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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真被捉到蛇山了,翳鸟应该会杀了他们呀……
但要没被捉到蛇山,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呢?翳鸟修为本就不弱,又能驱使蛇山群妖,应不是如今尚未完全觉醒的他们可以抗衡的。
“嗯……还有呢?”亦秋忍不住继续问道。
【还有什么?】
“这一个月里,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抱歉,因受幻境干扰,该时间段监控缺失。】
“……”亦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那他们现在什么地方,可以发个定位吗?”
【他们此刻身处敖岸山中。】
亦秋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幽砚却拧紧了眉头:“那桶妖说了什么?”
“噗……”亦秋发誓,自己真没忍住。
桶妖这个称呼,过于好笑了。
“你怎么叫它桶妖啊?它不是桶,也不是妖,它叫系统!”
亦秋说着,捡起一块小石子,在地上写下了「系统」二字,“宝才,是我给它取的外号,你也可以这么叫的。”
下一秒,她见幽砚面色不太和善,连忙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意。
“是这样的,我问了问系统,他们近况如何,又身在何处。”亦秋端坐起身子,开始解释自己与系统的对话。
“我能听到你的话。”幽砚淡淡说道,“它说了什么?”
“噢噢!它说,他们没事,现在身处敖岸。”
“去了敖岸……”幽砚沉思片刻,低声叹道,“也好,翳鸟总不敢去敖岸闹事。”
“是啊……”亦秋说着,抿了抿唇,感慨道,“我就怕啊,我们不在的这一个月,他们要是出了什么状况,我这任务就失败了……
还好,他们被熏池带回去了,渐漓和月灼都在,翳鸟总没办法干坏事的。”
其实这也不算帮她大忙,她又不是幽砚,哪有那面子让一位天界上神出手相帮呢?
熏池帮的,无非是洛溟渊和江羽遥。
尤其是江羽遥,她如今可是夫诸祸斗的血契契主,若是她断送了性命,那俩好不容易才得以走到一起的倒霉凶兽也会随之一命呜呼。
仅凭这个,若他们有难,熏池便不可能袖手旁观。
“他宁可破了天界规矩,也要将他们带回敖岸,看来这翳鸟应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幽砚这么一说,亦秋连忙反应了过来。
天神历劫,任何天界中人皆不得以神力助之扰之,这可是天界千万年来一直未变的规矩。
熏池本就一身罪孽待赎,如今又万不得已破了这个规矩,他日天界怪罪下来必定罚得不轻……
即使如此,他也坚持要将他们带回敖岸,只怕她们不在的日子里,人间真发生过什么大事了。
原著里,翳鸟可歹毒得狠啊,什么残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不会忽悠祸斗放火烧山一次不够,又照着原著的剧情线,真率群妖把仙麓门给屠了吧?
这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亦秋瞬间急了:“幽砚……我们,我们是不是该回陌水看看啊!”
“不急……”
“可万一原文里的剧情……”
“真发生了什么,急也没用,你要保的人还活着就行,至于别的,真要是死了,现在赶过去也就只能上个坟。”
幽砚说着,见亦秋眼里满是担忧,忍不住安慰了一句,“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替你将她收拾了便是。”
“……”亦秋一时噎住。
幽砚所言,她竟完全无法反驳。
第145章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幽砚就是那么一个胆大包天之人,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哪怕是在「敌人」的老巢,都是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半点不受委屈的。
翳鸟特意为幽砚打开蛇山结界,蛇山四周那因完全敞开结界而产生大幅波动的灵力,早已明显到修为再低微的小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此情此景。
无疑等于是将「请你离开」四个大字写得铺天盖地,幽砚却是半点都不为所动。
她偏就要留在此处,而且每天都优哉游哉地带着她的羊驼小妖于这山中随意吃喝,杀鸡抓鱼打兔子,漫山遍野摘果子——顺道还能熟悉熟悉这蛇山的各处山路。
而每天夜里,幽砚都会带着亦秋去到山顶,在那蛇山灵池之中泡个通宵,养一养自己那一身的伤。
亦秋这辈子还就没见过幽砚这种人,明明在别人家里,可就是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要不是她知道幽砚家在魔界,都快要以为蛇山神女不是一只叫郁溯的翳鸟,而是一只叫幽砚的钦原了。
“我们这样,真不会太嚣张吗?”论心理素质,亦秋没幽砚那么好,多少有些做贼心虚,“万一翳鸟哪天晚上过来这边……”
“我们来此十多日了,你见她晚上来过此处?”幽砚不慌不忙地反问了一句。
此话倒是说得没错,她们在此待了少说有十来天,蛇山结界也已再次封闭,估计那翳鸟都以为幽砚早就离开了。
这十来天里,幽砚每晚都来此处疗伤,倒也遥遥望见过翳鸟,却并未正面撞上过哪怕一次。
那个翳鸟,似乎除去月圆之夜,便不会随意来此。
“她为什么不来啊?”亦秋对此确实感到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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