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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面上,玄清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劳烦姜施主了……”
    见他肯松口好好养伤,姜岐陌眉眼柔和了些,将人引入谷中。
    一进药谷,便是扑鼻的药香,山路隐没在雾霭中,脚下还时不时有些陷阱。
    也幸好姜岐陌出来接他们,不然进来还要费一番功夫。
    玄清一进屋,姜岐陌第一件事就是查探他身上的内伤,又急忙准备了药浴,让玄清泡着。
    姜岐陌细探下神色越发冷了几分,这人明显又动用内力了,可西夷之行凶险,也怪不得他。他时刻关注玄清,自然听闻了他在西夷所作所为。
    现在,只怕不止他,玄清西夷求雨的阵仗,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满朝皆知了。虽然西夷人人称赞,但南朝人却不这么认为……
    姜岐陌有些担心的看了玄清一眼。
    “怎么了?”玄清正舒舒服服泡在药水里,察觉到一边担忧的视线,不由得看了过去。
    他的眼睛漂亮的仿佛星星,是万物平等的澄澈,是知晓一切的包容。
    姜岐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一个人心底太好,只怕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玄清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外间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少年声音。
    “师父,大师回来了么……”
    话音一落,温遥知走了进来,他在这边被养的身体好了些,也没那么瘦小了。因为对医术有兴趣,还真的跟着姜岐陌学了起来。
    温遥知话还是很少,不过见到玄清他眼底明显多了几分热烈,趴在浴桶边,雪白的小脸上一双黑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玄清。
    玄清轻点了点小孩的额头,转向姜岐陌,还未开口,对方就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道:“他身上的蛊虫没办法取出来了,不过,我用药谷冰泉压制住,也能确保这东西不复发,他也有了正常人的五感。”
    玄清顿了顿,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了。
    ……
    玄清在药谷每日除了让姜岐陌给他治疗外,他也在研究如何根治姜岐陌的寒症。
    当初他给的药方姜岐陌加以改善后,早就多年不曾复发,只是要想根除,他自己便是闻名天下的神医,早知道这根本不可能。能这样维持下去,他早就知足了。
    不过玄清不肯放弃,医者不自医,有些东西,他自己想不到罢了。
    姜岐陌心底微暖,也不忍拂了玄清的好意,只更尽心尽力为他疗伤。
    以往总有江湖人士闯进山谷找姜岐陌治伤,不过姜岐陌现在要专心医治玄清,为了让他好好养伤不被打扰,他便在山谷原有的陷阱四周加以改造,还养了些蛇虫毒蚁,以免外面的人再轻易进来。
    为了减少治疗量,他还向外规定每日只医治三个人。如此冷心冷情,也因此除了妙手神医的称号,江湖人又送了他一个药阎王的称号。而药王谷就这么传开了。
    ……
    春去秋来,玄清在药王谷这一待就是一年。
    这一年来,他明面上在药王谷养伤不问世事,背地里每日坐收积分,积分后面多少个0他都懒得数了,而功德值进度条也已经到了90%,他有预感,时间快到了。
    这一年来,外面也发生了变化,北疆有完颜兄妹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西夷王病重去世,年仅七岁的新王继位,朝堂由巫氏和月氏互相制衡;而南朝皇上身体越来越不好,太子南书宣监国。
    一切仿佛都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直到圣皇驾崩,举国皆哀。
    玄清作为国师,自然要入京诵经做法。
    他回青禅寺的时候,山脚下都是绵延的军帐,还有士兵在操练。
    玄清淡淡的收回视线,回寺准备了些东西,便启程入京了。
    雪花纷纷,冬日的京城一片缟素。
    玄清此行人数众多,他又是国师的身份,便是想低调入京都不行。
    已经成为新皇的南书宣竟然亲自来城门处接他,玄清下马车见到面前玄金龙袍的英俊男人时,垂下眼合掌道了声,“阿弥陀佛,玄清见过陛下。”
    南书宣周身气势越盛,温和的眉眼下藏不住的锋锐,他已经快不认识他了。
    南书宣唇角带了几分笑意,伸手虚虚扶了扶玄清,“大师舟车劳顿,快随朕一同进宫休息,许久未见,朕还有好多事想同大师请教。”
    他挥挥手让人安排剩下的僧人,玄清只能孤身一人跟着他入了宫,连无心都没带。
    第114章
    先皇的丧事已经结束, 按理说玄清应该启程回寺了才是,但是,他依旧孤身被留在宫中。
    外间在下雪, 王殿里倒是暖融融的, 玄清正同南书宣在下棋,陆影珩带人守在殿外。
    屋内,随着最后一枚棋子落下, 南书宣轻笑一声, “大师,你输了。”
    玄清将手中剩下的棋子放入盒中,淡淡的道:“陛下棋艺精湛。”
    南书宣看着他, 眼神晦暗一闪而过,随即已然带笑, 摇了摇头,“是大师有些心不在焉,大师在想什么呢?”
    玄清没有说话,南书宣扬唇道, “不如,朕来猜猜?”
    他修长的食指轻叩桌面,漫不经心的说着, 黑眸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玄清, 锐利丛生, “听说,新任北疆王是大师的弟子, 北疆王当初还要封大师做国师呢?”
    玄清愣了愣,倏然看向南书宣,只见对方仿佛还是言笑晏晏的交谈模样, 但眉目间却是丛生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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