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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omega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来。
    “我现在正要去和研究所的药物代理谈订购的事宜,他们给了我这串号码,说你会告诉我怎么做的。”
    “嗨,是我。”白楚年回答道,“对话的时候我会提醒你的,记得打开隐形通讯器。”
    电话对面的渡墨听见这个熟悉的渣男音腔调,当即无语叹了口气。
    渡墨挂断电话,穿着西服提着公文包,走进药厂代理所在的写字楼。他现在的身份是化立医疗器械公司的经理,虽说是被临时塞的身份,却也得装得够像。
    被迫从国际监狱离开之后,他没地方可去了,当了这几年狱警,得罪的全是重刑犯,就算犯人进来前已经脱离了组织,有几个漂泊在外的兄弟也不稀奇,碾死一个小小狱警易如反掌,渡墨背靠的大树倒了,不找一个荫蔽根本活不下去,就是逃到境外也八成是死路一条。
    好在白楚年有点良心,把他推到了陆上锦手里,这对渡墨而言就是一捆救命稻草,必须紧紧抓住了。
    由于提前有过预约,药厂代理知道这是个大客户,笑盈盈地把渡墨迎进了会客室。
    负责这单生意的是个三十来岁的alpha,给渡墨倒了杯茶,先面谈一下价格再拟定合同。
    alpha把药剂价目表推给渡墨,微笑着说:“您看看。”
    a4纸上清晰地标注着他们各种代理商品的价格,ac促进剂和hd横向发展剂都写着无库存,余下的sh屏蔽剂是一万五一管,in感染剂九万一管,nu营养剂是十四万一管。
    虽说渡墨在国际监狱当狱警的时候也算见了些市面,国际监狱里的贪污犯不少,哪个被抄家的时候家底都挺厚实,可一看这些普普通通一针药剂的价格,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好家伙。
    他面不改色地暗暗冷静了一下,把价目表推了回去,轻描淡写道:“哎,这价目表已经是上半年的了,都是明眼人,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拿六万支营养药剂又不是小数目,给个实在价吧。”
    研究所现在的情况在行里行外都已经不是秘密了,许多同行都要上来踩一脚的,代理心里也明白,只好道:“药剂原料着实珍贵,您诚心来订货,优惠是一定的。”
    代理的意思是货款八十四亿,优惠打折都能谈。
    渡墨其实觉得这价格也就这样了,毕竟以前都是明码标价的东西,他最多在商场买摆件的时候跟柜员从三千块钱砍到一千五,这种数字后面的零都数不过来的货款怎么砍价他是一脸懵逼。
    没想到耳中的隐形通讯器响了,白楚年说:“就八亿。”
    渡墨险些骂出声儿来,他当这是古玩市场搜罗假货呢,全款八十个亿的药剂,别人给抹个零头当优惠了,他上来给抹掉一个零,这小子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啊。
    果然,当渡墨硬着头皮故作镇定说出这个价的时候,代理脸都绿了,要不是涵养还在,恐怕直接要抄家伙撵人了。
    渡墨暗暗吸了一口气,掩饰自己心里没底的事实,挑眉道:“现在大家生意都不好做,最近也没什么大订单了吧。”
    代理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想了想还是给总部打了个电话。
    研究所的药物经销部门又把这件事如实汇报给了艾莲。
    艾莲正在自己的圆弧形办公桌前剪指甲,电脑ai的电子音响起,把汇报文件读了一遍。
    艾莲轻轻用指甲锉磨平尖锐的前端,冷哼道:“陆上锦惯用的手段罢了,自诩精明的黑心商人。现在的形势,谁缺货谁不知道,他们ioa刚扣下我二十个实验体,看来是不打算还了啊,还想全培养成顶尖武器,真是财大气粗啊。言逸,你也不过如此,夫妻俩卑鄙得如出一辙。”
    名叫“灯”的电脑ai机械地说:“但我们需要这笔钱,实验体保存设备维护费用已经超支了,再撑下去,需要自行消灭部分弱小实验体来节省维护费用。”
    药厂代理还在与渡墨交锋,过了许久,ai机械地读出新的邮件:“对方改为购买in感染药剂,接受价格为标价的一半。”
    艾莲沉思了一会儿。
    营养药剂需求量最大,产量却不高,一年也不过产出四万支,陆上锦想压到最低价购入,无非有三个可能,直接买来喂养ioa扣留的实验体,让医学会研究改变部分成分通过其他渠道售卖,或者囤积起来做饥饿营销。
    现在又换成买感染药剂,大概率是想模糊视线,陆上锦真实的目的还是营养药剂罢了。
    感染药剂的需求量并不高,毕竟人们买走实验体不是为了杀着玩的,感染药剂不过是作为一种保险措施,在紧急情况下能制服实验体。
    就算陆上锦想要感染药剂来对付研究所的实验体,但只要研究所拿到货款,就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卖。”艾莲哼笑道,“库存就只有一万支,剩下五万支月底交货,让他把定金付了。”
    ai提醒道:“库存的单烯宁数量不足,如果全部用来制造感染药剂,交货之后我们就所剩无几了。”
    “灵缇世家已经取到原料了,下个月我们就会收到成品,单烯宁还是充足的。”
    “好的。这就去安排。”
    最终渡墨以四万五一支的价格谈妥了六万支感染药剂的订单,预付20%的定金,签合同的时候渡墨手都在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零,有钱人画零都跟画画似的。走出写字楼才重重地舒了口气,钻进没人的地方对白楚年这个坑逼指挥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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