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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容澈抬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金色繁复印记:“这就是我的契印。”
司空云洲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友契那一页,他肯定毫不犹豫选择友契,
他往后翻了翻书页,好奇问道:“那有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契约?”
别说,还真有。
容澈道:“人之间的有常见的生死契,契印为深灰色,同生共死共享一切疼痛,用此契的十分少见;人之间也有友契,就相当于结拜之意,只是一个表面东西,最为常见通用的还是姻缘契,契印为淡红色,夫妻同心不得背叛,契成则长相厮守互相忠诚,也是最为尊重双方的契约。”
司空云洲还想再了解下友契,忽然容澈腰间玉佩亮了亮,容澈目露惋惜道:“云洲兄,看来今晚不能同你畅饮了,宫中找我有些事,我们改日再聚如何?”
“甚好,下次再向容澈讨教。”
容澈将书推给司空云洲:“这本书于我已无用,就赠与你吧,上面有详细契约方法,云洲你也可以尝试尝试。”
以云洲的本事和天赋,应该用不着他操心,他对司空云洲充满信心。
说完,容澈就匆匆离去,趁夜进宫了。
司空云洲拿起桌上的书,目光一转发现阿九也在看着书,轻笑道:“阿九,待会儿你可要好生配合我。”
陆霄转头看着他,神色莫名。
刻画契约法阵,需要灵石和灵液,刚好这两样司空云洲都有。
招呼阿九坐到地上,距离司空云洲一步远。
将友契的刻画方法牢牢记在脑中,司空云洲沉气凝眸,灵石灵液齐出,指尖微动两者就按照他的意愿落于地面。
法阵类似于阴阳八卦阵,却更为精巧繁复,将他和阿九连接起来,每一处都不能有丝毫疏忽,对灵力的把控要求根号,司空云洲必须全神贯注。
不知过了多久,司空云洲额上也生出一层薄汗,只要控制着最后一颗灵石嵌入,此阵就成了。
可就在那灵石要落入指定空隙时,一股强大的排斥力自法阵中出现,猛地将司空云洲的指尖弹开,那颗灵石也并未落入空隙。
灵石滚落在阵法他与阿九之间,发出一阵轻响。
司空云洲见此,心道契兽果然并非想象中那般容易,第一次尝试就失败了。
身体还没完全康复,长时间精准的灵力操控让他有些脱力,司空云洲一手扶额微微阖目,试图甩去脑中的眩晕之感。
可就在他闭眼之时,阵法中突然闪烁起几道红芒,原本的阵法纹路在这瞬息间发生改变,紧接着法阵爆发出刺目的浅粉色光芒。
司空云洲心头一跳,修士的危机感迫使他顶着强光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眼角微微泛红,仿佛置身于一处浅红色的空间。
有一瞬间的心悸不安,紧接着他感觉手腕处一阵灼热,足足过了数息那光芒才消失。
司空云洲睁眼,地上以灵液灵石铺就的法阵已不见踪影,阿九不知何时跑到软榻上团成一团,想必也是被那道强光吓住了。
手腕处还有轻微的灼烧感,司空云洲一抬手,发现冰白的手腕上多出一个拇指盖大小的,浅粉色的桃花印记,花瓣上有浅金色繁复花纹,两根花纹蜿蜒之中央交错盘旋,形成两股纯金色花蕊。
在烛光下仔细一看,金纹同浅粉相交缠,竟有流光溢彩之象。
这是……契成?
司空云洲仔细感应,果然感觉到他与阿九只见多了某种联系。
可这是何种印记?
这花蕊的确是友契印记的金色,可这浅粉色花瓣……他看着倒是像姻缘契了,不过怎么可能,姻缘契是人与人才能定的。
难不成契约出错了?
司空云洲心里一慌,面色微微发白,一股冰寒之气自体内散发,可目光一触即软榻上的阿九,那股寒气瞬间一收。
他上前不放心地道:“阿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若是觉得难受,我们就像想办法解除了。”
早知会如此出错,他就不自行尝试了,司空云洲有些着急,接着他见阿九站起身,似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冷傲地转身跳到床尾。
身姿矫健动作有力,不像是出问题的样子。
司空云洲这才松了口气,回过头去翻那本契兽书,试图从里面找到原因,若是找不到只能等容澈从宫里回来再问了。
床尾的陆霄再次团成一团,并未理会耳边书声。
堂堂天道,以规则为笔作出法阵,亲自定下的契,可不是谁都能解除的。
司空云洲,既然是你想要定契,今后可不能后悔,容澈那点本事可帮不了你。
次日,司空云洲难得地走出房门,同另外四名弟子到大堂点了几壶灵茶。
大堂里的人依旧不少,都是不死心想来见见气运之子的,但即便此处人多,几乎满座,司空云洲周围依旧有一圈空地。
司空云洲乐得清闲,执一盏茶看向门外。
昨晚奇怪的契印虽然没什么异样感觉,但他始终放心不下,此时容澈还没回来,他等不及就来大堂走走,顺便等容澈。
一名矮胖的年轻富家公子晃悠悠下了楼,衣着金贵华丽,金饰银饰不要钱地往身上堆,显得有些庸俗浮夸。
这富公子也不在意别人看法,一个人溜溜达达往下走,见司空云洲那边没人就下意识过去,刚在隔壁桌空位坐下,正要点些吃食时,忽地一抬头,对上司空云洲散发冷意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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