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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便自乾坤袋中掏出符咒,嗖得一下,贴在了温老狗的双腿上。可这样仅仅能迟缓他的动作。
洛月明一跃至温长羽身前,俯身查探他可还有气,哪知眼前一花,他赶紧往旁边跳开,待再能视物时,温长羽已经不知去向了。
“可恶,又是遁地符!他是属泥鳅的?跑这么快!”
低声骂了一句。温长羽这么一走,那些苍墟派弟子立马群龙无首。
纷纷鬼哭狼嚎,破口大骂着,再也不当苍墟派的弟子了。
洛月明脑子轰隆一声,鬼使神差地察觉到了其中关窍,忽然大声道:“快!将你们身上的宗袍脱了!”
众人不听,仍旧鬼哭狼嚎,有些弟子骂他:“凭什么让我们脱?你怎么不脱?”
“不脱不脱就不脱,死都不脱!”
“生是苍墟派的人,死是苍墟派的魂!宁死不脱!”
对于这种冥顽不灵的人,洛月明最有办法了,当即一跃至椅子上,同谢霜华道:“大师兄,你闪开!我有办法了!”
谢霜华听罢,果真收了剑往旁边一退,侧首道:“你有什么办法?”
这么一退,再无人阻止温老狗伤人了,几乎毫不迟疑,又一头撞进了弟子堆了,吓得那些弟子呜哇乱叫,一个个哭爹喊娘。
洛月明趁机大声道:“还不脱?再不脱,你就没命了!”
被抓住的弟子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把将宗袍扯下,很神奇的是,温老狗的动作竟然诡异地停住了。
而后将这弟子随手往地上一丢,又去抓其他的人。
那些弟子面面相觑,而后根本不须任何人吩咐,七手八脚地将宗袍脱了下来。无比地麻溜,浑然忘了先前说过的话。
洛月明大声道:“把宗袍丢给我!”
众人眼下跟无头苍蝇似的,下意识就听从洛月明的吩咐,纷纷将宗袍团起来,往洛月明跟前丢去。
洛月明一把将宗袍抱住,往自己身上一披,同温老狗道:“来啊,来啊,我在这里!过来抓我呀,将我撕碎啊!”
然后一边往后退,试图将温老狗引出去。
谢霜华生怕洛月明出事,忙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苍墟派的弟子们吓得狠了,缩在屋里不敢动弹。
温老狗果真是认宗袍的,轰隆一声,将房间撞出个大窟窿,拢在上面的仙网已破,洛月明不慌不忙,往院子里退。
见左右无人,地方也足够宽敞了,才同大师兄互相换了个眼色,合力将温老狗擒住,再度塞进乾坤袋里。
等这里的事情解决,那些苍墟派的弟子,才一推推我,我推推你的走了出来。
众人拱手拜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洛月明将乾坤袋收好,打趣道:“呦,好难得啊,一柱香之前,还对我们喊打喊杀的,现在又过来道谢,这态度转变得也忒快了吧?”
众人分外羞赧起来,为首的一名弟子道:“一旦脱下宗袍,我们便不是苍墟派的弟子了。温长羽居然抛下我们独自逃命,我们已经决定,今夜过后,便离开此地,从今往后,与苍墟派再无瓜葛!”
洛月明听罢,心道其实这样也好。眼前这些弟子,看着年龄也都不大,虽然说有志不在年高,不一定未曾行过恶事,但此刻也无从考究了。
索性让他们离开此地,隐姓埋名过活,也好过因此被温长羽记恨上,日后无缘无故惨死。
但在此前,洛月明还有话要问。
“听温长羽说,温宗主几日前突然闭关,按理说,方才动静不小,除非闭死关,否则他不可能半点未察觉。”这也是洛月明一直挺疑惑的事,派遣流火等人去江衣镇之事,身为苍墟派首座弟子的温长羽竟然不知。
在流火等人下落不明,音信全无后,温宗主非但不派人过查探,反而闭关去了。
不管怎么说,流火也是温宗主的远房表侄儿啊,未来的宗主之位,十有八九是要传给流火的。
除非,温宗主的闭关事有蹊跷。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还是为首的弟子道:“我等也不清楚其中缘由,此事乃温长羽告知,说宗主闭关。我等也无权过问。”
洛月明想了想,又问:“那温长羽同温宗主的关系如何?”
“自然极好,温长羽原先是宗主从外头带回来的,一直养在宗主身边,听说自幼天赋异禀,在宗门年轻一辈中,无人可敌。实力堪比宗主。”
顿了顿,那人又道:“实不相瞒,苍墟派原先有好几位长老,后来不知为何,那几位长老与温长羽不和,后来不是离开宗门,便是突然暴毙而死。再后来,苍墟派就没有长老了。”
“竟有这样的事?!”
洛月明一听此话,当即脑海中已经闪现过无数种念头了,作为一名穿书者,无论哪种念头,最后的指向必然是—?—师徒虐恋。
这跟师徒文的套路忒像了,徒弟是打外头捡回来的,养在师尊身边多年,但由于各种原因,不讨其他的长老喜欢,只有师尊一直偏护。
此前洛月明在梦境里,见过温老狗的真容,虽说荒淫无道,但长相不错,能占个俊字。
想必温长羽的师尊也决计丑不到哪里去的。
天长地久,日久生情,这都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师尊又是高危职业啊。
洛月明不由自主诡笑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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