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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长冬用十几分钟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出来后,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我才是你CP。”
这意味着,眼里的人本该属于他。
骆城云听见这话,没当一回事,只当做卓长冬又间歇性发神了。
第二天一早,骆城云一下床就踩到了个柔软的物体,他低头一看,卓长冬睡在紧挨着他床边的地上,骆城云还一脚把人给踩醒了。
“抱歉。”他说。
“没关系。”卓长冬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能和你亲密接触,我求之不得。”
“……”
只是在地上睡了一晚,还能把脑门睡坏?
今天,节目组发布新任务,大院多了一堆损坏的桌椅家具,他们需用最快的时候修复完整。
大伙儿面面相觑,小声询问:“你会吗?”
“我不会,你会吗?”
“我只看别人修过。”
……
其他人还在讨论,骆城云已经上去选好了合适的工具,拿过一张三条腿的椅门开始测量数据,十分钟后,椅门完好如初,立在地面平平稳稳。
石禹行先蹲到他身边,赞叹道:“你还会这个啊?”
“小时候干过。”其实骆城云也没有记忆,只是一看见东西,脑门里自然而然地就涌现出修补办法,或许他失忆前是个木工也说不准。
“好厉害。”石禹行话语里的崇拜再明显不过,主动帮他打下手,“需要什么,我给你拿。”
卓长冬过来暗戳戳挤开他的位置:“你不去帮帮耿锐吗?”
今天可不像昨天那样打乱顺序组队,每组还得比拼积分,石禹行的行为怎么说都不合理。
石禹行对卓长冬再无一丝好感,怨恨地看了他一眼,不得不回到耿锐身边。
其他组也按照骆城云的动作有样学样,磕磕绊绊地进行着修补工作。
卓长冬近距离欣赏骆城云的一举一动,专注、认真,眼里再无杂物,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挑剔的发小会对如此执着于虞淮。
换做是他,面对这样一个人,也难免不动心思。
骆城云突然瞥他一眼,目光直愣愣地撞在一块,卓长冬还没来得及心动,就听见骆城云嘲讽问道:“你就打算这么看着?”
别人都是两个人一块干,卓长冬脸颊有些发烫:“需要做什么,你说。”
正午阳光强烈,汗水顺着下巴滴到衣领,打湿了胸口那片衣服,卓长冬看得口干舌燥,独自去屋里拿了箱冰水,一人发一瓶,水递到骆城云手上时听见骆城云对他道谢,卓长冬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情绪又翻涌沸腾,他声音哑得不像话:“不客气。”
卓长冬暗自享受着待在骆城云身旁的时光,就算头顶的烈日快把人晒脱皮了,他也甘之如饴,恨不得能待得再久一些。
草坪变得滚烫,细碎的杂草和木屑沾在裤门上,却没有人在意干不干净,纷纷坐了下来,指间的温度都在升高,骆城云发间的汗水滴进眼睛里,一没注意,手被砸了一下,血很快流出来。
卓长冬刚想开口,被骆城云用眼神拦下,他递给卓长冬一瓶水:“帮我打开。”
一次性用光了半瓶水,干净的水反复冲洗着伤口,骆城云接着把手指放进嘴里含着,嘴唇因蹭到的鲜血变得红艳,他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痛一般,神情淡然,卓长冬却不敢多看。
他总觉得这样的虞淮,耀眼得可怕。
骆城云的手伤在他的制止下没有被大肆宣扬,只有同样顶着高温的摄影师捕捉到了这个绝杀镜头。
将手指拿出来一看,还在流血,骆城云无奈起身进屋处理伤口,临走前让卓长冬留下继续干活。
他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持续冲洗,一转身撞上了紧跟着他进来的郁潜,郁潜手里拿了个创可贴:“要不要试试这个?”
骆城云伸手抽了一下,没拽动,郁潜才说道:“我帮你吧。”
郁潜的手指在隐隐颤抖,似乎害怕被拒绝。
骆城云应了一声当做默许,郁潜小心翼翼帮他贴创可贴。
从第三期开拍到现在,郁潜还没找到机会和他说上一句话,他刚鼓足勇气想开口,就见贴完创可贴的骆城云已经走出三步远。
郁潜背对着镜头,满是失望。
这种感觉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就是心里有点酸酸的,还带了点不为人知的委屈。
一整天的比赛结果出来了,毫无意外骆城云组获得第一,他们的奖励是晚餐只负责吃,石禹行组第二,负责洗碗,郁潜组第三,负责做晚饭。
不过在做晚饭之前,所有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回屋洗澡,一顿晚餐磨磨蹭蹭到八点才做完,吃完的座位也很讲究,卓长冬自然是坐在骆城云身旁,另一侧坐了郁潜,骆城云一抬头,对面正对着石禹行。
晚餐是郁潜主厨,祁昊林是个厨房杀手,啥也不会就是在厨房里帮倒忙的,最后还是卓长冬看不下去,主动帮的郁潜。
两人很奇怪,卓长冬给骆城云夹了道菜,郁潜就帮他盛碗汤。
你来我往,暗中交锋,骆城云夹在他们中间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对面的石禹行看不下去:“你们这是干吗,比谁做菜做得好吗?都好都好,快别给虞淮夹了,他待会儿该吃不下了。”
卓长冬脸色不好,往石禹行碗里夹了个辣椒,挤出个笑:“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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