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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派出所坐下,浑身还在发抖呢。
她这会怂的不行不行的了,用哀求的语气说:“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我和我儿子真没犯事啊。”
警察同志手里捏着笔,“没犯事,你把人孕妇打进医院了?”
叶老太眼睛睁大了,“我可没没有打她啊,我就是推了她一把。”
警察同志反问:“推一把就不叫打了?”
叶老太慌张辩解道:“当然不叫,这是她自己没站稳,再说她也没摔倒啊!”
警察同志又问:“你们为什么到人家里去闹事?”
叶老大说:“没有闹事,是他家女儿把咱家女儿带跑了,我们过去要人而已。”
警察同志笑,“别人都看到了,说你们动手了。”
他们去逮人之前,问过那些看热闹的乡邻了,也从叶安军嘴里了解了许多,来龙去脉都知道。
叶老大真是很无语,连忙解释道:“警察同志,我们这是家务事,家务事您懂不懂?那是我弟弟家,我妈打我弟,那能叫动手吗?我推我侄儿一下,这能叫动手?我侄儿也推我了呀!”
警察同志看着他们,“咱们这不管你是亲兄弟还是亲叔侄,只要是故意寻衅滋事,只要有人来我们这报警,我们都得管,你们知道什么是流氓罪吗?”
什么流氓罪?
叶老大瞪着眼,“警察同志,我们可不是流氓啊!”
警察同志坐直了身子,用笔敲一下桌子,“公然藐视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侮辱妇女或破坏公共秩序,以及其他情节恶劣的行为,都是流氓罪!”1
何月香到医院也就一个多小时,就生下了两个胖娃娃。
她一下生两个,肯定比别人更加辛苦,但过程还算顺利,上产床后只生了大半个小时。
生完孩子在病房里躺下来,吃苏华荣为她准备好的红糖水煮鸡蛋。
苏华荣在旁边逗孩子,笑着说:“一男一女龙凤胎,齐了。”
生完孩子卸了货,何月香感觉轻松了很多。
她精神状态和面色都好,看向一脸疲色的叶安国说:“咱早点回去吧,到家你赶紧睡一觉。”
叶安国确实很困很累,因为这几天一直在赶路没能好好睡觉。
火车上面吵得要死,想睡也没办法睡好。
但他突然之间当爸爸了,就不觉得累和困了。
他在床边看着苏华荣逗孩子,抬起目光看向何月香,“不着急,你先休息好再说。”
何月香觉得自己好得很,没什么可休息的。
生之前是真的超累,但生完现在可太轻松了,心情也是出奇地好。
叶安国还是等何月香吃完鸡蛋红糖水,又让她躺着休息了一会,才拉着她回家去。
到家还是进屋里上床躺下来,直接开始她的坐月子生涯。
叶安国和何月香总算是生了孩子,还一次男女凑成了个好。
苏华荣心里头高兴,回家也没闲着,当晚就煮了一锅红鸡蛋,第二天一早就给庄子上的人家一家送了一颗。
以前家里穷,哪里送得起鸡蛋。
现在虽然平日还是习惯省,但这种让人沾喜气的事,苏华荣还是不吝啬的。
当然处得不好的人家,像吴家和叶老大家,苏华荣也不会送。
挎着篮子走过叶老大家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刘兰花从屋里出来,她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刘兰花倒是多看了她很多眼。
等她散完了隔壁的,刘兰花过去打听:“何月香这个双棒,男的女的啊?”
人家手里拿着红鸡蛋,没有多想便回答了一句:“喜庆的很呢,龙凤胎,一男一女。”
刘兰花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就暗了,想笑笑不出来,嘴角怪难看的。
然后她没站着和人多说,转身便回家去了。
刚进家门就火力全开开始指桑骂槐,句句话都在抱怨汪玉姗生不出男孩来。
叶老太从派出所刚回来不久,被教育得头还晕乎着呢。
听到刘兰花坐在院子里一边做针线一边骂,她跑出来问:“你嘀嘀咕咕念叨个什么东西?”
刘兰花没好气道:“人家生了对龙凤胎,我还能嘀咕什么呢?”
叶老太听到这个话,脸色顿时变得更为难看,狠狠跺一下脚道:“晦气!”
他们家近来算是倒瞎霉了,叶安慧刚被叶苏红忽悠跑了,不但没讨个说法来,她和叶老大反而被逮去派出所教育了整整半天,虽没有定个流氓罪,还是让留在派出所反思了一整夜,她和叶老大已经成村子里的笑话了,身上算是有污点了!
结果这才刚回来,又得知何月香生了个龙凤胎!
造孽啊!
汪玉姗在屋里听到她俩的话,气得拼命咬住牙。
实在没忍住,她也没出来嚷嚷,只握起针锥狠狠扎在桌子上,不解气拔出来又连续狠扎几下。
汪玉姗自己也是个重男轻女的人,没生儿子这事也是她心里的一个结。
也因为生了三胎都没生出男孩,她自己也觉得抬不起头,所以现在比以前可收敛多了,都学会忍气吞声了。心里就想着,等着吧,她非得生个男孩堵住所有人的嘴!
苏华荣送红鸡蛋可没有故意炫耀的意思,真的只是高兴分享喜庆。
她送鸡蛋是从庄子东头开始送起的,最后送到蒋云霞家门上,她更是大方地多给了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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