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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东西,你有多少?”段誉轻声问。
    花满楼声音并不比她高,“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有六位兄长,所以七枚玉锁,出自父亲早年得到的一块美玉。”
    段誉觉得自己脸红得都要透出面具,但她表现得和花满楼一样镇定,“我知道了。”
    她飞快的回忆,自己从头到脚,身上有什么可以送给花满楼的东西,她倒是有一枚刻着名字的印章,但是这个东西她还要用...
    除此之外,就只有铜铃了。
    虽然这玩意儿,价值好像不能和花满楼的连心锁相比,但毕竟还担了一个“玄学”的名头。
    只是,这东西之前一直栓在她腰带上,她也不能肯定,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你把手伸出来。”段誉轻声道。
    “嗯?”花满楼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手来。
    段誉把先前为了伪装,拆下来缠在手臂上的铜铃,飞快的扯下来,缠在花满楼右手臂上。
    “这个就作回礼了,”段誉低声解释道,“虽然不如你的玉锁,但据说能带来好运气,你尽量一直带着,宁可信其有...”
    “我一定不将它摘下来。”花满楼微微一笑,将袖子抖下来遮住,左手却忍不住轻轻抬起来碰了碰手臂上的铜铃。
    段誉轻咳一声,抬高声音,“你快去快回,不要和他们过多牵扯,知道吗?”
    “公子放心,”花满楼也微抬声音,欠身道,“也请您保重。”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花满楼叫她“公子”,段誉忍不住翘起唇角,她把杨不悔改变声音的药丸,一道交给花满楼。
    “去吧。”段誉挺了挺胸膛,做出一副大佬的样子。
    ...
    花满楼就这样走了,和那群什么落花流水的大侠一道。
    段誉扁扁嘴,坐回桌边,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习惯真是太厉害了,她现在都觉得,身边少了花满楼,就好像少了什么,花满楼理所当然的该陪着她似的。
    当然,她其实也清楚,花满楼和她本来就是两个个体,会分别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张无忌小心翼翼的在旁边看她,连同周止、殷离、韩昭三人,谁都看得出她心情不好,也谁都不提上路。
    “行了,”段誉飞快的在包子脸上捏了一把,调整了一下心态,“你们吃完饭了吗,要是吃完了,我们就上路?”
    “行,行。”张无忌小同学连连点头,态度甚是恭敬。
    身份变成少爷,段誉也就不骑马了,她钻进车里,同时顺手将张无忌也薅进去陪她解闷。
    她那匹马则栓起来一道拉车。
    这一天,他们的行程注定不能顺利。
    昆仑地处西北,周围土地贫瘠,人烟荒芜,天色都暗下来,还未曾走到下一处村寨,只好在路旁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将就一下,顺便吃干粮当晚饭。
    火堆点燃起来,韩昭将咸肉、干饼在火上烤到微焦,又从野菜汤锅里夹了两块野菜,同咸肉一同裹了递给张无忌。
    闻到肉香,啃着干饼的段誉,顿时肚子咕噜了一声。
    韩昭手顿了一下,将第二块刚做好的卷饼递给她。
    “谢谢。”段誉厚着脸皮接了。
    厨艺这种东西,若是有现代的各种工具,她还可以稍微挣扎一下,但在这个时代...技术含量太高,她选择躺平任嘲。
    “公子不必跟小婢客气。”韩昭道。
    “这附近没人,”段誉连忙道,“你可以不用如此。”
    这位最喜欢抬杠,她这会儿可没心情。
    韩昭微微一笑,回头去服侍张无忌去了。
    大概是少了喜欢咋咋呼呼的杨不悔,这顿晚饭吃得,颇有几分温馨平和的意思,殷离坐在张无忌身边,周止略远开一身位,坐在张无忌的另一边,三人一道说笑,聊些武林八卦。
    韩昭围着张无忌忙前忙后,一会儿端汤,一会儿倒水,一会儿收拾碗筷东西,一会儿又找厚衣服出来,给她披上,也十分有存在感。
    段誉听了一会儿,无聊得开始打瞌睡。
    就在这时候,西面方向,隐隐传来兵戈剑戟之声。
    张无忌几乎与她同时警觉起来,两人对视一眼。
    “怎么了?”周止立即发现他们神情变化。
    “那边有人。”张无忌用几乎接近气声道。
    韩昭立即反应过来,熄灭了火堆。
    “我过去看看。”张无忌说着,飞快的向发出声音的方向飞奔而去。
    周止三人,几乎同时跟了上去。
    段誉站在原地,吐出一口气来,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无情。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像才是江湖人本色,但她只会在不给自己带来麻烦的情况下,才会顺手帮忙,就像白天的时候,若非花满楼开了口,她为了避免麻烦,当时大概率会将狄云交给那一伙人,而不是继续追问。
    不过,现在毕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段誉很快追上前面四人,戈壁滩上,并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所以大家只好匍匐在地,不过那边的人群,也没有功夫关注周围。
    许多武林人士举着火把武器,大多她都曾在山上看见过,而被围在中间狼狈不堪的,她更是熟悉——竟是峨眉派众人。
    打头的独孤一鹤,雪白的眉发怒张,一双刀剑在手,锋刃上都是鲜血淋漓,本人虽然疲惫,却好在未曾受伤,他身后几个徒弟,却或多或少都身上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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