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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惊恐回望过去,却看见那张贵气妖魅的双眼中满是得意,暗红的唇轻启:“哦,抱歉,我叫错了。”
“......”
叶白兔彻底冷静了,他定了定心神,对阿枫道:“他们一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阿枫正在拧湿白巾,便停下与小白兔心念沟通:“大人,发生了何事?”
“没事。”叶白兔的语气异常冷静:“就是你家大人快被人家玩死了。”
阿枫一怔,赶忙问:“大人您被谁玩、玩了?”
叶白兔:“所有人。”
阿枫又一顿,不知自家大人此话是何意,现在气氛和谐,他没感到一点的危险。
“我决定了。”叶白兔不管少年反应如何,淡定道:“我干脆自爆身份,咱们先一步一步来,我先说我是大妖,试探他们是何反应,要是气氛不对劲,你便撇清关系,说自己是被我掳来的第八十八房小妾。”
“第八十八房?”
“对。”叶白兔顿了顿,补充道:“我修合欢功,腰好,肾也好。”
阿枫勉强接受了一下:“......嗯。”
他答应后忽然觉得不对劲,心想如此计划应该谨慎,便又呼喊大人,然而对面没回音,想来小白兔为了准备应对艰险,单方面制止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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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兔长长吸了一口气,小爪子紧紧攥着,给自己打气。
他真是要被两位师兄逼疯了,话里话外全在暗示,偏偏明面上不说自己是何意,把他耍的团团转。
反正他也想开了,自己被识破就识破了,正面对战,免得哪天睡觉时被人一刀封喉的好!
叶白兔的小爪子被吓得一直抖,心里越发有了底气,他踢开碍事的白巾,两只小短腿儿支着缓缓站起,矜持地吞了两下喉咙,准备先发制人,说自己是个大妖。
他的动静有点大,眼看着萧鸣泓和君长宴的视线移过来,正欲开口——
“好烦啊,有没有妖兽让我揍两下。”君长宴有意无意地说起。
萧鸣泓笑眯眯劝他:“哪里有妖兽,咱这儿只有一只灵宠小兔子。”
“哦。”君长宴把玩着腰间的剑穗,冷然道:“怎么是只灵宠兔子呢,若是个大妖,说不定还能陪我玩玩。”
玩玩……
叶白兔徒然惊醒,灵台一片清明,之前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回归理智。
他知道,君长宴口中的“玩玩”不单只是比试两下这般简单,依他对这位二师兄浅薄的认识,若是知晓他们面前站着的并非灵宠而是一只大妖,怕是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把他打吐血。
君长宴,专习医药,好应付一些,而萧鸣泓嘛……
叶白兔稍稍抬头,眼前的萧鸣泓一袭修身青衣,气质卓然,自带门主的威严,隐藏在光华长袖下的手腕骨节突出,想他元婴修为,挥剑时必然狠厉果断。
此时自曝身份应该是最坏的选择。
叶白兔犹豫了,兔耳扁扁,恰恰此时头顶传来一阵温热,一抬头,是萧鸣泓,满脸的和煦。
“乖哦。”萧鸣泓揉着兔子头柔声道,仿佛在规劝自家不听话的小师弟。
这个态度让叶白兔彻底懵逼,他到底要不要先发制人自曝身份?
“对,当兔子要乖乖的。”君长宴附和道,放下茶盏后随口道:“作为师弟更要学乖。”
叶白兔:“……”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又来这种模糊不清暗示的话,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能不能给本兔子一条活路!
叶白兔黑润黑润的眼中全是绝望,小心脏紧张的砰砰直跳,他只觉得自己是那第八十八房小妾,任人逗来逗去的……
“让人家逗着玩儿!”叶白兔在心中悲吼。
恰巧这句话叫阿枫听见,阿枫这才知道小兔子遇到了麻烦,匆匆走过来,在君长宴危险的目光中,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走小白兔。
“呦,你便是我叶诀师弟的徒儿?”君长宴的目光被人打断,不满开口问。
阿枫拨开外袍将小兔子揣进怀里,转身不卑不亢地俯身行礼,答道:“这件衣服乃是一位仙君赠予我,他戴着白面纱,我看不清他的全貌。”
君长宴很明显不信这番说辞:“那位仙君就未曾告诉你衣服的来历?”
阿枫说谎话从不用打草稿,顺其自然回道:“未曾,见到萧门主才知这件服制来历非凡。”
君长宴轮廓深邃的脸一沉,冷笑一声,拍桌而起:“那我本尊便告知于你,穿上这件衣服便是我孤鹤峰的人,我乃孤鹤峰及萧门主之后,位列第二的掌事人,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命令,不可违逆,若是违逆,立刻逐出师门!虽孤鹤峰百年来未曾逐出一名弟子,但我可以让你成为首位。”
他一通义正言辞、威逼利诱的说辞,最后止住话头,故意放轻了声音,偏过头命令阿枫:“现在,你把兔子放下来!”
“你总要这只兔子干什么?”萧鸣泓很替自家师弟尴尬。
君长宴敛袍重新坐下,大言不惭,仿佛自己方才幼稚的行径并未影响到自己的风采:“自然是逗兔子了。”
而后脸颊抽动,阴森森道:“呵呵,小兔子,最好玩了,放到手心里,任我搓成圆的扁的……。”
最后这句话声音极轻,唯有萧鸣泓一人听到,萧鸣泓无奈里摇摇头,旁人只道孤鹤峰人才辈出,堂堂萧门主身边有两位师弟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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