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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李浩吗?”祈雨问年丰……
年丰当然记得,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忘记,用手术刀剥掉受害人的皮肤的变态医生,旁边供桌的莲花灯上还挂着名字呢,说不定三楼那两盏灯也是他的杰作,但是这个人跟李浩有什么关系?
祈雨三言两语点破了右护法的身份,年丰笑了笑:“你还挺聪明。”
“二位警官,您饶了我吧!要知道啥我都说!我啥违法乱纪都没干过,最多贪点小财,我可以都退了!”
右护法作势又要往下跪,祈雨一把拉住了他:“金远轩,说你聪明那就别让我们失望啊!”
金远轩,李浩案件中程露常年在境外工作的老公,在此之前祈雨是打死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是邪教组织高层?第一眼认出金远轩,祈雨有一瞬间的震惊和慌乱,之后金远轩的表现让他确定这个人暂时不敢点破他的身份。
刚才金远轩干脆利落的一跪,不仅表明了自己投诚的态度,更是成功试探了祈雨。
如果祈雨因为某种原因被圣嗣笼络,对于身居组织高层的右护法的示弱会非常享受,但是祈雨说的是不懂你们的规矩,说明祈雨还是当初那个祈雨,来这里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识时务为俊杰祈雨没“叛变”对他是最好的结果,如果祈雨真的“投诚”他还真的有点难办了,所以分清了祈雨的立场他干脆利落选择了坦白从宽……
这么一两句话一两个动作敌我试探得明明白白,所以年丰说他聪明。
祈雨笑呵呵冲右护法扬了扬下巴:“右护法,不如正式自我介绍下?”
“是是是!”
金远轩在两人面前站得笔直犹如汇报工作的优秀员工,虽然说话声音不大语气却是非常正式。
“两位警官下午好,本人姓名金远轩,今年32岁,单身,龙跃省人,就职于龙跃省第一建筑公司k国分公司!加入宗天臾不到三年,主要工作职务:偶尔出面帮助圣嗣忽悠下教徒打钱,对其他违法乱纪情况不太清楚。在宗天臾的非法所得,每笔都有详细记录可以无条件上交国家!”
“单身?金远轩坦白从宽,抗拒牢底坐穿,你哪门子单身??”祈雨冷笑一声,刚他才给年丰普及了金远轩的身份,这还当着面呢才过去几分钟,这人就敢睁眼说瞎话?胆子太大了吧!
“真的是单身!”金远轩见祈雨急了他也急了,年丰当初没有去采集过金远轩DNA,也没参与过审讯,不知道金远轩当时表现出来的对老婆的呵护,没有先入为主的影响这会思维更加冷静,他拦住作势又要往前冲的祈雨,问金远轩。
“你是离婚了?具体说说?”
“对对对,离婚了,我不是单身,我是离异!”
“诶?”祈雨闻言惊讶,当初询问的时候金远轩对程露满满维护,什么都为程露想着,这转眼才不过多久?就分道扬镳了?
金远轩看着祈雨一脸诧异,苦笑一声:“难道你们不知道?”
“我们该知道什么?”
祈雨当即反应过来金远轩问的意思。不过这可不是小区门口老头老太太八卦扯闲篇,无论什么情况原因,他对于涉案人交代的所有都应该保密。
“也是…这种事情跟你们案情其实关系不大,你忘记了也可能。”
金远轩三言两语讲述了李浩案之后祈雨他们不知道的后续。
鲁姆那这个地方看似人多地广,其实狭义上可以很小很小,特别是像程露这种颇有姿色经济条件又不错的女人。她以为她和薛斌的来往足够小心翼翼足够隐秘,其实早就被窥得一二的旁人脑补联想出了一整出大戏,别说那些人瞎想的还真的就八九不离十。
如果薛斌没有死,如果程露那天不是在案发地下面站了一两个小时,很多人还不会更加离谱的揣测。李浩杀人的原因,其他人猜不到,可是不妨碍他们联想程露和死者薛斌的关系,并且合理引申到了:破坏人家婚姻家庭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看勾搭人家老婆的那个人不就死于非命了吗?这就是活该!
一来二去这事成了小镇上很长一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随着往来的人传出了国门。祈雨他们不是吃食堂就是吃泡面,对于坊间流言当然无从知晓。而金远轩不常回家,知道程露结婚的人不少,可是知道程露老公长啥样的没几个。金远轩数次经历了和朋友同事在这桌吃饭,隔壁桌在线给他喂瓜的事之后他忍不住打开了谜底。
“谜底??什么谜底?”
金远轩手指虚画过远处的一排莲花灯:“这叫引路灯,指引名牌上的魂灵得到永生,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需要给圣嗣捐很多钱。然后每个人发誓将毕生追随圣尊,忠于圣尊,大概还要给钱?他们会把反复诵读《玄礼经》的心得一并交上来,和莲花灯一起供奉。这样他们就能得到庇佑,随心所愿。”
金远轩话音刚落,祈雨已经站在供台前拿起了一盏灯翻过来,底座浑然一体看不到任何缝隙。他放下手中这盏,拿起了李浩名字的红色莲花灯底座依然如此。祈雨仔细触摸供奉台没有任何暗格,纳闷这么小一盏灯怎么装那么大一本册子?烧成灰吗?那可不啥都找不到了。
金远轩见祈雨的动作知道他误会了,赶紧摆手说明,“是在这个供奉空间里,只有我和圣嗣有权利打开准确说只有我有权利,圣嗣在祭祀方面都听我的,而且我定期要负责整理这些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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