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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照片和视频上拍到的那玩意,是不是就是他老公的那玩意。
曹焕猜到多半是这么个事,捉奸嘛,还能有啥,他当没听见,默默低头玩手机。
哎哟我天,那女的就这么直接当着我们面点开了照片和视频,一点预警都没有,我瞬间都想把余了眼睛给蒙上,给我们这样的青春少女看什么东西呢,是吧。她还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通,指着照片上说那里有颗痣,刚好他老公那儿也有颗痣,绝对就是他云云。余了默默听她讲完后直接拒绝了委托,结果她还不甘心,跑去叶主任那边告状,最后还不是被叶主任委婉地表示了不接。
我们是司法鉴定机构,又不是私家侦探,不能什么委托都接。
顾莺歌官方地补充道,给每个人都倒了杯茶水,本想堵堵管茕的嘴,没想到她倒说得更开心了。
可不是吗,但问题是来声像这儿的个人委托,大部分都是这种类型的,你们说这算不算高危职业?记不记得上次来了个男的,怀疑老婆偷人,于是他就在床底下装了个手机录音,当场放给我们听的?还有上次那个秃头,拿了个视频过来,自拍的那种黄色视频,要做自己不是这视频上的人的鉴定的?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有人按门铃,我们的饭是不是来了。
外卖小哥成了救星,曹焕一边说,一边赶紧起身去拿外卖,逃离了现场。顾莺歌也跟着出来了,拿着手机对着菜品,确定没少东西后,帮着拎了一袋回了大接待室。余了睁了半只眼睛,见吃的来了,才翻身下了沙发,轻飘飘地走了过来。曹焕朝余了脸上看了一眼,她早上吃了药后,现在脸色好多了,戴着口罩还真看不太出来发着将近三十九度的高烧。
诶?还是少了,醋包没给!
顾莺歌把整个袋子翻得底朝天也没见着有醋,醋包是余了点名要的,这会儿没有,她皱了皱眉,拿着勺子在自己碗里画圈圈。
江姐那儿不是常年放着调味品么,醋啊酱油啊辣椒酱啊什么的,用呗,江姐又不会说我们的。
管茕塞了一只鲜虾云吞进嘴里,囫囵地说道。
对啊,我都忘了,希望没过期。
顾莺歌拿了只纸杯子跑进了玻璃隔间中,推开了江兰心办公室的门进去找醋,不一会儿,她捧着一小纸杯醋回来,放在了余了边上。余了谢过顾莺歌,直接将整杯醋倒进了碗里,顿时一股浓烈的酸味弥散了开来,曹焕就在她边上,被呛得咳了两声。
你这会不会太酸了。
余了舀了两个鲜虾云吞进嘴里,嚼了会儿后皱了皱鼻子道:
怎么有点苦。
你放这么多醋能不苦吗。
余了抬眼看了看曹焕,没理他,三分钟干完了一碗馄饨,轻飘飘地回了沙发上继续躺尸。
曹焕下午被叫到了大接待室,给一个案子的承办法官解释意见书上的一些专用名词,讲到一半的时候,又进来了一帮人,是合同纠纷做录音鉴定的,顾莺歌让管茕去叫余了,自己则是坐在沙发另一边,先听他们讲事情的原委。曹焕余光见着有人进来,下意识往门口看了眼,这一眼,他愣了下,余了竟是被管茕扶着进来的。他挺疑惑,明明中午吃饭的时候余了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自己午休结束前还给了她一颗药,怎么才一个多小时而已,反而变得这么严重了?
你吃药了没?
嗯。
余了无力地回答了一声,在曹焕边上坐下,她露出在外的手臂泛红,小臂处一团团的风饼紧挨在一起,且眼睛里也出现了不少红血丝。她拿过桌上放着的委托材料看了会儿,还没翻几页就放下了。曹焕看着刚坐下不久的余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而桌边的管茕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余了的意思是这检材能做还是不能做,站原地思考着要不跟出去再把她叫回来。此时曹焕边上的承办法官在自己的案卷上翻了几页,点了意见书上的一个地方问他,他便把心思收了回来,给这位法官解答。
余了?!余了!
门外忽然传来了秦诗慌张的喊声,大接待室里的人齐刷刷往门外看去。管茕离门最近,跨了一步跑出了门,她侧身面对着前台站在门口,表情瞬间变得惊慌,止不住地向后退了一小步。顾莺歌回头看看曹焕,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和曹焕一起往门外跑去。
门外的余了紧闭着眼睛侧倒在地上,秦诗蹲在她身边,不敢动她,抬头求助地看向听到声音跑出来的几人。顾莺歌最先动作,爬过去搭了余了的颈动脉后,将她整个人翻正,解开她胸前的两颗扣子,跪在地上做心肺复苏。曹焕蹲下去检查余了的情况,余了脸色煞白,呼吸和脉搏都微弱到不行,嘴唇发紫,手指尖发青,分明是急性心梗的症状。
怎么回事?
曹焕问边上吓得起不来的秦诗,秦诗愣愣地抬头,张了张嘴巴,半天才说出话来。
我、我不知道,刚才她走过来说让我帮忙打120,说完就倒下去了。
打了吗?
被曹焕一问,秦诗才反应过来,立马扶着办公椅跌跌撞撞地起身去打120。顾莺歌铆足了力气给余了做心肺复苏,她穿着西装短裙,跪下去的时候膝盖刚好抵在两块瓷砖的缝隙上,连裤袜被粗糙的土质缝隙磨出了个洞,洇出了丝丝血迹。曹焕把她拉了起来,让管茕帮忙给她处理擦伤,自己则是接上了她的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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