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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片和第二针是导致薛斌死亡的主要原因,祈雨抬手打断了年丰的话语:“你可以先去整理报告,我去抓人,回来我们再说具体的。小包子我回来前我要的东西你得给我查明白了。”
祈雨给柯呷打电话借人办搜查手续,挂了电话抓上车钥匙带上三个人直奔李氏诊所,小护士看见去而复返的祈雨张嘴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三个人一阵风似得冲进了诊室把刚穿好白大褂的李浩摁在了办公桌上。
“你们干什么?”
李浩拼命反抗挣扎未果,被温彬和曲瑞川一左一右架着塞进了警车。跟着赶到的民警迅速控制了诊所,拉上了隔离带。
祈雨把李浩带回刑侦队扔进了审讯室带上手铐脚铐打开监控,“你考虑好从哪里开始交代。”
李浩拼命砸着面前的桌子:“我要投诉你们!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祈雨丢下咆哮不断的李浩扭头一阵风跑上二楼,年丰在办公室埋头敲字,他门都来不及敲冲到年丰跟前拽上他的手就往外走:“走,跟我去找证物去。”
坐在旁边的祝仕添立刻起身,一脚跨过来拦住了祈雨,拖着年丰另一只手:“我师父忙了一通宵,我跟你们去。”
“你办公室待着,林钊叫上马文跟我走。”
祈雨一手紧紧拽着年丰,一手试图拨开祝仕添,祝仕添挡在面前纹丝不动。
年丰两只手被一左一右拉住,他看祈雨脸越来越绷紧赶在祈雨说话前做了安排:“小添你在办公室整理鉴定报告,待会交给刑侦队,林钊你开那辆车带上马文,我们去取证。”
年丰发话,祝仕添很不情愿地放开了年丰的手,“师父,那你注意下身体,不要太操劳。”
“行了,安心干你的活吧。”祈雨不耐烦的替年丰回答了一句,拽着年丰往外走。
“钥匙!”年丰喊了一句。
祈雨松开手,迅速跑到年丰办公桌拉开抽屉抓出钥匙,跑回年丰身边拉起他的手就跑,生怕跑慢了年丰不去了。
楼梯上年丰说了句:“你一会坐我车吧?”
“好!”
祈雨叫温彬,曲瑞川留守有事给他电话,他跟着年丰上了车直奔李氏诊所。路上时间不长,祈雨并没有给年丰讲太多前因后果,只说现在有一个诊所的医生具有重大嫌疑,现在他们要去诊所还有家里搜集证据,让年丰根据查验结果看见什么有可疑的都可以带走,如果弄错了责任算他的。
“诊所医生?”年丰有点跟不上节奏,这是从哪冒出来的?
“其他的一时半会解释不明白,等回去我跟你仔细说,反正你看到什么可疑你就装什么,要不够我给你找辆大货车过来,把房子整个给你拉回来都行,出了什么事我来承担所有责任。”祈雨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年丰身上,年丰刚才念出那个绕口得不行他都没听过的药,他就知道这次的事情能不能抓到凶手定罪全靠年丰了。
“只要地方没错,我刨地三尺都给你把犯罪证据找出来!”
年丰和林钊马文提着勘察箱走进了诊所,祈雨他们第一次见那个态度不太好的护士也被叫了过来,祈雨问两个人5月5日晚上去了哪里。今天上班的说回村里外婆家了,有周围邻居可以作证。
态度差的护士见到这么多警察也没了之前的不耐烦:“都在诊所里,直到十点半关门。”
“李浩中途有出去过吗?”
她摇摇头。“没有!”
“想清楚再说,出去拉屎撒尿都算!”祈雨吼了一句。
“出去吃了个饭给我买饭算吗?”被祈雨一吼,她说话声音更小了。
“几点,想清楚!”祈雨又吼了一声。
那天诊所有两个病人输液到七点半才结束,结束后李浩主动问她要吃什么他出去打包,她说天太热没什么想吃的随便买点就行,李浩就出去吃饭了,然后后来给她打包了一份凉粉回来。
“去了多久?”
她想了半天摇摇头:“我拿着手机刷着玩,没注意看时间……”
年丰在诊所里搜索了药房,输液室,在处理室发现了一盒子大小不一的刀片,年丰端出来问护士这些刀片是做什么的?护士说有时候李浩会给病人割个小肉瘤,清理伤口缝合之类的。
年丰拿出勘察箱里的鲁米诺溶液对着盒子里的刀片一喷,往柜台下面黑案不见光的角落一伸,一盒子蓝色的星星点点光芒显了出来。
“我艹,你们用了不彻底清洁,不消毒??你们这是黑店吧?”祈雨看着每一把刀上残留的血迹龇牙咧嘴。
年丰把盖子一盖拿了个大号证物袋套上走回李浩诊室继续翻找病历,翻完后他把祈雨叫了进去。
“如果他是凶手,东西可能不在诊所,我要去他家看看。刚才那盒子刀里有和薛斌身上伤口相符的,但是我认为凶器不在那一盒里面。”
年丰说完指着病历本上一个人名:“这个病人有氢氧甲基蛋白缺乏症,在云孜牧华省级医院开药带回来后固定来这个诊所注射。这个药国家管控非常严格,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每次注射时候偷了一点病人的药出来,积少成多,然后……”
祈雨不等年丰说完,从年丰裤兜里掏出钥匙:“我开车载你去,还要叫谁?”
年丰看了眼里面忙碌的两个人,“就我们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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