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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气不敢出,眼睁睁看着皇上走近站定,伸臂抬手,手指抵上他下巴,以不容反抗的力道迫使他抬头:
    “不知道进了宫,得改口自称臣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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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模糊的人脸映入眼帘,边关月心里的紧张感抢在反应过来之前直线下降。
    他跟远视眼早达成了和谐共处的默契,尽管看不太清模糊归模糊,但没有糟糕到人畜不分,谁是谁还是能认出来的。
    人认出来了,边关月也傻了:啊。
    是他见识太少,还是林子太小。
    夫妻相的最高级别是俩人长得一模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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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书装严肃装的辛苦,他们挨的好近,他的手甚至能感觉到边关月微热的鼻息。
    他一时没持住,抿了抿唇。
    面部表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赶上边关月从事表演专业学习的领域,两个人再像神态也不可能完全一致,他,他意识到露馅后干脆装都不装了,一副欠揍样分明就是在憋笑啊!
    原来南叔=可以在后宫自由行走=可以使唤花房=有钱送他珠子=了解皇上喜好=宫里老油条=皇上。
    边关月:……好嘛。
    我臣妾你个七舅姥爷三姨妹夫八辈子祖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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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不高兴了。江南书手往下极快极轻扫过边关月喉结,若无其事地负手站好:“这衣裳颜色很衬你,可还喜欢?”
    边关月脖子发痒反射性一缩脑袋,他趁机别过脸不言语:就说了送衣服的人没安好心。喜欢,喜欢到差点穿着它入土了。
    现场气氛才缓解了没一会,众人又替边关月无视皇上捏了把汗。
    如众所想,江南书面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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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月心脏一突。
    若不是他看到江南书朝他挤了下右眼,他真以为自己踩了天子的雷区,蹦迪不成反作死。
    江南书是在请他配合演戏。
    边家没有过分约束他的行动,看在宝贝珠子的面子上跑个龙套没啥问题,只是江南书这么做意在为何,这戏又是演给谁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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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突然间边贺的厉声跟炮仗似的在边关月耳边炸响:“皇上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边关月:得,知道演给谁看了。金主爸爸对不起,我拿钱办事不站队不站队。
    无剧本飙戏考验的就是临场发挥能力,他尚不明白江南书的意图,只好先独自琢磨:
    他在这个世界仅有两个身份,乐人和演边家少爷的乐人,这一屋子人都不知他是冒牌的,方才边贺一声吼大概是在提醒他不要乱来,所以他需以边家少爷的一面示人。
    试问一体弱多病闭门不出的纯情少年被皇上调戏,又被亲爹逼着妥协会作何感想?
    孩子想不起来,也做不到立刻跪下磕头求饶,折辱之下,他更不会接受皇上的赏赐谢恩,承认自己是个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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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状态下的边关月暂时将江南书坑蒙拐骗一事抛到脑后,他把握十足地挑了挑眉:交给我。
    江南书欣然垂眸:别过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边关月:我不是特意帮你啊,边家绑了我逼我进宫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就是想演戏过过瘾真的不是特意帮你啊吧啦吧啦吧啦…
    江南书:是是是知道啦知道啦
    ——
    阿月是个特别容易被拐的工作狂,乖巧而不自知,江南书对阿月不是一见钟情,故事挺复杂的,在真相揭晓之前,还请理解为他就是馋阿月的身zi(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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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134-143
    134.
    江南书堵在身前,边关月才后退半步便撞上了桌角,他头低的恨不得要将脖子折断,呼吸亦在隐忍愤怒下骤然加重,众目睽睽,谁都看到了边小少爷咬破下唇,嘴边多了一抹猩红。
    在座已有人唏嘘着移开目光,瞧瞧,把好好的孩子逼成啥样了。
    江南书见边关月如此,顺水推舟作出了副兴致重燃的样子,他当着众人的面为边关月擦净嘴角的血:“边丞何必动气,阿月将朕赐的衣服穿在身上,不正是在说他喜欢吗。”
    边关月避着边贺瞪了眼江南书:又摸!再摸加钱!
    “刚好。”江南书舐掉指腹上的血迹:“你送来的,朕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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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月后脊一凉:卧槽太拼了,入戏太深了吧哥!
    “皇上恕罪。”边贺目不转睛盯着江南书的背影,直至他转过身来方低眉道:“这孩子在家独惯了,有坏了规矩的地方,皇上该打便打,该罚便罚。”
    江南书轻笑一声:“边丞舍得?”
    边贺心理素质极强,语气非常平和:“既进了宫,他便是皇上您的人了。”
    边关月听着,心道:好家伙,我要是您亲儿子能气晕过去。
    得了答复,江南书才慢悠悠道出下半句话:“妙人难得,边丞舍得,朕可舍不得。”他说着,示意边关月跟他走到中间的空旷处:“阿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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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月照做,不能一味地拒绝啊,爹都放弃他了,不乖乖服从还能咋滴?装着胆怯点听话就是了。
    只听江南书道:“听说你为今日做了不少准备。”
    边关月:“?”
    江南书:“朕可是期待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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