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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黑衣人准时敲门,手里端着膳食,余光看到高座上的主子,拿着书看的入迷,疑惑的歪了歪头,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小声说道:“主子,该用膳了。”
“嗯。”白烨闭眼捏了捏眼窝,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坐在圆桌跟前,手执玉筷就着米饭吃了些,也不知是不是胃口好,用的比往常多。
面对漆黑的汤药,二话不说一口闷完,看的黑衣人惊喜万分,主子终于好好吃药了!这个好消息一定要告诉神医和其他人!
收拾干净桌面,黑衣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喜悦,路上遇到白大人,眼前一亮:“白大人,主子这次喝药,没有一丝停留。”
白麻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再三询问后终于相信黑衣人所说,挥了挥手让他去领赏银,想了想最后给其他人也发了些,暗暗祈祷主子以后常常这样最好。
被人惦念的白烨此时正在发呆,平展的被子中间鼓起一团,不用想就知道里面是谁。
想起书中写的,狐狸精在书生的亲吻下变成人类,纠结的看了眼被子里的信鸽,微微俯下身隔着东西吻在信鸽身上。
那块被子被信鸽暖热,薄唇下面软软的,忍不住想要张嘴咬一口,看看是不是和想象中的口感一样。
身体被意识掌控,白烨啊呜一口咬住身下的信鸽,轻轻的咬来咬去 ,口中的鸽子肉软绵滑嫩,白色的鸽子毛洗的香甜。
不知不觉掀开被子,把熟睡中的信鸽抱在怀里,看到陷下去的羽毛,眼中闪过不好意思,伸手把它抚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看了眼外边的天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抱着它顺势躺在榻上。
渐渐的少年的呼吸逐渐平缓,本来闭着眼的陆阁猛地睁开双眼,偷偷打量了眼旁边的杀鸽少年,心脏那处砰砰砰的乱跳。
感觉到背上的湿润,心痒难耐想要蹭干净。
早在他咬住它的时候,它就醒了,万万没想到杀鸽少年如此干渴,居然想要吃掉它,还是连毛都不放过的那种!
吸了吸鼻子,稍稍挪开一点距离,害怕他梦里也想吃鸽子。
可是,背上被咬的那块真的好难受....
小声的咕咕叫了下,轻手轻脚的翻身躺在上面,蹬着jiojio蹭来蹭去,弄的羽毛乱糟糟的。
但是陆阁忘了一件事,摩擦生热的同时会产生静电。
白色信鸽顶着一头炸毛,耳边满是霹雳哗啦的静电声,生无可恋的瘫在杀鸽少年胸口,双眼无神的看向房顶。
鸽好惨....
忽然外边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书房的门被人敲响。
陆阁立马闭上眼装作还没醒,安安分分窝在杀鸽少年怀里。
门外的小厮见没人来开门,笑着看了眼身侧的李公公:“还望公公稍等,公子他最近身体不好,午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榻上白烨睫毛微颤,听到门外交谈的声音,不紧不慌的慢慢起床,小心翼翼的给信鸽盖上被子,换上干净的青灰色长袍,用木簪将长发高高束起,留一半散在背后。
随手用凉水擦了擦脸,白着脸推开们,看到小厮旁边的李公公,惊讶疑惑的问道:“李公公?您怎么来了。”
李公公甩了下手里的浮尘,掐着嗓子说道:“白公子,走吧,皇上那儿要见你。”
“好。”白烨好脾气的笑了笑,扶着小厮的手坐在轮椅上,由他推着跟在李公公后面,上了马车一路驶进宫里。
书房内只剩下陆阁一人,抖了抖羽毛踩着被子飞到窗台上,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杀鸽少年的影子。
刚才那个人就是太监吗,原来他们的声音真的很尖,不知道他带着杀鸽少年去那儿。
无聊的趴在窗户上晒太阳,暖洋洋的很安逸,而白烨,看到殿内的三王爷二王爷和太子三人,眼帘微垂闪过寒光。
在小厮的帮助下跪在地上,向高座上的皇帝行礼:“陛下。”
南尊沉声说道:“起来吧。”
“是。”白烨晃着身体站起来,站在旁边等着上面的问话。
“听说那日三王府你提前离席,可是身体不好。”
“回陛下,那日臣的病情突然严重,幸好被小厮发现,及时送回府里,不然....”后面的话他随没说,但在座的人清楚他想说的是什么。
“苦了你了,刚好太医院的院首在,让他给你瞧瞧身体,库房里的药材随便取来用。”南尊叹了口气,示意旁边的太监去请太医,表面上对白烨的身体很是关心,实际上谁都知道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很快太医院的太医提着药箱进来,搭在白烨手腕上把脉。
白烨脸色苍白的坐在轮椅上,落寞的低着头任由太医给他看诊。
三王爷南赧眼眶微红,心里酸酸的,要不是二哥暗算,阿烨病情怎会加重,余光瞪了眼旁边的南峡,坐立难安的想要靠近白烨。
“陛下,白公子的病情愈发严重,只能用药养着。”太医合上药箱向皇上禀明,果然如传闻所说,白公子时日不多了。
南尊失望的摇了摇头,命人去国库取来补药,让人带着送去质子府:“你身体不好就早些回去吧,你们也回吧,南峡留下。”
“是,陛下。”白烨跟着南赧和太子南首一同下去,到了殿外南赧终于忍不住走到他旁边,担忧的小声说道:“阿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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