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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冬菱不知道背面是什么,但邪神剑的感知比她敏锐,它既然如此说了,那便真的只有这样一条路。
想到这里,她御剑的方向急转,便朝着追兵更多的北面飞去。
一边飞着,宫冬菱朝着拥堵自己的追兵毫不留情地击出一道道法术,几乎是原主和自己此生所学的所有攻击之术了,逼得他们不得不后退,为她让开一条路。
但对方也会攻击,剑光远程法术接二连三地打在她的身上。
宫冬菱只能凝起一道屏障,但却也挡不住所有攻击,她便以自己的身体掩护谢瑜,即使自己受伤,也不让千疮百孔的谢瑜再被这攻击波及到。
她什么也不想,只是麻木地开路、应对攻击,被击中到浑身一疼,还得继续拼命向前飞去。
从前阿瑜保护自己,现在就由师姐来保护阿瑜吧。
在高空之中,藏珑山的尽头已经可以看见了,但那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甚至下面被黑色浓雾掩盖,根本看不清任何事物地形。
仿佛只要坠落进去,就会被黑雾永远吞噬一般。
宫冬菱只是看了一眼,心中就蓦然起了点惧意,她并没有恐高的病症,恐怕是那深渊之中真有什么东西格外能震慑人。
“那可是悬崖,真的可以从那里逃走吗?”宫冬菱不禁问邪神剑。
说着,她又回头看向那追兵,似乎整个藏珑山的影卫弟子都出动了,黑压压一片。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大的威胁是南斗仙君,而正这么想着,队列之首便突然凭空出现了南斗仙君的身影。
他沉沉看着宫冬菱,眼底里的冷漠皆是陌生的模样。
“听我说,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深渊其实是远古中邪神开辟的通往魔界的一个通道,普通人进去,很可能被其中的各种魔气和游魂所伤,根本撑不到魔界就会死亡。
但是谢瑜此时已经成了邪神,她的气息可以驱散这些,护住你,你带着她一起跳入深渊,这便是唯一的办法。”
邪神剑一字一句道,现在邪神还没苏醒过来,魔界反而是她最好的归宿,不管她是醒着或是昏迷之中,魔物都不会敢在邪神面前造次,这是来自于血脉之上的压制。
宫冬菱想到原著中,谢瑜到魔界被利用,性格大变持续黑化的剧情,心中本是一咯噔。
但转念一想,黑化算什么?她现在都是邪神了,早就是黑的不能再黑了吗,关键是如何让阿瑜活下去。
等到了深渊之上时,宫冬菱身子突然一停,稳在了半空之中,转身面对着追过来的南斗仙君以及追兵,眼神冰凉,脸上没有任何惧意,撑着谢瑜身子的手又紧了紧。
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温柔地帮她整理好了斗笠,盖住那绝色的容颜。
那么多人都因为她的气势一顿,也停了下来,无数双眼睛集中在中间这片深渊之上。
“宫冬菱,你是道法真人的弟子,为何和她这个魔族余孽厮混在一处?况且这个魔族余孽依次重伤了藏珑山山主陆从霜、不周山道法真人,还拿着我在拍卖会上拍得的邪神剑就此逃逸,简直罪无可赦!”
南斗仙君的声音似乎能穿透到每个角落,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剑上的两个女子中有一人是万恶的魔族。
自从那场战役之后,所有魔族都沦落到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特别是这魔族还重伤了陆山主,这也让他们也激愤起来,投过来的目光中隐着怒意。
“若你也是被那魔族蒙骗了,便现在将她交给我们,我们不会将勾结魔族的帽子扣在你的头上,一切不过是那个魔族的错罢了,你说对不对。”
宫冬菱一一扫过他们,心中对阿瑜的愧疚之意转为了对这些人的冰冷。
原著中出现的所有角色全员恶人,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却给无辜之人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直到自己来了,谢瑜也没有摆脱被伤害被一次次推入深渊的命运,只不过是有了力量的护航,才能自己保护自己罢了。
就算今天她和谢瑜要彻底堕入魔界了,那在离开之前,也要将一切都揭露,让世人看看这些光明磊落位高权重大能们背后的模样。
“原来南斗仙君也会当着那么多的面说假话啊,先不说其他,就我所知道的,许若真是我所伤,他现在还昏迷着吧,胸口被不明之物所伤,筋脉被封气血凝滞。
如此一来,仙君说的话好像都不可信了呢,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仙君所说的其他话也为假呢?”
既然她们被认为是余孽,那就余孽到底。
南斗仙君在医修院看到一堆人围着许若真束手无策,以为又是谢瑜的手笔,自然而然就将这笔账算到了谢瑜的头上。
但即使是一堆真话中夹杂了一句谎言,这段话的可信度就会大打折扣。
更何况在谢瑜伤人之时,是南斗仙君亲手筑起了一道屏障,没有让任何人看见,其余结论也因此依旧没有任何证据。
宫冬菱不等南斗仙君反驳,就继续开口道:
“我师妹不过是个筑基期修士,怎么可能能当着南斗仙君的面将那陆从霜弄死,当时除了你们三人又再无他人看见。
先不说是不是你杀的人又将脏水泼在了谢瑜身上,就是你想阻止她杀人,不是轻轻松松吗,为何陆从霜还是被封喉了?事情都结束了才急吼吼将人送去医治,是不是太想做样子,掩盖什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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