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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礼白只能问,“不是泡茶吗?”
    季镰茫然看着他,“很贵。”
    余礼白努力从这两个字中接上他的思维,“没有买?”
    季镰点头。
    等等……
    余礼白觉得自己有些头晕。
    坐在一堆家居摆设每一件都值几金几十金几百金几千金的屋中,你告诉他没有钱买茶叶?
    而且,西南一年四季天气温和,又多山多云雾,其间那些肆意生长的茶树吞吐着嫩叶,闻名中华国的洱茶,就是出于此地。虽不至于家家户户都种植茶叶,但是白河镇的街上,沿街挑着担买卖的茶叶,也就几元钱一斤好吗?
    余礼白握住季镰的手。
    “好孩子,你受苦了。”
    季镰:“……”
    这蠢货又脑补了什么。
    其实这件事情是出乌龙了,到白河镇后也没有出门几次,季镰心目中茶叶的定价还是欧罗巴的标准,虽然轮船相比于百年前的大帆船跑的快得多,以致茶叶在欧罗巴不复一片一金的盛景,但是到底是贵族的饮品,对于失去家长,财产被其他血族家族抢空的欧罗格家族来说也是买不起的。
    而且在季镰心中,茶叶什么的并不是生活必需品。
    还不如留着钱去买一些用得上的武器,就算是给裴吉买零嘴也好得多啊。
    他不知道一群小妖灵叽叽喳喳在给余礼白打报告。
    “水君大人!”
    “水君大人!”
    “有一个鬼脸老头欺负我们!”
    “水君大人去赶跑他!”
    “而且他还抢走小夫人当徒弟!”
    “呜呜呜呜小夫人才不是他的呢。”
    “小夫人天天训练都不好好休息!”
    “水君大人快劝小夫人休息啊。”
    “库房里明明有茶叶!”
    “小夫人不认识茶砖,水君大人快告诉他。”
    妖灵们一口一个快,催促着余礼白行动。
    余礼白:我什么都听不见。
    他随意挥手,站在案几上的妖灵们一个个被袖子扫到,咕噜咕噜从案几上滚下去。
    余礼白轻轻咳了几声,说:“其实愚兄这次来,是听闻前天街上有人闹事,好像把你卷进去了,所以过来看一看。”
    季镰直接说:“我没事。”
    余礼白:“呃,那裴吉呢?”
    季镰眼角往后院一瞥,才想起裴吉大晚上的出了门,还没有回来。
    原本在翡冷翠的时候裴吉就是经常夜不归宿的过着少儿不宜的夜生活,不过现在在中华国,他又语言不通,这是上哪去玩了?
    “他也没事。”季镰回答。
    余礼白:“呃,啊……哦。”
    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话题呢,一下子想不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
    阳光透过纱布和雕着鸟雀的木窗投下斑驳的金色圆点,青年看着想要和他说话,却又犹豫的余礼白,心中无声的叹气。
    之前的疏远,是不是不对呢?
    如此想着,他突然说:“我拜了一个教导武技的师父。”
    紫衣道人么,昨晚你师父还为你跑到他的水晶庙中和他打了一架呢,现在想起来腰还有点疼。
    余礼白忍住自己想要扶住腰的冲动,“多学东西是好事情,你师父是何方高人?”
    季镰歪头想,“道和家族的紫衣道士。”
    余礼白:“……”
    要不是他事先知道季镰指的是谁,他绝对猜不出这个句子的意思。
    他内心的小人噗哈哈哈哈哈打滚,紫衣道人你也有今天,叫你昨天打他,现世报来得快啊。
    但是表面上余礼白还是非常镇定,“道和派的紫衣道人么,这是一个大高手啊,他现在在这里吗?”
    季镰摇头。
    “哈哈哈哈是吗?看来是我无缘一见呢。”
    季镰点头。
    余礼白发现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季镰也看出这个问题,心中高兴劲一过,两人相处时那种尴尬又生出来,无处不在。
    “我先告辞?”
    季镰顿了顿,只能点头。
    余礼白:“……”
    果然还是在讨厌他吧?这坐下还没有几分钟,哪怕是一杯白开水都没有喝完,实在是太艰辛了。
    于是他们原路走回大门,这个时候至余礼白进门都没有十分钟。
    两人同时想:我特么的这是在干什么?
    “说起来,”季镰突然问,“附近有典当行吗?”
    余礼白将跨出门槛的脚收回来,回过头,“最好的是多宝阁,”因为是自家的产业,“你问这个作甚?”
    季镰说:“库房旧东西,卖出去。”
    余礼白沉默了十多秒,才颤抖着问:“……为什么要卖?”
    都是当年他搜集来啊,虽然他宝贝很多,但是放在季府库房的这一些也是很难得的东西啊!
    青年不解看着莫名其妙用控诉眼神望着他的余礼白:“没钱。”
    余礼白觉得自己差点没给这两个字给压趴下,就在他巍巍颤颤试图劝说的时候,季镰又给他补了一击。
    “最近我还要去找工作。”因为要还你钱。
    后一句季镰没有说。
    余礼白老早就把季镰说要还的钱给忘记了。
    他心中唯一的想法是,他竟然让死小孩过着贫穷的生活,真是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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