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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鱼第一次体验博大精深的搓澡文化,从身到心都被这又痛又爽的感觉所俘获,手指头都是软绵绵的。
    这下路采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在人类面前完全温顺了下来。
    他被裹上了大浴巾,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像装扮玩具娃娃一样套上了干爽的睡衣。
    睡上床的时候,路采还心疼地抱着自己的“尾巴”,屈起腿蜷缩在柔软的棉被里,已经眼皮子打架了。
    但他没有直接睡过去,疲惫地嘀咕着,感觉是半梦半醒中回到了哥哥身边,可以肆意地抱怨心里的不满。
    萧远叙在床头听了一会,听他谴责小偷偷走钱包和手机,听他倾诉赚钱有多累,再听他介绍新朋友们。
    “池承宣真奇怪,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南洲哥忙得连轴转,我好想帮他买份意外保险……受益人写我。”
    路采说完,继续咬字不清地嘟囔:“我也要住有泳池的大别墅。”
    “已经住上了还不好好睡觉,小心被送去睡桥洞。”萧远叙回他。
    路采蹙了蹙眉头,随即蹬了下棉被,再被萧远叙盖好。
    萧远叙的眼睫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处投下浅浅的灰色阴影,看上去安静又温柔。
    在荧幕上迷住过许多人的桃花眼正专注地望着路采,观察醉鬼这一晚的睡姿到底能变化几次。
    喝多了的滋味并不好,路采多数时间在翻来覆去,这样躺着别扭,那样趴着也别扭。
    过了很久,他好不容易消停了点,转而抛弃了“尾巴”默默嗦拇指。
    萧远叙猜他应该是渴了,下楼去倒了杯蜂蜜水,再轻手轻脚地把人扶起来喂了几口。
    小半杯喝下去之后,路采咬着杯口嫌不够,可是喝不动了,中场休息般缓了缓。
    没及时吞咽的蜂蜜水沿着嘴角滑下去,留下一串透明痕迹。
    萧远叙叠着指节擦掉水痕,接着路采浑噩地低下头,伸出柔软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指。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萧远叙道。
    湿润的触感刚贴上就闪电般地分开,他下意识地抽回了胳膊,却不可克制地有了异样的感觉。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萧远叙再也骗不了自己是普通生理需求、和路采没有关系……
    不,不对。萧远叙想着,即便如此,也依旧和路采没关系。
    这只不过是自己单方面的鬼迷心窍。
    随后路采睁开眼,非常无辜地望着他,用天真清纯的模样证明着自己确实不知道。
    “唔,难受。”他小声抱怨,去抓萧远叙的手。
    萧远叙道:“哪里难受?”
    路采平时清亮的嗓音醉得有点哑,慢吞吞拖着调子时很软糯,无论怎么吭声都很像是发嗲。
    他苦恼地“啊”了下,自己都一时半会弄不清难受的地方。
    “我不知道呢。”他说。
    萧远叙闭了闭眼睛,正觉得自己不该再待下去了,路采就抓着他的手往被窝里伸。
    在触碰到某一部位时,萧远叙整个人都僵硬了下,心说这醉得还不是太厉害,至少能有反应。
    路采迷迷糊糊地继续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教教我。”
    萧远叙刚被路采当成哥哥,窸窸窣窣分享了一大堆琐事,此刻不由地心想,自己这次是被当成谁了?
    亦或者,是谁都行,只要能给予安抚?
    但路采把漂亮的脸埋进枕头里,似是羞涩似是耐不住,撩起眼帘望着萧远叙。
    萧远叙也看着他,勉强保持的理智濒临极限,身体紧绷着,随时会冷酷地抽身离去。
    也许是过了半分钟,或许连二十秒都不到,萧远叙见路采始终目光迷离,肯定连自己是谁都不认得,心知今晚真的闹得有些过火了。
    他不由分说地掰开了路采的手指,感觉到路采立即反抗了下,然而那点微弱的力气根本留不住自己。
    重叠的两只手渐渐分开,最后路采只能吃力地握住萧远叙的一根手指,就在萧远叙要彻底离远的时候,他又说话了。
    他请求道:“萧远叙,你教教我。”
    第22章
    天蒙蒙亮的时候,  被淘汰的练习生们不再抱头痛哭,三三两两坐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吹风。
    有人突然拍了下脑袋,问:“咦,  之前你不是去找路采了吗?他人呢?”
    池承宣敷衍:“回宿舍了。”
    “喔,  为什么他走得那么早啊?”
    池承宣道:“这我怎么清楚?我……”
    “小路今天喝多了,你回宿舍的时候去看一眼吧,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另外有人朝同伴嘱咐。
    听到同伴答应下来,  声称就算是把门拆了也要确认路采没事,池承宣立刻扭头盯着那个人。
    那个人:?
    “我就不去看了吧。”那人以为池承宣吃醋,自觉改口,“要是他醉得厉害,  阿承肯定会陪着回去啊。对吧阿承?”
    池承宣面色纠结,  咬着后槽牙:“对。”
    他怕这群人万一发现了什么,  会传出风言风语。
    暧昧绯闻对萧远叙的影响不大,  但于路采而言很可能是致命的。
    池承宣不敢想,  哪天路采的名字要是和潜规则挂钩,被大家肆意揣度和议论,  那个青涩单纯的少年该有多无助。
    可惜自己再担心也无济于事,  如果萧远叙真想把路采吃干抹净,  谁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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