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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波把剩下的水母扔进鱼缸,冰凉手指伸进白楚年的背心底下抚摸紧硬的腹肌:“想在你里面……产卵。”
    “但你只有挨操的份。”白楚年捏着他的下巴用了些力,“小鱼仔。”
    才二百岁而已,换算成人类的成长阶段明明还是宝宝嘛。
    “嗯……”白楚年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扔下兰波去旅鸽家串了一趟门,带回来一辆小的可爱的婴儿车。
    他从里面拣出一顶婴儿帽子,系在兰波头上,奶嘴塞进兰波嘴里,再围上围嘴,然后把整条鱼抱出来塞进婴儿车里,盖上小被子。
    或许能这样把兰波运进海洋公园,然后白楚年本人扮演一个带小婴儿参观公园的爸爸。
    兰波乖乖地扶着小被子躺在里面,金发蓝眼的长相让他看起来像欧洲名画上的小天使。
    光看上半身还是足够隐蔽的,但兰波翘起拖在地上的三米长的细尾尖,眨眼询问尾巴放不进去怎么办。
    白楚年蹲下来,给细尾巴打了一个中国结挂在婴儿车上当装饰。
    婴儿车塌了,掉了两个轮子,兰波把奶嘴吃了,挂在面前的三个摇晃小玩具吃了,顺便把掉下来的两个轮子也吃了。
    白楚年后来找了一个轮椅,兰波下半身搭着薄毯,扮演福利院里可怜的残疾omega,白楚年则穿着不显眼的护工志愿者的外套。
    海洋公园的绿色通道中,安检人员要求出示残疾证明,白楚年从兜里摸出技术部伪造的残疾证明递出去,推了推脸上的黑框圆形眼镜,他打扮得像那种学习很好的高中生,单纯、热情、并且呆。
    安检人员检查后,伸手递还给兰波。
    兰波微扬下巴,轻蔑地瞥了安检人员递回来的证件,嗓音低沉:“noliya bigi,tuo hanes。(失礼的人类,用双手(递过来)。)”
    安检:“sorry?can you speak english?”
    白楚年赶紧将证件拿回来揣兜里,推着轮椅上的兰波进了海洋公园。
    第65章
    进入海洋公园的同时,白楚年在刷技术部特制的身份证后状似无意间摸了一把入口处的人脸识别屏幕,将一枚仅有手机膜厚度的透明圆片黏贴在了上面。
    很快,白楚年戴的黑框眼镜内侧显示出了每一位通过人脸身份验证的游客的图像。
    微型图像传导装置是联盟技术部段扬的专利,只要将微型读取片黏贴在屏幕上,就可以读取以读取片为中心、0.5平方米大小的图像内容,并传导到接收终端,比如白楚年戴的黑框学生眼镜镜片上。
    这次的任务目标109研究所研究员陈远,他的omega丧生于多年前的一场连环车祸中,孩子也因此下肢瘫痪,如果陈远带孩子参观海洋公园,一定会走这边的无障碍通道,白楚年需要先判断陈远进入公园的时间。
    眼镜调试完毕,白楚年推着轮椅带兰波随着人流进入场馆。
    接下来必须在陈远之前找到来与他交易的红喉鸟组织成员。
    恐怖组织“红喉鸟”的成员遍布全世界,据说红喉鸟不同于其他黑手党,以纪律严明著称,并且拥有庞大的雇佣兵资源,他们的老大行踪成谜诡异莫测,外界流传红喉鸟的boss是位退役军人,具体出身哪一部队仍未曾有过定论。
    红喉鸟的生意线也遍布各行业,大多财路都游走在灰色边缘,小到贩毒、走私、人口买卖,大到军火、矿采均有涉猎,109研究所的特种作战武器实验体在黑市中讨论度逐年暴涨,红喉鸟看准了机会,趁着实验体制造和买卖还没被禁止,也想在这场生化混乱里分一杯羹。
    每位红喉鸟成员身上都会纹有一个红色脖颈的飞鸟刺青,比较容易辨别,但也很容易被遮挡,况且海洋公园人流密集,在茫茫人海中找人的确不容易。
    “估计红喉鸟的人会很谨慎,我们先进去逛一圈免得让人怀疑。”白楚年推着兰波的轮椅随着游客走进了大门。
    兰波坐在轮椅上舒服地扮演一个失去双腿的残疾omega,用一条棕色的小毯子盖住下半身鱼尾,上身则穿着一件白楚年给他买的猫爪卫衣。
    兰波对商店挂的其他服装都嗤之以鼻,唯独看到模特身上穿的粉猫爪卫衣就走不动道了,把塑料模特从店里拔起来放到结账柜台上。
    猫爪卫衣的帽子两边各坠了一个粉色毛球,兰波很喜欢它们,一直拽在手里,直到卫衣帽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把脑袋全包在里面。
    “你乖,听话,按我说的做,别乱跑。”白楚年低头帮他把帽子整理好,推着他走进海底隧道,海底隧道由拱形玻璃组成,脚下也铺着透明玻璃,人走在其中,从头到脚被湛蓝的海洋环绕。
    加厚的观赏玻璃内波光粼粼,五彩斑斓的海鱼成群结队游过头顶,游客们啧啧感叹,时不时小孩子趴在玻璃上惊讶新奇地左瞧右瞧。
    白楚年回头接一份表演时间表的工夫,连兰波带轮椅就没影了。
    “操,我鱼呢。”白楚年背着学生书包在里面东张西望,余光忽然瞥见兰波正趴在大扇贝前啃玻璃。
    珊瑚底下的大扇贝张开口,柔软鲜嫩的乳白色扇贝肉在壳内翕动,兰波执着地扶着玻璃,目不转睛注视着它。
    白楚年走到他身侧,看见兰波的口水流成了一条线。
    alpha蹲下来,掀起毯子一角给兰波擦嘴角:“至于吗?我在家里虐待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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