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0页

      方木青踉跄地往前爬了爬,方木青身上有季裴为他包裹的灵力防御罩,所以没有被异火烧伤,还是刚才的那个寿堂,他的爹爹被压在里头,已经焚了半个身体,遥遥望着他这里。
    “木青啊。”
    “你怎么来了,坏人......还没有走啊。快点跑。”
    “我爹...我爹在里头。。”方木青转过身拉扯着季裴的胳膊,季裴的看了眼里头老人的惨状,顿了一下,没说话地脱下了外袍。
    “你在这里不要动。”
    方木青哭的眼睛都有些看不见了,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季裴将自己身上穿的外袍脱了下来,冲了进去,而后帮已经没有了下肢的老人包住了腿。
    方砚声虽然是方家家主,但是他本身的实力并不强,都已经这个岁数了,有那么多灵丹妙药帮助修行,依旧只有筑基期。
    所以这种异火烧身他根本活不下来。
    况且,他身上本身就已经有了不少伤痕,大概是歹人为了逼出钥匙下落威胁的。
    “.......”方砚声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在最后竟然是靠季裴出了火场,他哭笑不得地道了歉。
    “我之前.....确实对你的偏见太深了些。”
    【系统:洗白值增加。】
    季裴在方砚声嘴里放了一颗丹药,让他含了下去,将方木青按在了方砚声的怀里,声音偏有些冷淡地道。“少废话,多跟方木青说些,我可没空听一个老人讲遗言。”
    方砚声听到季裴说话就犯怵,也不再多说,用仅有的力气摸了摸哭倒在他怀里的方木青。
    “木青,你一定要好好修行,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大。”
    他没有说关于复仇的任何事,就怕方木青担心。
    他的手抵在方木青的额头上,仿佛有千斤重。方木青哭成了个泪人,可能是因为看着孩子怎么也不放心,方砚声就一直盯着他,眼瞳逐渐放大了开来,手渐渐地垂落了下来,。
    方木青突然觉得身上压着的人又重了几分,小小的身体被压倒了下去,他怔了一瞬,猛地爬了起来,爬到方砚声的身上。
    “爹!爹,你还没看我求学呢,你还没有看我正式拜师呢,你跟我说说话啊。”
    季裴用灵识扫了一眼整个方家,除了方家家主以外,竟然连个还能告别的都没有了。
    方木青很快哭晕了过去被他接住了。
    “少宗主。异火已经褪去了。但是方家除了这孩子无一生还。”忠仆来汇报道。
    看着满地荒芜,天上立刻赏下了一场雨,从稀稀拉拉的小于变成倾盆大雨,季裴知道这次是自己彻底被人戏耍了一回。
    死无对证,他又成了书中灭了方家所有人的反派。
    季裴低垂眉间看着怀里哭的惨白又被雨淋湿的小孩。
    “就这孩子还要拯救苍生呢。你敢信吗?”
    “从谁的手里?”
    “以前是从我,现在未必,大概是....某个反派吧。”
    季裴低垂下了眼睑,眉间有了一点讥讽的味道,某中却一片冷寂,唇角再不见往日笑意。
    “少宗主。常长老以及那一众前代忠仆暗卫从刚刚到现在一直跪在地上不愿起来。”
    季裴抖了抖眼睫,将手里的方木青递给了身旁的忠仆。
    “带我去找他们。”
    季裴一步步走到常戚云的面前,常戚云没有用法术遮挡头上的临盆大雨,立刻被浇得像是个落汤鸡,飞星似的长寿眉滴答淋成一条直线。
    季裴语气如常地问道,“长老,你在做什么。”
    “季老宗主出现了。”
    季裴皱了皱眉。“你怎么确定。”
    常戚云重重地低下了头。“季老宗主的异火,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认错。”
    季裴倒退了一步。对了,系统说,他父亲会出现在方老爷子的寿宴期间,没想到真的出现了.....还放了一把火。
    季裴心中五味陈杂。
    “那你们也不必跪那个偷偷藏起了的人。”
    既然出现了.....为什么不来见他。
    “我们不仅该跪,还应该死。”
    “当初宗主陨落,我等本来都该自刎谢罪。因为您还小,老宗主也留了遗书我们才留下来。但也只是苟延残喘。如今宗主见到我们却不愿现身。可能就是在怪我们没有以死谢罪。所以我等准备先与老宗主赔罪后,一同自刎。”
    “所以......你们就不听我的了?”
    “都给我起来。”
    季裴的声音已经冷的刺骨,可是无一人回应。
    他身后的暗卫忠仆们互相看了一眼,缄默无声。
    季裴早在拉扯方木青家人的时候染上了血污,那颜色格外的深重刺目,他紧抿着唇。
    “从我登上宝座之后,季鹤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甭管你们以前是谁的狗,从我登位以后你们就是我的狗。”
    “现在,我们根本不了解我父亲究竟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伤害我的可能性。”
    “他若是想与我为敌,那你们是我的敌人吗?”
    依旧没有人回应,季裴心里一凉。
    “假如,你们至今仍旧觉得自己的主人是季鹤,那就赶紧谢罪吧,免得今天不死,日后为季鹤伤我,我不需要有二心的天魔人。”
    青年紧束着眉头,似乎带着天生的残酷与威严,又猛地转过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