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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思齐差点鼓掌,祈雨叹口气带娃真难。曲瑞川和温彬迅速在年丰身边摆上了椅子,小桌子充当现场的家具。祈雨起身走到年丰身边的椅子摊下来,祝仕添起身对年丰说:“师父,我来吧?”
年丰摆摆手,指着包思齐和马文:“你们两个小孩看好了。如果死者在沙发上,我作为身高有一定差距的凶手我需要把他挪到卫生间。”
年丰微微勾背让自己和祈雨的身高差超过5厘米,他拉起祈雨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扶住祈雨腰部,祈雨跟没骨头似得整个人靠在年丰身上,靠得太过用力以至于年丰脸憋红了深呼吸一口气把祈雨往对面带,祈雨拖拽在地上的脚碰到了小桌子,放在桌子上的水洒了出来。
年丰拍拍祈雨的腰,祈雨睁眼坐了回去,年丰这次站到祈雨身侧双手穿过他的胳肢窝把祈雨往外拖,祈雨的手和身体摆动把水杯碰翻了。
祈雨睁开眼睛坐到了当做床的凳子上,年丰用第一次的姿势把他带到前方办公桌旁的空地上,屈膝把他俯卧放在了地板上。温彬立刻抽出桌子上的一黑一红两只笔递给年丰。
年丰单膝跪在祈雨背上,用红笔作利刃在祈雨脖子侧面划了一条线,接着在旁边办公桌白色侧板的对应位置划了一条斜线,接着用黑色笔在侧板上画了另外一条线。
年丰把笔还给温彬,指了指桌板上的笔迹又指了指卫生间墙壁的血迹问:“看明白了吗?”
红线是喷溅血迹,利刃划破死者血管喷到了墙上。黑线是抛甩状血迹,凶手用利刃在死者身上反复划开皮肤组织,刀刃上的血液甩到了墙上。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你说人都死了三天了,桌子上有水迹早干了吧,还有杯子里水不是满杯怎么判断不是洒出来过呢?”包思齐继续问。
“你别看鲁姆那好像山清水秀,实际因为地质原因,这里的水质很差,我们平时喝的用的没感觉是因为楼里装了净水系统。你不信可以出去接一杯水洒桌子上试试,干了后会留下明显痕迹。”曲瑞川说明了关于水干了后还是会有残留的情况存在。
“那……”包思齐还要继续问,趴地上的祈雨出声了:“压坏了,我能起来了吗?”
大家把聚集在年丰脸上的目光下移,被年丰一只膝盖压在背上的祈雨把脸侧向另外一边,只留了个后脑勺给大家。年丰随着大家的目光往下一看,赶紧起身拉起祈雨:“抱歉。”
“压我辛苦你了。”祈雨说完话扭脸指着包思齐开始训人。
“进案发现场玩去的?看过什么不过脑子?死者的生活痕迹里藏着大量信息,这话我反复说过多次,你们都会背一用起来丢得比谁都快。薛斌家里一没有饮水机,二没有净水器,三没有瓶装水,他喝的水哪来的?热水壶里一层层的水垢看不见。他喝的就是烧开过的自来水。”
祈雨训完包思齐接着说他的推断,根据他在现场观察以及周围人际关系调查,薛斌两年前放弃住免费的公司集体宿舍转而买了套偏远的小房子,是为了和人约会,而约会对象可能有别人的妻子,也可能有其他神秘女性,这个后一步包思齐要重点查他的社交聊天记录。
薛斌做人谨小慎微,周围邻居从未见过他的女朋友,更说明了他交往对象不太能见光。结合薛斌家里搜出的大量工作记录复印件推断他公司领导说的情况存在,所以薛斌的死很可能和寻仇报复有关系。两条线,情敌情杀,被他威胁的对象所杀。
祈雨说完,包思齐立着手掌在胸前伸了伸,祈雨指着他:“问。”
“你怎么断定薛斌性取向的?交往对象见不得光不一定是神秘女性也可能是神秘男性啊!”
祈雨端着水杯正在喝水指了指年丰,年丰回答了包思齐的问题:“他房间里没有润滑液。”
“润滑液???”这个超过了包思齐的认知范围。
年丰叹口气给他尽量轻描淡写的从生理角度科普了下异性同性的区别,包思齐听完豁然开朗:“你两懂得真多!”
年丰告诉祈雨死因他会尽快查明,让祈雨空了上去找他一下,然后和另外三个人离开了一楼。祈雨吐掉嘴里的茶叶指着包思齐,刚要说转而指了曲瑞川:“去把程露叫过来,打电话不配合就上门去找。小包子你查查程露的老公。”
包思齐觉得这世界变化太快,怎么转眼就和程露扯上关系了。包思齐刚问完还没等到祈雨的解释,曲瑞川已经挂掉了电话,“她说她收拾下就过来。”
曲瑞川解答了包思齐的疑惑:“程露说她到门一推就开了,而我检查门锁完好不存在门关了没锁严实的情况,那么门一推就开只能是没关上。薛斌家的楼梯走廊有通气窗,他家门对着的阳台窗户没关严实。周日晚上鲁姆那夜里刮过一次大风,如果他家门没关上风会把门吹开或者吹关上,吹开们的话邻居们上下不可能看不见早就发现了。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薛斌门是关好的,而程露有钥匙。”
曲瑞川说完,祈雨点了温彬的名,“不止,小温子接着说。”
程露和薛斌从办事处创立之初就是同事,根据程露的搭档所述,薛斌在月上旬需要提交的业务单据只和她有关系,而报销单据是月底提交给程露,那么程露那天说的要去找薛斌拿着急上交的文件票据就根本不存在,她去薛斌家里有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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