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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纯粹就是看苏华荣好欺负,想赖她家一只鸡,没成想苏华荣居然发疯了,跟她对打,更没想到,吴大彪去他家出气,他家两儿子又把吴大彪打了一顿。
    她是没预料到会闹起来,原本想着苏华荣肯定忍气吞声让她抢一只鸡。
    结果鸡没抢到,事情一步一步闹大,最后他家还被苏瓷给砸了。
    赵世满看着赵秀菊,气得咬牙。
    然后他又看向吴有财,“这是多大点事?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得这么闹?闹得两败俱伤,伤了邻里和气,心里舒坦了?”
    吴有财微低着头,默声听书记训话。
    赵世满训了他和赵秀菊一气,又转头看向苏瓷,问她:“这些东西,都是你砸的?”
    苏瓷坦然承认道:“是我砸的,但他家先动的手,该的!”
    赵世满现在对苏瓷,莫名有种护着的意思在,用手指指一下她说:“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说完他又看向头同样带伤的连跃,问他:“你跟这起什么哄?都还想不想招工回城了?”
    连跃笑一下,“有人仗着家里人多欺负人,我们这可是学雷锋做好事,您得给我们一人记个先进才是,记过可就过分了啊。”
    赵世满白他一眼,懒得理他。
    因为一开始被为难过,他对这些知青印象可没那么好,当是孩子才不计较的。
    赵世满站在院子里,把参与了这个“战争”的所有人全部批评教育了一通,最后说:“今天这事情到此为止,谁要再继续闹下去,决不轻饶,全都拉去劳教!”
    劳教这话一说出来,那铁定没人会再带头继续往下闹了。
    劳教是直接抓去工地上干活,自己自备干粮和被褥,干最重最苦的活,挨最难听的骂,还不给记工分。
    其实赵世满这话,多有唬人的性质在。
    因为发生这种大规模冲突,不可能把所有壮丁都拉去劳教。真都拉走不让挣口粮,那村子里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几个户族的人结起来再拿命拼,不是得拼到大队部去?
    所以一般发生这种事,多是教育教育调解调解就算了。
    以前叶家吃亏多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吴家吃亏多,也是这样的处理方式。
    这更偏向于是村里权威人士过来劝架,劝好了就可以了。
    而不是他真的在拿大队书记的身份压人,更没有所谓的硬性法律和律例可言,把事情压下去就行了。
    这场“战争”在赵世满教育完所有人后宣告结束。
    他先让看热闹的人散了,随后叫苏瓷把这些知青都给带走,然后再遣散吴姓人,这事也就算了结了。
    那些看热闹的本庄人一走,都在背后畅快,说吴家被打被砸活该。
    主要八队最后一排庄子上多是散姓,平时多多少少都在言语或者其他方面受过吴家的气,虽没有像叶老二家那样被欺负,但能看到吴家倒霉,大家都喜闻乐见。
    把人都遣散以后,赵世满也就带着李勇强走了。
    回去大队部的路上,赵世满对李勇强说:“叶苏瓷这丫头,本事不小啊。”
    李勇强也是这么想的,背着枪接话道:“你说谁能想到,她能把知青动员来帮她家撑场?”
    赵世满转头往李勇强看一眼,“就这一次,以后整个向阳大队,谁还敢欺负叶家?”
    李勇强想一想,“也好,叶老二过得实在窝囊。”
    赵世满看向前方轻笑一下,“这叶苏瓷,不像是叶老二的种。”
    李勇强也笑,“话不能这么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赵世满叹口气,“我就在这想啊,咱们这小地方,到底能不能飞出一只金凤凰来。”
    李勇强转头看向他,“叶四丫?”
    赵世满点一点头,“等着看吧,我总觉得她能有不一样的大出息,就看我这眼光准不准了。”
    李勇强没什么很大的感觉。
    他在心里想,再怎么能耐也是个女娃娃,顶天了又能有多大的出息?
    不过他没说出来。
    这话再聊两句也就翻过去了。
    “战争”结束后,连跃他们没在叶家多留,直接就回了知青点。
    苏瓷一家回到自家院子里坐下,默声小片刻,然后便互相看着彼此忍不住笑了起来。
    憋在心里憋得那么多年的一口气,今天总算是给出了,嘴角的笑意根本忍不住。
    以后他们家在八队,甚至整个向阳大队,也不会再是谁想欺负一把就欺负一把的存在了,这事值得开心上几年。
    苏华荣看叶安国和叶安军灰头土脸的,脸上身上都有伤,还是忍不住心疼。
    她起身进灶房里去,兑了温水拿了毛巾出来,让叶安国和叶安军洗脸。
    看他们都扬眉吐气般地开心,苏瓷自然也跟着开心。
    她坐在一边看着叶安国和叶安军洗脸洗手洗头,目光随意转一下,就看到了坐在堂屋门口正在布烟袋子里挖烟草的叶老二。
    等叶老二点上了烟砸一口,苏瓷便看着他好奇问了句:“老叶同志,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你身上的伤……又是哪里来的?”
    因为一直在关注战况,家里根本没任何人注意到叶老二。
    听苏瓷这么说,大家都转头去看叶老二。
    叶老二叼着烟锅子,翻个白眼,直接没理苏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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