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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明想救他脱离苦海,遂又乘胜追击:“我知道大师兄生性善良,可魔族与修真界向来水火不容,大师兄以后还是不要对魔族之人手下留情了。”
也许是身体里有半数魔族的血—?—虽然已经被柳宗师封印住了。但谢霜华心中有道,遇事唯心而已,不论得失功过。
只要是没犯下罪行的魔族人,在他眼中同世间万千生灵没有区别。他同样不会伤害。
正因为此,不知被多少有心人加以利用。
洛月明觉得他太傻了。
可很快,他又发现是自己太傻。
“是小师妹让你过来的吧,”谢霜华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谎言,抓着他的手,瞥了剑穗一眼,“是她让你放到我的房里。”
洛月明:“……”
他暗想,既然谢霜华如此冰雪聪明,料事如神,为何没算到自己日后是如何死的呢?
洛月明决定先增加点好感度,感情这种东西,慢慢培养总会有的。
现在最紧要的问题是,他要怎么让谢霜华明白,《论菊花的一百零八种开采方式》是本总受年下文。
而谢霜华就是那个总受呢。
这是个很艰巨的任务。
洛月明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谁上谁下。谁是爹谁是儿子!
抬手欲钳谢霜华的下巴,可手才抬起一半,就在谢霜华冰冷冷的目光,不敢继续了。
洛月明暗暗想,不能怂,就是干!
于是咬牙继续,谢霜华微微偏脸,他的手就扑了个空。
反而被谢霜华抬手钳住了下巴,往上一抬,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昨夜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洛月明恨不得指天骂娘。他就想活着回家吃碗螺蛳粉,怎么就这么难呢?
现在炉鼎文里的大师兄,都是这般厉害的?
好厉害,好生厉害!
正所谓失败乃成功的老丈人。
洛月明绝不认输。磨了磨后槽牙,他郁闷地说:“大师兄,昨夜之事,其实……”
“昨夜?”谢霜华满目疑惑,“昨夜我并未见过你。”
洛月明:“……”
啥?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这嘴都被弄成这样了,不是大师兄干的好事,难不成是昨夜自己闲得蛋疼,往墙上操的?
“谢霜华,你忘恩负义—?—哎呦,疼,大师兄,好疼,轻点,轻点!”
“我的名讳,岂是你能随意直呼的?天剑宗的门规,时至今日,你还未记熟,我平时是这般教你的?”
“疼?让你疼的还在后面!”
谢霜华也不知道吃什么东西长大的,这手劲儿大得吓人。
改拧他的耳朵,就这么随意一拽,耳朵都要掉了。
洛月明吃不住疼,暗想着,不能怂,必须得给他点厉害颜色瞧瞧,要不然以后岂不是要翻天了!
于是乎,凭着这具身体的记忆,曲指念咒:“长恨,召来!”
便听嗡的一声,一柄通体青芒的长剑自身后飞掠而来,在二人周身游动一圈,极盛的灵力宛如沸腾的开水。
谢霜华眉心一蹙,不知小师弟为何要这样。
往日小师弟最最最怕他的,因为他在宗门掌罚,一见他就躲得远远的。只敢暗暗偷觑。
让他来云水涧取点丹药,就跟要了他半条命似的。
今个倒也奇了,居然还主动来此,甚至……还动起了手。
“你敢!”
挥袖一驱,名唤长恨的仙剑竟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对着谢霜华九十度弯下了腰……
妈的,剑弯了,剑弯了!
洛月明低声骂它:“你傻了啊,士可杀不可辱,怎么能弯腰曲节?我平时就这么教你的?”
“士可杀,不可辱?”谢霜华低头瞧他,眸色深沉了些许,“果真如此?”
洛月明:“……”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觉得应该要好好思考一下,再回答才行。
于是乎,他认真思考了许久,才又道:“……士可杀,不可辱!”
“那好。”
谢霜华松开了对他的禁锢,低呵了声:“策问。”策问蓦地由长剑幻化出一柄通体漆黑的长鞭。
轻轻一展,顺着手腕蜿蜒而下。其中雷电滚滚。骇人得紧。
“擅闯云水涧为一过,不敬师长为二过,满口胡言为三过。三过并罚,你可认?”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啥玩意儿?
开局就这么刺激的了?
打是亲,骂是爱,小皮鞭子甩起来?
虽然说,原文本来就是本炉鼎文,也涉及到了这啥那啥不可描述,以及御夫十二招啊,猛男十八式啊,调教小奴三十六样,今夜来采菊等等。
以及各种深海水底,荒郊野岭,以及云巅之上不可描述之……等等等等。
但这只是教洛月明,怎么去嫖到绝色美人谢霜华啊。
并不意味着,他要因此献上自己的屁股。
呜呜呜,还有昨晚的不堪回首,现在嘴唇还痛着。
“打扰了,告辞!”
拱手,弯腰,转身,抬腿就走,动作一气呵成。
哪料手还被摸到门边边,脖颈处就被自身后席卷而来的一条青绫缠绕住,便听一声低呵:“钧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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