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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鳖。”南银纱从墙角起身,“钥匙找到了。”
“那快拼……哦对了,拼好了咱们也得有门可开啊!”
“巧了。”听得晏之卿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门也在这。”
这层楼的出口,是一扇类似地窖的门,门上设有多边形的豁口,很明显是要把完整的拼图钥匙插.进去才行。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章杉扯着嗓子催促,“那就靠你了,你去拼!”
说话见,南银纱将最后一块钥匙扔给晏之卿,也跑去帮忙堵门。
外面的声势越来越浩大,房门剧烈摇晃,几乎要将那张破桌子顶翻,南银纱和章杉也随着撞门的节奏一震三颤。
头顶的门板接连凹陷,布满了各种利器砍砸的痕迹,他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下一秒这扇门就要塌下来砸在自己身上。
另一边晏之卿的任务,其实也不轻松,拼图钥匙每一块都奇形怪状,要把它们拼到一起也并非易事。
他终于将最后一块也完全扣死,俯身插.进了那扇地窖门。
他攥着把手,将地窖门用力掀起。
“纱纱,章先生!”
南银纱和章杉放弃堵门,转身就跑,在三人先后跳进地窖的瞬间,大门失陷,无数的鬼医生和鬼护士掀翻桌子蜂拥而入,咆哮声震耳欲聋。
晏之卿迅速反手,重新合上了地窖门。
……
地窖门的下面,是一道长长的楼梯,通过这道楼梯,就来到了第二层。
第二层静静悄悄,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三人并排躺在走廊上,稍作歇息。
经过方才一场恶战,神经处于紧绷状态时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乍一停下来,只觉浑身酸痛难耐,疲惫感到达了顶峰。
章杉撩起袖子察看,不禁抱怨:“我刚还没注意,那电棍愣是给我烫出泡了,这不会落疤吧?我可还没谈恋爱。”
“等回到无常街,伤口的愈合速度就加快了,一般来说不会,落疤也比较浅。”晏之卿温声安慰,“章先生别担心,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也许会让你未来的爱人更有安全感。”
“是吗?所有的女孩子都这么认为?”章杉疑惑转向南银纱,“你觉得有安全感吗?”
“……还行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就还行了?”
“那没有。”
章杉无语,但无语之余又自行想通了,他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讲,你不算个正常女孩子,而且你喜欢的也不是我这类型。”
南银纱嗤笑一声,随口问道:“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
“你肯定喜欢温文尔雅会调香的美男子啊。”章杉故意阴阳怪气,“哦,我是不是就差念晏先生身份证号了?”
“……”她顺手给了他一巴掌,“有病,刚才就应该把你扔走廊里,再用电棍捶你两下。”
“哪有这么大仇啊!”
晏之卿在旁轻描淡写转开了话题:“二位,本轮就剩两个小时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照这样的进度,他们必须要去一楼,才能找到密室的出口。
南银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才打算坐起身来。
晏之卿朝她伸出手去,想了想,把另一只手伸给了章杉。
章杉委婉提建议:“晏先生,遵从本心就好,不必为了表示一视同仁而特意扶我。”
晏之卿笑了笑:“我视章先生为亲兄弟,理应一视同仁。”
“既然大家都是兄弟,要不就别互称先生了,以后我叫你老晏吧。”
“好的张三。”
“?”
章杉算看透了,如果俩人认识久了,坏心眼也会互相传染——就比如某南姓女和某晏姓男。
真心错付,真心错付。
*
第二层的走廊,比前几层楼要明亮宽敞得多,别的不说,至少这里的灯都不闪不灭,是完全能够照清路的。
这层楼似乎是挂号大厅、咨询中心和门诊科室,一直往前走,三人还看见了药房。
药房归药房,却只是挂着药房的牌子,玻璃全被封死,那扇门也是锁住的。
药房门的斜前方,伫立着两座高大柜子,左边柜子布满抽屉,每只抽屉上都写着对应的中药名;右边柜子则摆满了各种类型的西药药盒。
除此之外,地上还散落了一大堆跟收纳盒似的东西。
章杉俯身,从药柜旁边捡起了一沓病历纸,见上面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都是给病人开的药方。
他恍然大悟:“刚才咱们路过那些诊室,诊室的门是不是都开着的?是不是让咱照方抓药,再把药送到那去?”
“很有可能。”
“操,累傻小子呢这是?”
“照方抓药也没什么难的。”南银纱顺手拿起个收纳盒,站在了中药药柜前面,“张三你念,我俩找药。”
“行,你听好了啊,这张是马钱子、决明子、苍耳子……还有莲子,黄药子苦豆子川楝子我要面子。”
“我让你念药方,没让你唱《本草纲目》。”
“……对不起,一时兴起,我错了。”
接下来是张三先生老老实实报药名的时间。
中药药名还好,不是很难辨认,西药药名就比较复杂,什么“瑞舒伐他汀钙片”、“对乙酰氨基酚滴剂”、“氨苄西林钠”、“头孢氨苄甲氧苄啶”、“夫西地酸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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