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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宁鹫,魏冬顿觉心塞,连忙转移了话题,和林晓屿聊了会别的。
他边聊天边去洗漱,洗漱完躺床上,因为太累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魏冬翻了个身,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什么,导致床上拥挤的很,他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墙上,挪动一下都难。
他本来睡意正浓,瞬间给吓醒了。
透过阳台外黯淡的光线,魏冬看到他旁边不知何时多躺了个人。那人一头黑发,凌乱铺开,五官轮廓锋锐凌厉,皮肤白如美玉,赫然正是宁鹫。
魏冬本是背对着他的,这一翻身刚好翻宁鹫怀里,宁鹫手还极自然地顺势揽住他腰,两人面对着面,相距不过几厘米,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出于本能,魏冬想都没想,一脚直接踹了过去。
宁鹫没防备他会来这出,直接从床上被踹了下去。
魏冬踹完才想起这是上床,连忙往下看,就见宁鹫站在地上,正满是戾气地看着他。
魏冬又怂又气:“我这是本能反应,谁让你不说一声就跑我床上来。”
宁鹫强调道:“我们成婚了,睡一张床是理所当然吧?”
“成婚了,也得讲究个你情我愿吧?”魏冬大脑飞快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再说你聘礼都还没凑齐呢。”
宁鹫:“……”
“那我之前还帮你要回了五千块,你让我上床睡会,就当抵消报酬,怎么样?”
魏冬犹豫了下,勉强被说服:“就这一晚?”
宁鹫自然不想就这一晚,但看魏冬的表情,要是说别的,他都该跳起来咬人了。
“嗯,就这一晚。”
魏冬勉为其难点点头,往里边又挪了挪,恨不得贴墙上:“那你上来吧。”
宁鹫微微叹了口气,深觉任重道远。
今晚是如愿以偿了,下次又该找个什么理由呢。
实在愁人。
他这么多年没碰到过的坎坷挫折,竟都应在了魏冬这。
*
身旁躺着危险人物,魏冬本是撑着不想睡的,哪知道后边实在太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醒来时,身边已经不见宁鹫身影。
他睡眼惺忪坐起身,揉了揉头发,发现林晓屿坐在床边,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正一脸惊悚诡异地直勾勾盯着某处。
“你干嘛呢?”魏冬惊讶问。
“冬冬,你可算醒了。”林晓屿抓着栏杆,欲哭无泪道:“我昨晚后半夜醒了,发现个很可怕的东西,吓得没敢再睡。”
魏冬满脸写着疑惑不解。
林晓屿指着床底,嗓音颤抖道:“你能看到那个蛋吗?我刚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蛋,哪知道它居然会动!你见过会动的蛋吗,这会不会是妖怪?我们该……该怎么办啊?要不要报警?”
魏冬听到“蛋”这个字,心头顿时涌起不妙的预感。
他转过头,果然看到墙角处缩着个灰不溜秋的蛋,正是宁鹫送他的那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溜进背包的,他一路竟都没察觉到。
“我觉得,”魏冬走下床,从床底揪出阴魂不散的蛋,一脸认真提议道:“不如把它煮了吃吧。”
第17章
就疑似妖怪的蛋到底能不能吃,魏冬和林晓屿认真讨论了十多分钟,最后因为宿舍没有适合煮蛋的工具,两人遗憾打消了念头。
幸运捡回条命的蛋藏在角落,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这回彻底没了反应。
去上课前,魏冬把蛋塞进抽屉里,警告它不许乱跑,这才离开。
他和林晓屿去上完课,又一块吃过午饭,随后便出发去陈竣家。走之前,还给陈竣发了条消息。
陈竣居住的富人区离学校路程挺远,魏冬按着导航坐车,转了三趟公交才抵达目的地。
他刚从公交下来,陈竣也打来电话,说他从公司过来了,马上到小区。
两人在小区外碰头,魏冬紧接着上了陈竣的车。
陈竣眼下青黑,一看就没睡好,满身疲惫,见到魏冬苦笑道:“前段时间公司筹备的项目刚动工,就有工人没系好安全绳受伤。我这刚去了医院回来,还好人没事,也和家属谈好了赔偿金……魏先生,之前在飞机上是我孤陋寡言,说的话你别见怪,昨天要不是你给我的符,我肯定早没命了,所以今天麻烦你,替我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在作祟,酬劳什么的都好商量。”
有他最后这句话,魏冬顿时放心了,认真道:“陈先生,你放心,我来就是解决这事的,要真有什么邪祟,我绝不会放过。”
经过昨天的事,陈竣对魏冬已是全然信任,当即又和他详细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据陈竣说,一切都是从他两个月前,回了趟老家开始的。当时他特意带着家人回家祭祖,只待了两天就回来了。
哪知道回来以后,就频频发生怪事。先是晚上总听见走动的脚步声,起来却什么都没有,后来还经常出现幻觉,看到来来往往的人影。
他去看过医生,对方只说是精神压力过大,让他放松心情。
为这些事,他整个人被折磨的都快神经衰弱了。老婆也抱怨诸多,毕竟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听见过。后来怕女儿受到影响,半个月前,老婆就带她回了娘家。
除此外,他工作上也事事不顺,原本寄予众望的工程,开工以来,却频频有员工因为意外受伤,简直邪了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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