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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两个字被康玄一说得极为暧昧缠绵,令凤元九莫名便想起了望月殿中那带着酒香味的冒犯。
凤元九以面无表情掩饰心湖溅起的涟漪:“大可不必。”
康玄一朗笑一声,揽着凤元九退出约莫两丈远,在通道上放置了一个防御法阵阵盘,把凤元九安置其中,便拎着他的水神戟折身回了通道尽头。
“虾兵”身长有丈余,弓着身子,虾头对着酒香果一点一点的,有些许滑稽。
晏修远拿了康玄一的神仙酿,自是要出上几分力气。
在康玄一去安置凤元九的空挡,晏修远已经手持浩然正气笔,聚墨成兽,画出了一只皮糙肉厚的巨像挡在身前,画出了一群三足金蟾对着“虾兵”蹦蹦跳。
康玄一身上魔气缭绕,持着水神戟飞向“虾兵”的瞬间,那一群墨色三足金蟾便蹦蹦跳着围了过去。
水神戟斩在“虾兵”战甲的联结关窍上,瞬间喷出一汪墨蓝色的妖血。
“嗷!”“虾兵”被扰了清梦,当即舞着鳌钳剪向胆敢在它面前造次的小虾米康玄一,然而,虾尾被一圈半米大的三足金蟾牢牢地咬着,这一纵却是并未能如愿离地。
康玄一觑机便又是一百零八斩,次次斩在了“虾兵”战甲最为薄弱的联结关窍上。
墨蓝色的妖血瞬间如喷泉一般喷涌,在冰蓝色的通道上染出了一副墨蓝色的山水。
有晏修远和康玄一联手,并未费上多少手脚便将那“虾兵”送归了祖神的怀抱。
凤元九自觉收起阵盘顺手放进了自己的乾坤袋里,走到康玄一身边看他采摘酒香果。
红色的果子不过珍珠大小,通体晶莹剔透,犹如上好的玛瑙。
凤元九捏了一粒闻了闻,浓郁的酒香瞬间钻入鼻息间,熏得他有些醺醺然。
康玄一失笑,拿走了凤元九欲往嘴里塞的酒香果:“不要命了?”
凤元九醉眼朦胧地盯着康玄一看了一会儿,指尖戳着康玄一心口控诉:“登徒子!抢我度厄金丹!”
康玄一将装满了酒香果的玉匣收进乾坤袋里,攥住凤元九的手腕:“好好好,我抢了你的度厄金丹。”
凤元九鼓着嘴,一双狐狸眼雾蒙蒙地盯着康玄一:“你挡了我的成仙路!”康玄一低笑:“不,哥不会挡你成仙路,哥带你一起成仙。”
凤元九歪头,盯着康玄一用他那被醉迟钝了的思维琢磨了半天,摇头:“你个大骗子!你就是挡了我的成仙路!”说着,凤元九抡着胳膊画圆,一肘子砸到了康玄一肩头,“心障!那么多!又变这么大!消不了!”
康玄一心思微动,抱住凤元九,低声诱哄:“跟哥说说,心障是什么?哥替你去灭了他!”
凤元九突然嘴紧的跟蚌壳似的,任康玄一怎么哄,都再不肯开口。
康玄一好气又好笑,捏着凤元九下巴佯装冷脸威胁:“再不开口,亲你了啊!”
凤元九双手捂嘴,瞪着一双狐狸眼看流氓似的看着康玄一。
康玄一扶额,把凤元九的脸按进怀里,低声咕哝:“真该就此把你变成炉鼎算了!”
晏修远处理完“虾兵”巨大的妖体,把有用的甲、肉和妖血平分成了三份,自己收了一份,凉凉地讥笑了一句:“正经八百地合籍双修秦长生都未必同意,你还想把他首徒变成炉鼎,魔门圣子的胆魄着实令人倾佩。”
康玄一掌心中黑色真元贴着后心进入凤元九的经络中,帮他化解着酒气,嗤笑了一句:“晏道兄,非礼勿视可还记得?”
晏修远一指处理好的宝材,哼笑:“守心克己何其易也,守心克己何其难也。”
“不比晏道兄知礼。”康玄一哂笑,收了一份宝材,拍拍凤元九的背,笑着说,“酒醒了,就甭藏着羞愧了,快收了你那份赃物!”
凤元九僵在康玄一怀里默诵了十遍《清净心经》,待得脸上热度退下去之后,这才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收了最后一份宝材。
康玄一看着他笑:“教你一个乖,以后把对我的防备之心挪到那些个妖兽灵株身上一些,可不是每次都有我从天而降的。”
知他在影射当日那独目石猿之事,念及如今守在映日峰上的两只大猴子,凤元九暂且没与他计较,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康玄一一眼。
康玄一低笑了一声,便把视线落在了那道紧闭的门户上。
这道门户足有两丈高,与冰蓝色墙壁浑然如一体,周围并无机括,只能在门户上寻找开启之法。
走到近处才发现,门户上波浪暗纹中隐有无数游鱼在浮动。
三个人站在门前看了良久,也未看出那些游鱼浮动的规律。
康玄一揉了把眼睛,说:“眼都看花了。”
凤元九相继收回了视线:“看得有些头晕。”
见晏修远还在盯着门看,康玄一拽了凤元九一把,传音问他:“你怎么会误入玄冰潭?可是遭了人算计?”
凤元九摇头,将九火瀑秘境中的变故细细与康玄一说了一遍:“想是因为这场天地异变,两处秘境有了通道。”说着,凤元九言语微顿,没说他是如何误入此地的,而是问了康玄一一句:“若我所记无差,令妹名为玲珑,可对?”
康玄一盯着凤元九,敛了唇边笑意:“正是。”
凤元九神识探入栖凤台,扫了一眼在灵湖中戏水的那对男女,瞬间红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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