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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耸耸肩没有接温彬的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气温越来越高,韩传喜案的凶手如泥牛入海,平静又令人郁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通报警电话,一个镇上住宅的门牌号地址打破了刑侦队暂时的平静。
祈雨带着三个人上车直奔目的地,鲁姆那镇中心二街25号301。这一次年丰的深银灰越野车没有绝尘而去,而是跟在了祈雨的老爷车后面一摇一晃本来5分钟能飞到的路程走了十几分钟。
派出所在楼下拉起了警戒带,年丰穿戴完毕提着沉重的勘察箱和林钊先一步进入了案发现场。祈雨和其余三人留在了楼下和报案人也就是案发房间的房东老陈了解情况。
三个多月前一个叫林飞的年轻男子拨通了老陈贴在楼下的出租房屋广告上的电话号码,林飞看了楼上这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后爽快的付掉了押金和第一个月的房租,约定房费每月一交他会亲自给老陈送过去。
林飞住进来这段时间一直按时缴纳房费直到这次过了两天还没有任何动静,老陈昨天几次拨打林飞留下的手机号,一直提示关机。他今天一大早就赶过来找人,敲门不应,他下楼站在外面看到空调外机一直在转,他又回去继续敲门,里面毫无动静。
老陈担心林飞故意躲他或者根本就是一早就搬走了,他的这套房子比镇上很多出租房的条件好,冰箱彩电都是配的品牌货,所以租金收得高。如果林飞偷偷搬家把他的电器都顺走了,那林飞给的那点押金连本带利都赚回去了。
老陈找了一个开锁匠帮忙打开了门锁,锁匠推开门一声尖叫撒腿就跑,连开锁钱都没要。老陈站在门口看见林飞仰躺在沙发上,头从沙发顶端耷拉下来,面色青紫,口水鼻涕挂在脸上,毫无生气。脖子上三条紫色的细线并排在一起深深的勒进了皮肉之中。
老陈虚掩上了房门站在楼道口拨打了报警电话,直到派出所的人过来拉上了警戒带才跟着下了楼。
祈雨安排曲瑞川和温彬陪老陈回去拿林飞租房留下的证件影印件,他带着包思齐去现场。
站在楼下,祈雨丢给包思齐两个口罩,“以前出过凶杀案现场吗?”
包思齐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之前在其他省出现场都站在外层最近也就是能看得见现场那种,真正走进现场接触被害人尸体并没有。
“行了,两层口罩要是还挡不住你吐之前记得跑出来别破坏了现场。”
“核心温度18度,空调温度18度;尸斑明显片状,按压不散;尸体手部肌肉关节尸僵缓解,腿部肌肉未彻底缓解,初步估计死亡时间超过24个小时,在36个小时以内。”
祈雨跨上最后一段台阶,年丰简洁的语言从门里传了出来,他停留在301门口,屋内地上铺着一层银色的金属薄膜,年丰手里提着一个黑乎乎的类似手持吸尘器的东西从薄膜的那一头紧贴地面一点点扫过来。扫完后年丰提起金属膜,祈雨看到下面还有一层黑色的膜,随着一点点提起上面清晰地出现了鞋底印。
年丰把膜提给林钊:“你先处理这个。”
第19章 大方的熟客
进屋是面积不大的客厅,墙壁上挂着电视,客厅中央放着张长方形双层玻璃茶几,上面放着四个一次性饭盒,其中一个饭盒外面套着印刷了字体的透明塑料袋,摆着四支空的啤酒瓶和一个里面还有小半浅黄色液体的玻璃杯。
茶几下层放着一个铁质饼干盒,还有一个超市购物袋里面有没开封的薯片,话梅。茶几旁边靠墙是一个三人沙发,穿着紫色体恤的死者现在就躺在沙发上,祈雨掏出手机对着尸体拍了张照片。
年丰初步检查完尸体招呼林钊收敛遗体,遗体抬起来,祈雨看清楚了压在身下的双手被一根绳子紧紧绑在一起。年丰拉上黑色袋子的拉锁由林钊和另一位民警将遗体先带下去。
林钊走后,年丰不遗漏桌上的每一个物品,拍照,清扫痕迹后,摆放编号牌,挨个收拾全部打包,他在几个房间忙活完时间又过去了不断的时间。
年丰结束现场勘查后示意一直站在门口折腾手机的祈雨可以进来了。温彬二人刚好从老陈处返回,四个人一进屋,小小客厅内立刻变得拥挤不堪转身都困难。
年丰收拾好勘察箱拎着大包小包从祈雨身边走过,祈雨身边只剩下仅供半人通过的空间,两个人同时侧身身子正面紧贴,年丰戴着口罩帽子仅剩的一双眼不虞的看着祈雨,故意站直了身体昂首挺胸把祈雨往后挤了下。
祈雨毫无准备遭遇一挤立刻退了两步,一转身本来在他身后的人早就走进了卧室,所以年丰以为他故意堵路??
“啧啧,真是麻烦。”祈雨摇着头走到茶几旁提出年丰检查后并没有带走的超市塑料袋在里面掏出了超市收银小票,祈雨看后摸出一个小号透明证物袋把小票装了进去。他余光瞄了眼茶几旁干净的垃圾桶琢磨了下,把小票揣进了兜里。
“有发现。”先一步进入卧室的温彬招呼大家过去看,衣柜拉开的底层抽屉里,乱七八糟放了十几部手机,成色虽然不算新但是看款式都是新款。
“全部装好带走。”
祈雨扫了卧室一圈,床上被褥整洁起床整理后就没人动过。窗帘拉着,房屋里没有翻动的痕迹,衣柜里整齐挂着颜色艳丽的衣服。祈雨走出卧室走进对面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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