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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鉴于二公主没有什么关于撩男方面的经验,夜里她就带着阿弗去夜访花楼了,依旧是女伴男装,为了装得像一点,还特意粘了胡茬描了粗眉。
    阿弗脸蛋刚刚才抹了脂粉,滑溜溜的,怎么粘也粘不住,好不容易粘住,嘴角一动嘶拉就开了,她便十分认真的仰头发问二公主:“娘亲,小孩也要粘胡子吗?”
    “咦?”二公主愣了:“好像不用哎。”
    “就是说嘛。”阿弗终于可以把这磨人的小妖精撕下来了,拿在手里玩了一路。
    二公主这次去的是一家不怎么起眼的花楼,名字取得好,从古诗“云想衣裳花想容”从取了两个字,唤做“想容阁”,坐镇的花魁娘子倒也小有名气,跳得一手好舞,曼妙的身姿在一阵胭脂俗粉倒也显卓越了。
    二公主置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大气的说:“去把你们院里最水灵的姑娘给本大爷叫出来。”
    有钱当然是好办事了,想容阁的妈妈捧着银子乐呵呵的就出去置办了。
    阿弗吃撑了,捧着肚子打嗝:“娘亲,阿弗实在是吃不动了,这里怎么比御酥坊的东西还要贵啊?明明没有好吃到哪里去嘛。”
    二公主睨她,捏小鼻子:“谁像你啊,逛花楼竟然是图来吃个饱的,娘亲有要事要办,你别吃上头了误我大事。”
    阿弗哼唧哼唧的瞪她。
    “过些时日就是陆爹爹四十岁的大寿,娘亲想好了要送什么给陆爹爹没?”阿弗不吃了,而是改喝乳茶。
    二公主撑着下巴敲桌子:“陆启不想大办,就家里人在一块吃顿饭,送什么礼物好呢?哎,他喜欢字画,我去给他寻一幅不就成了?”
    门口已经来了脚步声。
    虽然说这陆启年纪是大了点吧,可情/趣总归是有的,除了偶尔凶巴巴外,平时待人接物还是很不错的,就算他一直念着自己的故去的亡妻又怎样?总归人现在握在她手里边,得到了身子再说。
    不一会儿,想容阁的妈妈就领着一阵姑娘们鱼贯而入了,衣服的颜色真的是五花八门,款式确实出奇一致的大胆,像是只套了见肚兜和外纱出门,不过一个个的小腰还真细。
    “哇~”
    阿弗是最先让美色所诱惑的,她巴巴的跑过去,掀开一个姑娘的裙子钻了进去,吓人人姑娘一个个的发出尖叫声,接着是害羞的嬉笑。
    “哥哥,她们都好香啊~”
    因为二公主来想容阁找之前特意叮嘱过阿弗称呼的事,这才不至于露馅,眼下小人两眼放光,真是又单纯又色/气,惹得姑娘们一阵乐。
    二公主瞪她,让她过来,阿弗噘了两下嘴,乖乖的站回来。
    姑娘们成一字在面前排开,盖过了房间里原本的果香,红的红绿的绿,做娇态的捂着脸,想出众的扭着腰,稍微规矩些的也会时不时的卷垂在两鬓的碎发,神态各异,可都能用一个“媚”字概括。
    不愧是经过训练的啊。
    瞧瞧这身段,瞧瞧这娇态,瞧瞧着声线。
    啧啧。
    二公主口干舌燥的喝了口茶后问:“你们都有什么看家的本事啊?只管拿出来,叫本大爷高兴了,重重有赏。”
    这下好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看得人是眼花缭乱,唱小曲跳舞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当众表扬劈叉下腰的,这她就看不明白了。
    正在表演下腰的那位娘子红着脸说:“爷想要什么姿势,妾都能做到。”
    二公主:“……”感情在这儿啊。
    她都一把年纪了还是算了。
    这时候一位身着藕粉色鱼尾裙的女子露出香肩朝她走了过来,玉手握住酒壶给她斟酒,这酒斟得实在是慢,到三分之一时,姑娘的那双桃花眼看了过来,不平不淡不深不浅的勾着人的心,好似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看人的目光往皮肤上钻。
    “溢出来了。”阿弗指着说。
    姑娘哎呀一声露出羞态。
    二公主当即抓住了她的手,压抑着内心的兴奋与妈妈说:“就是她了。”
    她一个女人都能被这小娘子勾得魂不守舍,就更不要提男人了,要是能从她身上学点本事回去,何愁陆启拿不下。
    “好嘞,快给嬿儿姑娘和这位爷备房。”妈妈自然是高兴了:“哎哟,这位小公子要不要找个姑娘作伴啊?”
