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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自己男人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萧太后当笑话听听,没忘记正事。
“既如此昭歌还在京都,明日起,以大梁太子逃出天牢为由,全城戒严,借此机会截住昭歌,务必把人安全带回来。”
“是。”
***
京都城南,深巷宅院。
昭歌是被冻醒的,睫毛上结满了冰霜,睁开都费劲。她牙齿打颤地观察着周围,入目一片冰冷又干净的白茫茫,乍一看,有点像电视里面惊悚片段的冻尸房。
她躺的地方,是足足七八平米大五六尺高的冰床上。
依稀可见冰冷皎洁的月光,她应该还在地上。
不该啊……
明明保命buff的诈死属性有七天啊,按照这里的习俗,这会儿她不应该早就被埋了吗?
难不成,有人挖她的坟?
也不该啊,她一没权二没势的,一个平平无奇的马甲,也没正儿八经活几天,怎么就遭贼人惦记了呢?
闷且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昭歌立刻躺下,闭上眼睛,直挺挺趟的跟个死尸似的,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贼人,把她这朵娇花从地里挖出来。
还有说话声。
“大哥,又接了一单子,城北徐员外的地下钱庄一家的。说是开张那天让咱们去走一圈就行,震震场面,必要时帮个忙。”那人讪笑着。
容樾的面容掩在宽大的兜帽里,整张脸只露出了个精致的下巴颏儿,红唇张合,“见不见血?”
“这……”刀疤犹豫。
容樾冷笑一声,语气懒散,“见不见血两个概念,你去谈,谈妥了我再动手。”
刀疤不敢反驳。
近日来都传遍了,杀手榜首席杀手之一的无相下了京都,听说要在京都暂时组人。
灵犀寺发生的事情,道上都传遍了。像无相这样疯狂和强大的人,跟这样的人组上,怕是整个京都都成了任人宰割的大肥肉。
他好不容易才跟无相搭上话,凡事不敢违逆,因为这个人确实强大。
但这个人想什么是什么,疯狂暴躁,凭情绪做事,不爽就杀,跟他做事确实很刺激,这是刀疤不得不承认的,但毕竟刀尖舔血,他小声道:“哥,要不改日再去,近日王君闭关不出,听闻压扣的大梁的小太子趁王君不备从天牢跑了出来,王庭的一个小殿下也被贼人所掳,整座京都全部戒严……”
容樾眉尾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动了动,笑意不达眼底,“不做就滚,我这边不缺人。”
话毕,转身消匿于黑暗中。
刀疤望着无相的背影,他大抵晓得无相需要钱,很多钱,去维持这处冰窖的温度。
前两日他进了城南这处宅院,误入了此处,被无相撞上,命差点没了半条,即使窒息地喘不过气,余光瞥见的淡美容颜甚难相忘。
无相真的是个变态。
对自己女人都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不过这样疯狂强大的一个人,莫名让人觉得可怜。这样想着刀疤心里平衡了些。
人要进来了,人要进来了!
昭歌屏住呼吸,偷偷眯开一条缝,偷偷去看那个人。他一进来,原先沉稳的脚步,虚浮起来,踏在棉花上一样,马上就要摔倒,扶着冰墙大口呕出鲜血,眼红的唇染了嫣红的湿色,他掀开兜帽,完整的容颜显露于雪白的月色下。
眼尾沁着红的眸子,朝这边看过来。
昭歌闭上眼,心里的震惊和疑惑烧成一锅滚烫的沸水,久久难以平静。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无相和容樾,居然是……一个人??!
脚步声靠的越来越近,昭歌心脏怦怦跳,温热的鼻息越靠越近,他要做什么…怔忪片刻,下巴被人抬起,嘴唇被修长有力的指节分开,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放了进来。
昭歌不自觉舔了舔珠子,舌头差点被冻掉,头一歪,珠子从嘴角掉出去。
这是什么玩意儿,她不吃!
容樾又试了一次,珠子再次掉出来,他疑惑地看了眼珠子,视线又转到昭歌脸上。
哪个说她憨的,死了也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他阖上眸子,回忆了下以前两人相处的场景,这样的情况是怎么解决的。
昭歌闭着眼睛很久,就在她以为容樾要放弃时,就听见他说: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吐出来的话,就把你的嘴巴缝上。
昭歌:“!”握草好恶毒啊。
【昭歌:666,他以前不这样的对不对!】
忘了666不在,忽然有点想念他那股子骚骚的贱贱的劲儿了。
666临走时给她留了些权限,比如说开关直播之类的,她打开了直播,此时人不多,没什么人气。
有些无聊。
无聊的这股子劲儿上,下巴忽然再次被人提高,想起容樾刚刚放的狠话,她松开牙关了。
冰冷的珠子被度入口中,可随之而来的,就是侵略性的压制,带着血腥气,那人无情地啃噬和吮咬,像是泄气一样。
近在咫尺的是压抑的、隐忍的呼吸。
冰冷刺骨寒意丝丝自后背渗入肌肤,身前是炙热滚烫的温度,这一刻所有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身侧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裙。
良久,唇分。
昭歌想等容樾走了呼出一口气,就算躺在这里的是他心爱的陈美人,他也不至于晚上还睡在这里,这里这么冷,还有她现在可是个“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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