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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再尝尝这个——”云轻又给他倒了一杯颜色略淡的青桔柠檬水。
    这一杯柠檬水,即使放了不少蜂蜜,相比放了冰糖的花茶,还是有些酸涩,酸得谢祺瑞直皱眉。
    云轻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蜜饯,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姐姐忘记你可能喝不惯这种。”
    “不过我还蛮喜欢喝这酸酸的柠檬水的,以前上学时,特别是夏天,几乎每天都要喝上一杯呢!”
    “上学?”听到这新奇的词儿,谢祺瑞有些懵楞。
    “……”一不小心说漏嘴了,云轻顿了顿,“那啥,‘上学’……就是读书学习的意思。”
    “就比如瑞儿去书院读书,就是去‘上学’的意思。”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谢祺瑞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甚至还现学现用起来,“春闱过后,瑞儿就要去太学上学了。”
    “太学?那么早?”云轻有些惊讶,小男主过了今年的生日也就才十岁,可就要去太学读书了?
    “那瑞儿可有人陪伴?”别又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其他皇子再欺负。
    “姐姐不必担心。”谢祺瑞点头,拿了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小口,然后微笑着道,“父皇会给瑞儿找一名伴读,到时他会陪瑞儿一起学习。”
    看那有些雀跃的样子,好像对他未来的伴读还有几分期待?
    伴读,伴读……
    云轻在心底默默念着这两个字,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关键信息。
    **
    十天后,顾浩唅春闱归来,别的学子经历这一番磨难般的会试,要不就消瘦一圈儿,要不就大病一场,他倒好,神清气爽的样子,就跟出去游玩了一趟一样。
    以云轻上学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种人,要不就是乐天派学渣,要不就是胸有成竹强到无敌的学霸。
    又过个十几天,终于到了揭榜日,明黄皇榜上,第一行第一个清清楚楚写着“顾浩唅”三个大字,而放榜这天,本应去看榜的人却坐在云轻院子里喝着她的果茶。
    听到高管家激动的报信,云轻微张着嘴,朝他竖起大拇指:“哥哥,厉害!”
    绿儿捂嘴笑道:“小姐,绿儿早给您说过我们大公子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了!”
    面对夸赞,顾浩唅大袖一挥,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沉吟道:“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云轻翻译过来就是:基操勿六,淡定,淡定。
    ……嗯,这位是不显山露水,还吃喝玩乐一样不落的真学霸。
    云轻还想再问两句,就听到高管家继续说,“大公子,相爷让老奴请您去书房谈话。”
    顾浩唅一口饮下杯中果茶,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小妹,为兄就先离开了,这花茶……”
    “清儿懂,一会儿让绿儿送你院里一壶新泡的,就当是祝福哥哥金榜题名了!”
    “嗯,上道!”顾浩唅起身,摆摆手,收起吊儿郎当的闲散模样,微叹息道,“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云轻总感觉,得了春闱的会元,他怎么好像也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不会吧?”听到云轻的疑问,绿儿惊讶道,“过了春闱就是贡士老爷了,一只脚踏入了仕途!”
    “这是一件多么光耀门楣的事啊!”
    “是吗?”云轻当然知道十年寒窗苦读,只待一举成名的道理,可是如果,顾浩唅并不想入这仕途呢?
    半年来的朝夕相处,云轻也清楚她这个便宜大哥的性格了。如果非要比喻一下,他既不是翱翔天际的雄鹰,也不是特立独行的孤狼,反而像一只云雀,担风袖月,怡然游戏与人间。
    明明身为高门显赫的世家贵公子,反而追求闲云野鹤,自在逍遥。
    可他的身份却又注定要在政权的倾覆之下丧失真实的自己。
    云轻看着石桌上凉掉的果茶轻叹,这人世间,不如意才是常态。
    ……
    二月的尾巴这几天,云轻总是睡不踏实,夜里总是会做一些梦,说是做梦,其实就是回忆些原著中她忽略掉的细节。
    比如反派为何偏偏选中皇帝最不受宠的十三子当傀儡皇帝?
    “伴读!”
    云轻猛地从梦中清醒,她终于回忆起来了,谢祺瑞去太学的伴读,正是顾隐!
    想到这里,她连忙掀开身上的被子,汲着鞋,唤门口的绿儿帮她赶快更衣、梳头。
    “绿儿,快点,随便挽个最简单的发髻就行。”
    她的心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收拾妥当后,云轻立马奔向玖兰院,当她看见那敞开着大门的院内,果真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一时百感交集,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作者有话说:
    久等,我们男主回来了!
    第37章 [VIP]
    半年不见,少年长高了不少,单看背影,也不似往日那般萧条瘦弱了,也不知到底经历了什么,就连周身的气质,也改变了不少。
    云轻站在院门口,捂住嘴巴泪眼婆娑地盯着顾隐的背影,却在他似有察觉,将要转身回眸之时连忙藏到门后。
    她现在不能露面,不能。
    若是直接出去,不知系统又会让她做出什么事,况且,顾隐也定不希望自己回府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
    可是……哪怕只有背影,也让她再看一眼就好。
    云轻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只见顾隐正用袖口轻轻拂去几个月来石凳上积落的灰尘,然后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旧炉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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