    阿弗一脸单纯的说:“请嬿儿姐姐一道陪我们就是了。”
    妈妈脸色一僵:“这……成吧。”
    -
    “那人什么癖好啊?竟然和自己弟弟共用一个女人?也是惨了嬿儿姐姐了,平白无故受这种委屈。”
    “有钱人的事我们哪里管得着啊,幸亏那小公子年纪小,不然嬿儿有的是苦头吃。”
    “……”
    嬿儿拉上门后偷瞧了床上的两人一眼,想着妈妈给的那一笔银子也就忍下了,其实想容阁是没有一女供侍二夫的先例的,不过……眼下这两位公子生得倒是俊俏,委屈些就委屈些吧。
    转过头时她瞬间露出了媚笑。
    二公主随意的屈腿而坐,一旁的阿弗跪在床上玩连环锁。
    “爷需要妾从哪里开始?”
    二公主想了一秒钟后甩手:“你随意。”
    嬿儿笑着走过去,之前人多时她都没认真瞧这人,眼下环境安逸,再这么仔细一瞧,她忽然间觉得是自己赚了,这位小爷肤若凝脂,削葱的指节光是想想都叫人浑身颤栗,那唇,不是凡间物,是瑶池的水,没闻到味就知道又甜又暖了。
    “那妾为爷宽衣。”桃花眼低垂又抬起,一举一动皆是女儿家的风情,二公主暗暗的在心里头记下。
    外袍解开后嬿儿的手摩挲在她的胸口上,眼睛还是会时不时的对她放电。
    眼神是最重要的!又是一个笔记。
    她来时准备充足裹了胸布的,倒也不至于叫人这么容易戳破。
    不过还是感觉怪怪的。
    阿弗觉得更奇怪了。
    她咬着怎么解也解不开的连环锁,大眼睛在两个女人纠缠的身体上来回晃,一涎津液啪嗒一声砸在了软榻上,她这才想起来去揩掉。
    嬿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可是得想容阁亲传的,早早的就注意到了她的情绪,不过也只是当她眼馋而已,笑着凑唇上去吻她,阿弗让她亲了一下脸后嘿嘿嘿嘿的乐。
    二公主回过神立马拉开她们俩:“你只需伺候好我。”
    嬿儿软绵绵的往她身上贴:“爷这是醋了?”
    二公主一掐她的脸:“有什么本事快点使出来!”
    “爷别那么心急嘛,一会爽死你。”对方妖孽似的笑着,伸手一握竟然是空的,她慌了身,从二公主的怀里出来,眼神里的震惊藏也藏不住:“你……你是女子?”
    被识破二公主也不慌:“没错。”
    嬿儿乱了半秒钟后就恢复了镇定,坐在床边摸二公主的脸蛋:“嬿儿从前没有伺候过女人,一时慌了神,还请小姐见谅。”
    二公主正想解释自己来这里的缘由不料门竟然从外面叫人破开了,来人背着强光,一时也瞧不清楚神色,不过那通身的气派足以叫人腿脚发软了。
    从想容阁到陆府,马车上都很安静,除了阿弗吃东西的声音外,连喘气声似乎都是若有若无,再后来阿弗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气氛就更诡异了。
    她总不可能告诉他,她是过去学…那什么的吧。
    所以就没有解释。
    “欸,你干嘛?”见陆启抱着阿弗去了召南居,二公主立马就慌了:“你抱她去那里干嘛?”
    或许真的是月色的关系,陆启的脸色冷到了极点,她忍不住颤了两下:“你……你怎么了?”
    陆启冷冰冰的回:“以后阿弗跟我。”
    这是要分家?
    不二公主反应他转身就走了。
    二公主追到时阿弗已经被放进了召南居的被窝,然后又听见陆启吩咐下人说把他的东西搬召南居来,下人们瞟了二公主一眼,也不敢不动。
    她抓着陆启拉门的手问:“你干嘛要抢我的阿弗?”
    陆启轻轻甩开了她的手,又是侧着脸,像是在极力的压制怒气:“你带阿弗去那种地方,你就是这么当娘亲的?以后阿弗交给我来管,你想做什么都没人拦着你。”
    这已经是第二次他在花楼里发现二公主了,说不生气怎么可能,那种地方原本就不是什么好去处,她一个女儿家,还带着刚刚满了十岁的小孩,成何体统,而且还传女子……后面的事他也不想多说,且不管二公主是真有什么癖好还是其他的,这一切终究不是他可以干涉的。
    “凭什么啊?”二公主皱着眉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阿弗是我的孩子,你一份力都没出过,凭什么抢走她?”
    他笑了,带着明显的怒气,正正的看着她:“她唤我一声爹,你说我凭的是什么?另外,库房的钥匙你也不需要再管了,拿着钱干不出来半点好事。”
    “你……”二公主红着眼睛拦住他的去路:“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去那种地方?”他看着她没有说话:“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会……我会……”我会过去学习吗?
    唇角的幅度是苦涩的。
    他含光看了她许久后终究是没有留下一言半语,他承认他是没有给到二公主想要的,想到此处他似乎也没有办法再责备她分毫了。
    虽然没有再追究花楼的事,陆启依旧是没有把阿弗还给她。
    如此一来阿弗被迫又得夜里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