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暴乱
赵镝进入血云之内第一时间就是借助神鼎之力将武松的魂魄收入鼎内,然后借助武松的魂魄遥控着冲入法相体内的那股灵念风暴化着一道风钻死命地往法相体内的法阵之力防御圈中心钻去。
由于赵镝是通过神鼎来催发武松魂魄,经历过两次转化来间接操控灵念风暴的,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对风暴的操控并不给力,不过随着他越是接近法相,他能够感知到自己对风暴的掌控力道便越强,所以只能够拼命往法相身边挤去,因为他能够感知到法相体内法阵之力的坚固,如果自己不能够加强对风暴的掌控力道,是绝对没有希望冲破法阵防御让法相核心感知到外面的情况。
赵镝不是畏缩之人,否则他也不能一气之下做出这种冒险举动来,所以那怕有着不可预测的变数,赵镝依然十分决然地行动了起来,甚至连速度都没有放慢丝毫,眨眼间他和法相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下十余丈,这个时候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对灵念风暴的掌控力已经达到了八成,可以对灵念风暴如臂挥指,坚固的法阵之力开始在风暴的电钻下开始出现了松动,眼看着就要破开层层防御,突然一道白光再次冲天而起直接没入了法相体内,那开始松动的法阵之力摇晃之下又再次稳固住了,显然是下方控阵之人进行了干预。
这种时候就看敌我双方的坚持了,赵镝在发现又有外力干预时,本来要放缓的脚步再次加快了几分,唰唰两个闪烁之下,直接跨越十丈距离,已经距离法相不到两丈,法相伸手仿佛就能对赵镝发动攻击,这样的情况下赵镝对风暴的控制力已经达到了九成以上,他心神也九成九放到了对风暴的操控上,风暴威力再次加大,隐约间法阵之力又出现了松动。
赵镝也是和对方给杠上了,这个时候哪里还会管什么凶险,只要能够提前洞穿法阵之力,那就是自己的胜利,所以赵镝全副心神都用在了洞穿法阵上面,眼看着法阵之力在自己的全力出手之下一步步瓦解,胜利几乎就在眼前。
突然,赵镝感觉天地一变,这个时候赵镝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应该是控阵之人发现在法相体内硬碰硬无法抗住自己的攻击,所以直接动用了法阵之力在外部针对自己进行干扰,直接再次分割空间想要困住自己,只要困住自己几息时间,那自己对灵念风暴的操控就要直接失去效用,到时候自己就无法再对他造成威胁了,毕竟这灵念风暴是武松自爆形成的,只要短暂脱离控制,很快就会消散,这一招简直就是釜底抽薪,看来控阵之人还是十分有见识的。
不过对方却不知道赵镝体内的神鼎是什么样的存在,这种借助阵法之力构筑起来的空间结界对于寻常武者也许是神妙至极的存在,可以禁断武者的灵念感知,但是赵镝借助神鼎却能够轻易洞穿这种虚构起来的空间结界,所以法阵结界对于赵镝的影响十分有限,他对于灵念风暴的控制依然在可控范围之内,只见风暴对法相体内的法阵之力依然再快速进行着破坏,几乎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便直接洞穿了法阵之力,直抵法相核心,瞬间便将法相核心给激活了过来。
法相核心的复苏直接就作用在了法相体内的法阵之力上,法相体内的两股力量瞬间就被引爆,而赵镝操控的灵念风暴在两股力量的全面博弈下被波及,直接就在两股恐怖力量的对拼下给湮灭成了虚无。
不过赵镝的目的也已经达成,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去和这两股可怕的力量进行博弈,他直接祭动体内的神鼎快速将笼罩法相的血云给吸收了起来,再次开始对武松进行复活。
赵镝一边借助神鼎来吸收血云,一边已经准备从法相身边脱身,毕竟法相的威能摆在那里,赵镝也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扛不住法相的一击。
不过就在赵镝刚要动作之时,突然体内的神鼎一下子就失控了,强大的吸力从神鼎内爆发,赵镝发现自己彻底沦为了一个旁观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神鼎在自己体内好像成为了一个黑洞般的存在,几乎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将自己身边的一切能量和物质吞噬干净,赵镝发现自己身边瞬间便成了一个真空地带,在这里只剩下他和法相两个存在了。
可是神鼎却并没有停止的意思,相反神鼎的吞噬之力变得越来越强,就好像它刚刚吞噬的那股能量完全就是用来加成它的吞噬能力的,所以神鼎的吞噬之力全部用到了法相身上,赵镝立即感应到了法相体内的两股狂暴之力本来拼得两败俱伤,可是在神鼎突然爆发的吸力下转眼便被分化开来,直接朝着神鼎体内冲去。
赵镝真的有些傻眼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神鼎竟然会在这种时候突然脱离自己的掌控,看来自己对于潜藏在体内的神鼎还远远没有办法把控,这玩意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时不时的就要跳出来搞点事。
还好,这神鼎虽然不稳定,但是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搞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这也就让赵镝稍稍放心了些,只是现在看来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转眼就好像要变成无用功了,这多少也让赵镝有些气馁。
不过,法相体内的两股蓬勃之力都被神鼎直接吞噬,彻底沦为了神鼎的养料,这多少也让赵镝有些慰藉,至少神鼎没有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法相体内的法阵力量和法相核心之力都被神鼎不断吞纳,也就直接将法相的力量进行大幅度地削弱,只要法相力量不断变弱,那它对于自身就很难产生威胁,这样赵镝自身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间接达成了赵镝的目的。
赵镝此时完全成为了一个看客,也就只能冷眼旁观着神鼎发威,所以他不得不如此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