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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丰停下拍了拍他的腰,他转身把勘察箱送到年丰手边,年丰放下绳子站在岩石边从勘察箱里掏出一瓶溶液喷向岩石表面。喷完叫祈雨关掉手电,等了两分钟叫上面继续放绳。
    如此反复两三次后,两个人到了一处面积大概有三四个平方表面突兀的悬崖突岩,这次祈雨刚把电筒关掉,表面一块带尖角的石块上显出了星星点点的蓝光。
    这里就是于乐尸体第一次坠落的地方,距离上面临苍阁有数十米直线距离。祈雨打开电筒方便年丰取样,他自己观察着周围的地址。
    “这个地方其实斜度不大,如果那天不是下雨岩石表面湿滑,于乐搞不好就会停在这里了。”
    换言之如果于乐停在这里,就算有人因为他失踪报警,而他们很难找到这个地方来。
    年丰拍照后将现场痕迹包括石头上的血迹小心收集起来,告诉林钊他们找到地方了按计划进行。
    年丰把祈雨拉到边上紧紧贴着山璧,过了十分钟,年丰的手机铃声炸响祈雨吓了一跳,空荡荡的山谷中,平时不觉得的铃声叠加回音效果似接上了高音喇叭吵得人心慌,年丰说着抱歉把手机铃声关闭成静音接通了电话。
    “好,我上去看看。”年丰挂掉电话要往上爬,祈雨阻止他问他做什么。
    “对讲机信号不太好,他们扔下来卡住了,我得上去看看。”
    赵行他们把假人第一次抛了下来没有达到祈雨他们现在站立的位置往上拉的过程被卡住,现在需要一个人顺着绳索上去帮助他们把假人拉上去。
    “你这待着,我去。”祈雨把年丰摁在山壁上不等年丰反驳,手脚并用爬了上去,祈雨在山林中找到了被树干挡住的橡皮人取出来调整了下让林钊他们顺利拉了回去,又站在一边等着他们扔第二次。
    橡皮人反复扔下拉上去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再一次从祈雨头顶飞过,祈雨大声吼了一句:“年丰,小心。”
    一声沉闷的响声从下方传来,祈雨戴着耳机命令温彬迅速放绳,他两脚不停蹬加速下滑,隔着还有五六米他看见年丰侧趴在地上,他嘴里不停快速重复“放放放”,一落地冲上去抓住年丰肩膀猛地提了起来。
    年丰手里举着笔一脸莫名望着他:“你干嘛?”
    祈雨长舒一口气:“我以为你被砸晕了。”
    橡皮人仰躺在斜坡上,身上紧绷的绳子阻止他继续滑落,年丰摸出笔在橡皮人身上写写画画做着标记。标记完,他拨出电话问上面有没有记录清楚刚才的轨迹,林钊说记清楚了。
    年丰记录了橡皮人的所有信息后,祈雨让年丰等着,他把橡皮人送到了林钊他们方便拉动的地方。之后橡皮人又飞下来了好几次,每一次要么在上面停留下来,要么飞到了下面,只有一次落在了同一块悬崖突岩上,但是落地位置跟上次不同。
    年丰打电话和林钊他们沟通后认为目的达到了,此次试验可以结束了。
    年丰挂掉电话,祈雨站身后握住他的手腕,“你走前面先上去,我在后面护着你。”
    祈雨把手套塞回裤兜,一手推在他的腰窝助他顺利攀上顶上第一个斜面,之后祈雨一手拽着着安全绳一手虚扶在年丰腰后,见他手背青筋暴起立刻推他往上。
    两个人花了半个多小时重新回到临苍阁,祈雨掏出纸巾擦完手甩了甩把手套丢在一边,眼尖的马文看到祈雨手掌血痕斑斑。
    “祈警官你手掌割破了。”
    祈雨:“没事,我先走了。”
    年丰反手拉住祈雨掰开他的手指,林钊他们把准备的药棉纱布递了过来,他们有考虑到今天出来可能会受伤,只是没想到祈雨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冰凉的酒精顺着伤口渗进了皮肉刺激着脆弱的末梢神经,祈雨意欲蜷缩的手指被年丰轻轻抚平:“很快就好,忍一忍。”
    陌生的触感冷热交替在掌心滑过,祈雨在心里默念道德经,三字经,背得乱七八糟不知所云几轮后,年丰轻吐两字:“好了。”
    祈雨如获大赦抽回手匆匆走向外面停着的摩托车,年丰把手里的东西塞给林钊吩咐温彬:“你帮他们收拾下,要是等不及我们回来,你们就自己慢慢往山下运,等得及的话就等等。”
    温彬指指自己指指外面示意年丰是不是搞错了,年丰说了句交给我紧跟着祈雨要上车,祈雨一把拦住他:“你干嘛?”
    “你说过了,你找痕迹不行所以这事得我来,我安排温彬帮我们搬器材了,我陪你去找线索。”
    “不是,我说的是你们法医的痕迹。”祈雨不愿意年丰跟着他,刚才贴太近他需要保持点距离冷静冷静。
    “所有犯罪相关痕迹都可以归入法医痕检。”
    年丰一脚跨上车后座寸步不让,祈雨叹了口气坐上车座尽量坐得靠前和年丰拉开距离。他打开摩托车大灯,调整了手电筒角度确定三组光源覆盖面广阔后一挂挡一转手把冲了出去。
    摩托车就像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在山路上毫无规律的蹦跶,年丰伸手搂住祈雨的腰,身体往前挪了挪,紧紧贴着祈雨的后背。祈雨瞬间绷直脊背,他没法放慢车速只能开得更快,在斜度陡峭的山坡上,如果放慢车速更加危险。他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眼睛上尽量忽略身后源源传递而来的温热。
    年丰贴近他耳边轻声说:“你只管开,我来找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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