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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了余了她这种有着神一样履历的人,谁刚知道的时候不会觉得哇!的啊,但是她跟我们不一样,首先待在国外的时间就长,不会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活得挺自由的,我们这个小团体邀请过她几次,她都不来,于是有些人就渐渐地开始酸她了呗。姑娘叹了口气,绞着自己的手指,其实说实话,包括我在内,有不少人是挺羡慕她那种完全不在意你们怎么想,想说不就说不的能力的,但羡慕归羡慕,要让我也像她一样,还是做不到的。你不知道,刚出国那几年,是真的很难生存的。总之,看不惯余了的那些人吧,本来在国内人生就挺顺遂的,不知有多少人追着捧着,不知不觉就会有那种架子在,余了这种完全不care他们情绪的人,难免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所谓的小团体意见领袖,常常会在聚会的时候说她的不好,比如什么待的时间久就以为自己是外国人了,结果还不是拿着我国护照啊,什么这个年纪就读博是不是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啊之类的。另外还有其他很多很难听的话刚才我也说了,那种环境下任何小情绪都会被放大,总是听到这种坏话,连本来不参与的人都会为了获得认同感而开始主动编造一些不好的事情来说,所以其实余了的任何事,在我们这个留学生圈子里都会得到快速传播。
    去年10月底的时候吧,有一批仪器送来学校实验室,刚好就是余了在的那个,应该是她负责去接的吧,后来物流公司的人往回开时,因为刹车失灵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司机是个国人,没记错的话这事国内还报道了呢,会闹那么大,主要原因是发现死的那个人,其实是个一直没抓回来的境外在逃人员,收受贿赂的好像!当地警方调查到的事故原因是车辆故障,说是刹车的那个什么电线还是啥的,被人为地用刀切断了,物流公司坚称每辆货车出发前都会进行全面检查,还拿出了检查单,不知道真假,反正警察是信了。警方后来来学校查了监控,发现在学校车库卸货的时候,余了曾经上过一次车,听说余了解释说的是当时司机叫她先把车上的签收单签了,所以她才上去的。就这样什么人证物证都没有的情况下,断断续续地审了余了快半年,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再加上这个物流公司被查出来违规操作,对人员的证件审查不严格,警方就放了余了。算起来,余了本来今年可以博士毕业的,这一拖,肯定要延毕,再加上这事不清不楚的,学校觉得影响不好,就把她劝退了。说明下,我也是听别人讲的,其中有没有虚假夸大的部分,我就不知道了。
    姑娘说完后,看谭北海似乎表情更为严肃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见谭北海一直不说话,有点心慌,小心翼翼地接着道: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跟余了道个歉啊,我以前在小团体里的时候也但是我已经脱离他们很久了!姑娘卷着自己的发尾,一脸纠结,最后还是大大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还是算了,她应该根本不care这种事,可能连知都不知道,也就我们自己在自我制造优越感,还是别告诉她了,何必再给她添不痛快呢。
    时间差不多了,我有点事,要先走了。
    今天意外得到的信息,让谭北海很是坐立不安,他低头给曹焕发了信息过去后,将手机揣进兜里,穿上外套就走去前台结了账,没等姑娘再说什么,他推开门快步离开了咖啡馆。
    哎!
    姑娘想叫住谭北海,一出声才发现自己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她望着门口,心里郁闷得很,没想到这次相亲,还让她回忆了一把自己曾经不堪的一面,她发了会儿呆,知道另两桌偷偷观察着他们的亲戚已经走过来围着她问东问西了,但具体问了什么,她是一句话都没能听进去,她现在特别想找个人倾诉,于是拿起身边的手机,给自己男朋友发去了信息。
    莫达拉这些天估计没怎么好好睡,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敲响了临床办公室的门,陈弥捧着奶茶把他迎进来,见他这憔悴样,露出了老父亲般慈祥又同情的面容,将自己珍藏着的咸蛋黄鱼皮拿出来塞给他吃。莫达拉毫不客气地拆了包装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感叹道:
    我年前体检,胆固醇有点高。
    说着又捞了一大片进嘴里。曹焕忙完一组检查,边摘手套边进门,见莫达拉坐在他位置上,桌上还堆着不少由陈弥贡献的零食,他回头看了眼外面,没有副主任的身影,赶紧反手关上了门。
    开茶话会呢!快把东西拿开,别弄脏了我桌上的材料,卖了我都赔不起。
    报告呢?
    莫达拉瘫在办公椅上,一边吃一边看曹焕收拾,他伸出沾着蛋黄屑的油腻腻的手,向曹焕一摊。曹焕拍开了他的手,把桌上的材料都堆到远离他的地方。
    在物证办公室那儿,我去拿,你去声像实验室等着。
    啊?不想动。
    那边安静。
    曹焕意有所指,声像实验室有隔音,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再者,余了偷了证物,还发现上面有划痕的事,他还没跟莫达拉说过。莫达拉伸了个懒腰,极其不情愿地慢吞吞站起身,学着老爷爷走路的动作往外踱步,嘴里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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