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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习生正给那杯奶茶插吸管,听到这揣测后确实想下毒了。
    路采无视了他的臭脸,接过奶茶嗦了几口,再讶异地“哇”了声,夸着说好喝。
    练习生道:“也就你爱喝这么甜的东西。”
    路采不服气,反驳:“他们都不要喝,那你为什么还要买?”
    练习生扑哧笑出了声,饶有兴致地瞧着他这不解风情的模样,道:“你说的是人话么?怎么什么都不懂啊?”
    路采确实不懂,把这话理解成对方讽刺自己不是人了。
    之后生怕身份暴露,他愈发仔细地观察人类。
    此时此刻,人类们正有所意图地进行社交活动。
    眼前最大的腕毫无疑问是罗南洲,身边围着不少练习生在套近乎。
    罗南洲前些天去某个剧组友情出演  ,现在虽然杀青了,但精神没恢复过来。他高冷地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订了午餐的座位。
    在荒郊野岭吃了几天的盒饭,他早就按耐不住要补偿自己的胃,从公司出来后便直奔常去的西餐厅,并且捎上了路采。
    他待路采如此亲近,路采问:“为什么约的是我呢?”
    “看你吃饭能开胃。”罗南洲道。
    路采:“……”
    罗南洲说的是真心话,路采坐在对面,一是见到的赏心悦目,二是听到的清亮悦耳。
    最重要的是,吃的无论是烤肉、日料,还是街边的大排档,路采都会雀跃欣喜地表示期待。
    那模样,谁见谁喜欢,更想投喂他了。
    招摇的跑车停在瑞南饭店门口,整块地方占地很大,除了最有名的瑞南饭店外,旁边零散开着四五家消费昂贵的餐厅。
    服务生从庭院门口将他们迎进去,本来路采东张西望想要坐到靠走廊的位置,却瞥见窗户那边有道熟悉的身影。
    倒不是路采对萧远叙有多么熟悉,而是萧远叙太惹眼。
    明明客人们都穿得光鲜亮丽,他在其中并不高调,可是望过去最吸引视线的人就是自己老板。
    旁边的罗南洲显然也注意到了萧远叙,却没第一时间上去打招呼。
    他拉住路采,暗落落地让服务生安排了一个附近的位置。
    “难得见他不穿西装,操,对面那姑娘一直不转头,我看不清脸。”罗南洲小声道。
    路采同样压低了声音:“这就是相亲吗?萧总看上去不是很乐意呀?”
    “他总是这样子,情绪不怎么外露,鬼知道他真开心还是假开心。”罗南洲道,“不过我看他确实对谈恋爱没想法。”
    路采道:“为什么呢?”
    “以他的条件,背景好、长得帅又不是直男癌,想谈的话早就谈了。”
    他俩窸窸窣窣聊了一会,前菜端了上来,路采咬了口小面包。
    他感叹着面包的喷香美味,再瞧了瞧萧远叙那桌,食物几乎动都不动。
    ·
    “萧先生,这边的菜不合您的口味?”女人问。
    萧远叙道:“没有,只是今天早饭吃得比较晚,所以还不饿。”
    他说得礼貌客气,没有可以挑刺的地方。
    女人察觉到他的疏离,没有劝他多吃几口,只用叉子拨弄自己面前的蔬菜沙拉,继而换了个话题。
    “您看上去昨晚休息得不是很好。”
    萧母回来后,住在半山区的宅邸,萧远叙也跟着暂时去住几天。
    虽然有管家和保姆照料起居,照理来说该更舒服才是,但自己失眠了一整晚。
    萧远叙不会倾诉这些琐事,淡淡道:“还可以。”
    女人的父母与萧母认识,她自身非常优秀,是萧远叙的大学学妹,毕业后进入一家知名律所做刑事诉讼。
    她为人能言善辩,萧远叙安静地听她说,时不时回答她的问题。
    之后提到娱乐公司,她不知不觉犯了职业病,这段对话就变得和调查萧远叙是否有经济罪一样。
    萧远叙感觉自己被审了半个多小时,应付得有些疲累。
    他不自禁走神了片刻,然后盯着桌上的鸡蛋鱼子酱,忽地勾起了嘴角。
    女人问:“这份鱼子酱怎么了吗,为什么看着它笑了?”
    萧远叙回过神来,惊讶了下,原来自己笑了?
    但的确记起了一桩很有趣的事。
    在过年的时候,路采打开冰箱想喝牛奶,注意到了一排鸡蛋,于是突发奇想地拿了一颗,包在衣服里试图孵出小鸡。
    兢兢业业地兼职了几天“小鸡妈妈”,什么都没弄出来,因为睡觉时也膈着鸡蛋,还搞得腰间敏感地泛红了一片。
    萧远叙旁观了全程,中途甚至给路采加油鼓劲。在最后他遗憾地告诉路采,这些鸡蛋是不会破壳的。
    路采对此很失落,顺带着不再亲近萧远叙,中午却挤到了萧远叙身边,算是要和他重归于好,捧着那颗尤有体温的鸡蛋让他炒掉。
    萧远叙这时候再想起来,依旧不禁诧异。
    那身漂亮皮囊裹的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好骗的?
    “萧先生,我吃饱了。”女人道,“我们去游乐园?”
    萧远叙一边拿出车钥匙,一边说:“好久没去过了,我上次去还是初中春游。”
    女人道:“我也差不多,不过我爸妈说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去这些地方,要我表现得兴奋点……说实话,我觉得我离女孩子的阶段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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