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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视相持,就连白子也站起来旁观一场好戏。
    风长欢闭目深吸一口气,右手正执赤色皇剑,左手反握玄色凤剑,立于雪中,配着漫天花雨飘落,恰是一幅极美的画。
    “你可要端正态度与我打一场,不必手下留情。”
    说罢飞身而出,一改温和儒雅的模样,仅剩的一只黑眸中透着丝嗜血的寒光,攻向虞扶尘时没有半分迟疑。
    见他如此,虞扶尘怎好不与他鏖战一番让他尽兴,鸾刀一挥隔在身前,挡住那人斩来的长剑。
    清脆刺耳的一声刀剑和鸣,震得周遭雾凇尽落,枯叶翻飞。
    “这点程度可不够啊。”
    虞扶尘执刀的手微微施力,向前一顶,便让身手较灵活的那人弹了出去,回身便是另一手刺向他,逼得虞扶尘不得不拿出真本事,扫起一腿踢向那人,同时以刀脊横贯而出,瞬间击退那人。
    凭蛮力,风长欢敌不过他,早在再次相遇之初他的灵力就已所剩无几,靠虚云大师的舍利子与孤屿灵源恢复的终归不比日渐强势的虞扶尘,他轻而易举被击败,剑尖深刺入地后滑十数步才止住被击退的蛮力。
    见风长欢被震出一口血,意识到下手太重的虞扶尘立刻去看他的状况,因是自己动的手而不知如何弥补,不停道歉。
    “抱歉,我不是有意伤你,是我没轻没重了。”
    那人抚着胸前被踢断的肋骨,笑的有些勉强。“不,你做的……恰到好处。”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掌声。
    老梅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人,旁观了他们精彩的打斗,显得心满意足。
    “好,很好,迟了十年的好戏终于上演了。看来当初的赌局,是孤输了。”
    第160章 我回去骚给你看
    来者一袭红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 该挡的地方是一点没挡,不该露的地方又半遮半掩, 乱着一头金发高坐枝头, 手中拿着根梅枝制成的长箫,居高临下望着二人。
    这厢风长欢被打伤, 虞扶尘抚着他胸前的伤, 解开衣带看了看,见瘀了大片青紫,真恨不得剁了自己这爪子。
    “怎就下手没轻没重……”
    亏了风长欢是个抗打的主儿,连连指着梅树上的人, 哪怕虞扶尘无心去看,也推着他的下巴让他扭头。
    “身份比孤高贵, 该是孤对你行礼。”
    那人自枝头一跃而下, 赤脚走到虞扶尘身前, 微微颔首算是尽了礼节。
    他眯着双眼,眼中好似没有眸子,只有眼白散发出柔和的红光,没有恶人那种尖锐与阴险的不适感。
    就是……太不修边幅了些。
    见他露着胸膛, 虞扶尘皱眉看了半天都觉着不适, 搭手把他衣领合紧了些, 回身抱起风长欢。
    “天不早了,该回去了。”
    被故人看到亲昵的一幕,风长欢显得有些赧然,下意识想推开他, 却是被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再骚也不能多看,你是我的!”
    “不,他……”
    “喜欢骚的,我回去骚给你看!”
    “我是说他……”
    “说他?不行,你只能说我……”
    听着驴唇不对马嘴又醋意满满的对话,红衣男子翘起嘴角一笑,梅箫在手中调转方向,凑到唇边,便是一曲哀婉动听的乐音,龙吟凤哕,声入九霄。
    虞扶尘不自觉停下脚步,受到感应般回头,忽见一树花苞眨眼间盛开,便似那……
    “一树梨花压海棠……”
    风长欢反手给他一个轻轻的巴掌,“念什么淫诗!哪有你这么形容的!”
    “那该怎么形容??”
    “千树万树梨花开啊!”
    虞某人愣了愣,目光望那人身下一瞥,哼了一声。
    “我不爱那些温房娇花路边野花,偏生只爱你的那朵。”
    这下风长欢老脸彻底红透,给了他重重一击,打得他眼冒金星。
    见了这场面,旁观半天的那位也不知羞,趁两人打情骂俏拦在虞扶尘身前,对他意思意思拱了手,再次颔首。
    “在下,应有骨。”
    只闻其声而不见开口,空灵之音久久不散。
    虞扶尘看向风长欢,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便是老梅树中寄居的树灵,亦是百花之神。”
    “应有骨,有骨……”
    虞扶尘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从中品出一丝寒梅嶙峋傲骨的意蕴,可这样一位超凡脱俗的仙者为何会对他这么执着?
    看出他心中疑惑,应有骨把梅箫收在腰间,顺势理了理乱发。
    此人在山野中无拘无束惯了,见了什么人都不会恭敬行事,而且自立为王,被供奉多年,早就不把人放在眼里。
    虞扶尘是少有几个能入他眼的,因此还算有礼,但想要求他像那些凡民一样顶礼膜拜却是天方夜谭。
    毕竟寒梅生来即有不屈傲骨,宁折不弯。
    应有骨迈着碎步走在月老庙庭前,轻点手指,方才还空无一物的梅树枝头忽而挂满系着红绸的姻缘笺,随风缓缓摇曳。
    “孤在此已有数百年,见证人世变迁,沧海桑田,看过无数寒来暑往,花开花谢,却始终不知人生为何。循着这个疑惑,孤在此假扮月老,受人信仰供奉,为人牵上红线联结姻缘,又见了许多生老病死,最初的问题非但没能得到解答,反而愈加不解。你说,人生而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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