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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走过去,正赶上孔雀开屏,比他们先来的围观群众都在拍照,陆随抬手一指:“孟效,你去站那棵树旁边,我给你和孔雀拍张合影。”
孟效听从指挥,走过去站好,陆随举起手机对准他,笑着说:“真好看。”
孟效:“……”
是在夸他还是孔雀?
拍完,陆随直接把照片发给他,孟效点开一看,顿时被陆随的拍照技术震惊了。
这也拍得太好了,构图和光影都很棒,是可以直接洗出来裱进相框摆在床头每天欣赏的程度。
孟效便问:“你是不是学过摄影?”
陆随说:“没正经学过,只是个爱好而已,大学的时候还加入过摄影社。”
孟效愣了两秒,因为他和陆随又多了一项巧合,“……我大学唯一加入的社团就是摄影社。”
“是吗?”陆随流露出三分惊喜,“你也喜欢拍照?”
其实孟效对摄影并没多大兴趣,他是被当时的摄影社副社长钟家淳半哄半骗进摄影社的,入社之后也没正经学过拍照,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给其他社员当模特——当然是穿着衣服的那种。
唯一一次不穿衣服拍照,是给顾曲当模特——顾曲在迎新晚会上对他一见钟情后,为了追他加入了摄影社——那天拍完照,顾曲就夺走了他的初吻,变成了他的初恋男友。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很傻很天真,竟然会同意别人给自己拍裸-照,万一顾曲利用那些照片做坏事,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孟效收回思绪,回答陆随的问题:“谈不上喜欢,我在社团里就是个凑数的。”
其实钟家淳给他的定位是“门面担当”,只要有他在,摄影社就不愁招不到新人。
看完梅花鹿,又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聊会儿天,见那边宾客开始入场,孟效和陆随也赶紧过去。
一条长长的红毯从鲜花拱门直铺到湖边的圆形平台,平台周围被成千上万朵玫瑰花和随风飘舞的纱幔妆点得十分梦幻。
红毯两侧整齐摆放着近百张白色高背椅,孟效和陆随坐在了最后一排。
幸好今天是个阴天,大家都不用受烈日暴晒之苦。
11点,《婚礼进行曲》奏响,婚礼准时开始。
整个流程并没什么新意,孟效也并不觉得羡慕或者感动,但他由衷地希望钟家淳能够获得幸福。
让孟效没想到的是,到了新娘扔捧花环节,陆随竟然主动加入了抢捧花的队伍,可他看起来是那种完全不会凑这种热闹的人,孟效又一次对他“刮目相看”。
而且去抢捧花的基本都是女生,他一个身高将近1米9的大男人混在里面实在扎眼得很,孟效都替他尴尬得慌。
凭借身高优势,陆随轻松地抢到了捧花。
他捧着花束径直走向孟效,孟效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免被那些打量陆随的目光波及,可是陆随笑得好甜,孟效就没舍得跑,眼睁睁看着陆随回到他身边,笑着问他:“好看吗?”
孟效心想,他该不会要把这束花送给我吧?
不要啊不要啊,那么多人看着呢。
“嗯,”孟效紧张,心脏怦怦跳,“挺好看的。”
“我也觉得。”陆随挑了下眉,“走吧,吃饭去。”
孟效:“……?”
不送我你问我干什么!
婚礼仪式已经圆满结束,宾客们从户外向室内转移,去吃喜宴。
孟效和陆随并肩走在最后,陆随考他:“孟效,你知道新娘为什么要扔捧花吗?”
孟效想了想,“应该是传递幸福的意思吧。”
话音刚落,陆随突然把花束递给他,“我现在把幸福传递给你。”
孟效愣了愣,陆随俯身凑近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刚才没给你,是因为好多人看着,我怕你不好意思收。”
心脏又开始怦怦乱跳。
孟效实在很容易被这种温柔的小细节打动。
他第一次被陆随打动,就是一夜情那晚,陆随从头到尾都在照顾他的感受,开始的时候让他适应了好久,结束的时候明明没有得到满足却因为他吃不消而没有再继续,他都知道的。
孟效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捧花,对陆随又多了一分心动。
进入富丽堂皇的宴会厅,找到位置,陆随自然挨着孟效落座。
十二人桌,一小半的人孟效都认识,基本都是摄影社的成员,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几年不见,多少都有些陌生和拘谨。
忆一忆大学生活,聊一聊彼此的工作,等菜端上来,有吃的堵住嘴,气氛才没那么尴尬了。fdκχs.Ⅽοм(fdkxs.com)
新郎新娘换上了中式礼服,由伴郎伴娘陪着,开始挨桌敬酒。
等到了孟效他们这桌,钟家淳当着众目睽睽和孟效说悄悄话:“旁边这位闪闪发光的大帅哥,该不会就是那个‘刚破土的嫩芽’吧?”
孟效根本不用回答,又羞又窘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钟家淳又小声说:“输给他,阿仁一点都不冤。要我说你也别慢慢培养了,赶紧把这个‘嫩芽’给采了吧。”
孟效无言以对,只能保持微笑。
钟家淳转向陆随,“帅哥,我敬你一杯。”
陆随站起来,说了句祝词,和钟家淳干杯。
等新郎新娘去往下一桌,陆随靠近孟效,压低声音问:“刚才新娘跟你聊什么呢?”
孟效垂着眼睛说:“不告诉你。”
吃饱就可以离席了,孟效拿上捧花,和陆随一起出了宴会厅。
“接下来你要去哪?”陆随问。
“回家,”孟效说,“永安花园那个家。”
“你开车了吗?”陆随又问。
“开了。”
“可以让我搭个便车吗?我的车今天限号,坐公交来的。你把我送到地铁口就行。”
“好。”
“那我先去退房,你稍等我一会儿。”
陆随前脚刚走,钟国仁后脚就出现了。
烈女怕缠郎,孟效不是烈女也怕缠郎,他实在不懂钟国仁到底有什么好放不下的,明明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你那位朋友呢?”
“去退房了。”
钟国仁短暂地沉默几秒,一改之前故作不在乎的态度,一脸郑重地说:“孟效,可以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吗?”
孟效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反问:“做什么?”
钟国仁说:“陪我逛逛玉渊潭。”
玉渊潭就在附近,开车过去也就五六分钟。
孟效有点意外,他没想到钟国仁会提出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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