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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道理。
不过我有个事疑惑到现在了,昨天去余了家的时候,虽然我没进门,但总感到了一股违和感,可我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呢
有时候你越想搞清楚,就越搞不清楚,一旦你不去想它了,它可能就会变得清明。
哎,这话我同意,我现在脑子里都是事,乱成一锅粥了。不行,既然说到莫达拉了,我得联系下他,看看他那儿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曹焕说着就给莫达拉去了个电话,那边一秒接通,开口却是火气冲天,听得曹焕耳朵疼,不得不将手机拿开了些。
你一大早吃炸药了?
啊?莫达拉停顿了下,看样子是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原来是曹神啊,我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炸药还是轻的了,我可能吃的是个原子弹。我跟你说,我昨天忙里忙外到现在就只睡了不到两小时,而且余了生母不是在美国吗,我还得算着时差给她老人家打去电话说明情况,我特么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见这样冷漠的家属,我话都没说完呢就给我挂了,艹。
莫达拉大倒苦水,他似乎是踢飞了一个铝罐,罐子撞在墙壁上清脆地响了几声,全都经由话筒传进了曹焕耳朵里。
怎么说,是不肯过来吗?
啊,叫我们随便处理,不要再打她电话了,她一概不管,气得我是一大早狂打法医电话叫他们过来解剖。我现在特别想回家闷死在我那床上,就是死也要做个饱睡鬼,不做缺眠鬼!
对了,指纹结果倒是连夜赶出来了,房子里除去余了自己的指纹,就没有其他的了,特别是酒瓶上,只有她一人的指纹。太好笑了,难道卖酒的人还戴手套?哼,真当我们是傻子。
我看你还是见缝插针睡一会儿吧,别自己先倒下了。曹焕犹豫了下,继续道,我可能找到了些线索,如果有新消息,到时候通知你。
真的假的哎不对曹神,你这话怎么像立了个旗子啊,快呸呸呸。
曹焕表情扭曲了下,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莫达拉还能这么迷信,不过还是跟着呸了三声。
你自己把握好度,以下的话是我作为朋友,也是站在我的职业角度上跟你说的,要学会寻求帮助,你个人能力有限,权力也有限,你就庆幸有我这么个朋友吧,我能帮的,一定会帮到底,不能帮的,想办法也要帮到底,我们现在是命运共同体,明白了吗。
我懂我懂,还命运共同体,你是不是刚刚进行过职业继续教育啊,说话官里官气的,快睡觉去,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
第八十六话
从等电梯到找到家门,曹焕都是用跑的,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他却感觉特别漫长,钥匙卡还被他口袋里的线头勾住,一时半会儿掏不出来,挂件倒是先漏了出来,叮铃当啷碰撞得欢快。
茶花。
嗯?对,你送我的。
曹焕低头看了眼左右晃荡的挂件,其中一个正是谭北海以前送给他的珠串茶花,平时他不背包,没地儿挂,但他总想显摆起来,同时又怕弄脏,于是将其套了个透明亚克力外壳,挂在了钥匙卡上。曹焕用力一拉,终于将门卡拔了出来,卡的一角还带出了一条棉质缝线,他急切地刷开大门,蹬了鞋就往里跑,直奔自个儿卧室。
谭北海扶墙脱掉鞋,并将曹焕那两只飞往东西两侧的鞋子捡回来,仔细放于鞋柜边。他朝四处望了望,这间屋子好几个月没人住了,房间里却一点霉味都没有,且地板及家具上也没落灰。他走到曹焕房门前靠着门框,看着对方蹲在椅子上对照着手机翻手里的硬皮书,问道:
是不是经常有人来打扫,家里还挺干净的。
打扫?曹焕重复了一句,然而他翻书翻得认真,压根没理解谭北海在说什么,半天才回道,可能是陈弥吧,他电脑在我这儿,经常会过来玩。
他有这儿的钥匙?
对,他有。
曹焕一门心思扑在书上,听不出谭北海问这句话时语气里的吃味劲儿。谭北海动了动嘴,欲言又止,一会儿离开门框往前走两步,一会儿又退回去继续靠着门框。他表明平静,心里疯狂挣扎,挣扎了半天,还是掩了掩嘴,打算侧面表达一下。
我都没有
谭北海自相矛盾极了,不说吧,他能辗转反侧好几夜,说出来了吧,又自觉丢脸得很,他叹了口气,走到椅子边蹲了下来,手指拨动着面前一排书架里的书脊不声响了。曹焕这边遇到了难题,正一脸苦恼不知如何解决,突闻边上人低低的声音,结合刚才他们的对话,一下子意识到了谭北海这是闹别扭了。
啊他弥勒有我家钥匙好多年了,他家管得严,都这岁数了还有门禁呢,玩游戏也玩不尽兴,作为他游戏里的队友,也不愿打着打着他就突然下线了
嗯。
曹焕回过神来,这有啥好解释的,谭北海怎么都不可能吃陈弥的醋,他不过是想要个特殊对待罢了。曹焕立马将茶花挂件卸下,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在谭北海裤子口袋中找出钥匙串,直接将自家的门卡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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