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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可能没人肯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离开了客栈,不仅离开了客栈,还在外头逛了一圈,买了一包粽子糖。他从来不爱吃这种小零嘴,也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就买了。在回来的途中,不仅撞见了越清规,还偶遇出门寻女儿的柳宗师。
洛月明满脸好奇地问:“大师兄,你说呀,你出去做什么了?”
谢霜华:“我……我……”
他说不上来,死死攥着拳头,粽子糖还藏在怀里,一颗都不曾碰过。
如此一来,众人更是心生狐疑,本来柳宗师对这位首徒就颇为忌惮,寻常看他头不是头,尾不是尾,此刻更觉得谢霜华行事可疑,但暂且按捺住不发作。
苍墟派现在就是个空壳子,宗主残了,大师兄死了,门中弟子死的死,跑的跑,在外游历的一群傻孩子,十有六七还没得到风声。都不知道老窝被人捅了。
既是名门正派,那自然行事要有理有据。谢霜华倒也不为难人,告知那些苍墟派的弟子,让他们火速将游历在外的所有弟子召集回来。
反正是非功过,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论一论才是。最起码得给仙门百家一个交代。洛月明当然不会傻到,咋咋呼呼地指责师尊杀人。
否则恐怕师尊没死,自己就要被当成疯子叉出去。
众人千恩万谢,满口称赞谢霜华是个讲道理的人,而后就回了门派。
不日待弟子们集合齐了,便远赴天剑宗讨还个公道。
如此,便要暂时打道回府了。
洛月明其实不太想回天剑宗。
一来,柳宗师看起来不太好惹,按原文里描写,一直以来对大师兄都有那种心思,只是碍于师徒关系,才不得人知。
倘若这么一回去,柳宗师兽性大发,与大师兄之间有点什么,那自己又算个啥?
二来,他本意就是想同大师兄远走高飞,双宿双栖。压根不想掺合这么多事,吃力又不讨好。
三来,他之前在山上,被大师兄按着狠狠操了两回嘴,现在已经有阴影了。
为此,他还私底下偷偷找了大师兄商量,言语之中,恳切表达出自己想同大师兄浪迹天涯。
哪知大师兄非但不肯,反而言之凿凿地教导他:“月明,天剑宗便是你我的家,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洛月明当即哑口无言。
回宗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越清规的眼神非常古怪,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每次洛月明一问他怎么了,越清规就摇头说没什么。
可很快又用那种很晦涩难懂的眼神看着他,在几次三番之后,洛月明终于忍不住问他:“越师兄,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看?我怎么了,脸上长花了?”
越清规脸红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月明,你……你身子可还好些了?”
哦,是问蛇毒的事儿,还好大师兄有张好嘴,毒已经清理干净了。
洛月明道:“已经好利索了,多谢师兄关心。”
哪知越清规犹豫了一下,又问他:“那你……究竟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为何……为何一直发出怪叫?”
这段记忆被封了,洛月明听得云里雾里的,觉得舒服的话,怎么可能发出怪叫,遂反问他:“怪叫是什么意思?如何个怪法,师兄学给我听听?”
然后越清规极为羞涩地张嘴“啊啊”了两声,而后又短促地“啊”了一声。最后又极隐忍舒爽的“啊啊啊”。
如此一来,洛月明就更稀里糊涂了,觉得自己跟越清规,总有一个人脑子被狗啃过了。
事后,洛月明蹭蹭跑过去找谢霜华,神神秘秘地告诉他:“大师兄,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谢霜华还在思索,怀里那包粽子糖,到底买来做什么的,他自己又不吃。闻言随口道:“什么怪事?”
于是乎,洛月明就神神秘秘地说了,而后又压低声儿道:“我怀疑越师兄是不是鬼上身了,那怪声能是个正常人发出来的么?”
谢霜华:“什么怪声?你学几句我听听。”
洛月明果真是学了,微微张嘴,捏着嗓子拿腔作调,极销魂地“啊”了一声,而后回想着越清规是怎么“啊啊”乱叫的,一板一眼地学给大师兄听。
学得绘声绘色,声情并茂,叫得销魂动魄,婉转动听。
倘若是个正常男人听见了,都会误以为是谁家不要脸的淫姬跑出来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敢浪叫着勾引男人。还叫得如此骚浪,一听就是欠收拾。必定要将人抓起来,先爽一爽再说。
谢霜华也觉得小师弟欠收拾,哪哪都欠收拾的很。
即便性子清冷如谢霜华,听了几声,也忍不住红了耳垂,抿唇道:“当真是清规学与你听的?”
“当真!大师兄!”洛月明喉咙干了,见大师兄手里拿着水囊,索性接过来喝了几口。
谢霜华想说这水他已经喝过了,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便见小师弟喝水如牛饮,咕咕嘟咕嘟灌了一气,少年昂着头,未来得及吞咽下去的水,顺着下巴滚落下来,修长的颈子,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
忽然,他眉头一蹙,竟瞧见小师弟的喉结周围,竟然有一圈淡淡的红印,像是被人咬了一般,浅浅一层红,倘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眼下竟然被他瞧了去。如此红印,不像是挠出来的,倒像是被人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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