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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君尧决定破釜沉舟,将沈辞的魂魄从他的肉身中剥离出来。然后趁着东极青华还没有完全苏醒,在他沈辞的体内设下禁制。
    正当他准备动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闫警官!”
    沈辞话音刚落,便朝着枪声的方向跑了过去。君尧紧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了一条阴暗的走廊,最后在走廊的转角处遇到了狼狈不堪的闫刚。
    闫刚的衣服被雨水浸湿,裤子上还被利刃划开了十几道伤口。鲜血顺着他的裤脚流到了地上,而他本人却如同一个魔障了似的,对着空气不停地扣动扳机。
    手枪里的弹夹已早已打空,闫刚眼神涣散半张着嘴巴发出嘶哑的低吼。
    “辞儿,别过去。”
    君尧一把抓住了沈辞的手腕,将他护在了身后,然后抬手对着闫刚的额头轻轻一点,就见一团黑气从闫刚的嘴巴里冒了出来。
    ‘呕——’
    黑气消散的瞬间,闫刚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等他意识清醒后,就见他不停的用手指扣着自己的喉咙,然后哇呀一声吐出了一个乳白色的虫卵。
    “闫警官,你感觉怎么样?”沈辞挣脱了束缚,连忙跑到了闫刚的身边,搀扶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
    “咳咳咳——蜈蚣,我的肚子里还有一条蜈蚣!”闫刚话音刚落,便将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巴里,然而这一次抠了半天,只吐出了一摊黄水。
    “蛊虫已经钻进了你的肚子,你再怎么催吐也是无济于事。”君尧道。
    闫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抬头望向了君尧,过了好半天才回想起君尧是沈辞的男朋友。
    “先生,你有办法将我肚子里的蜈蚣弄出来吗?”闫刚捂着肚子道。
    “简单,闭上眼睛。”君尧走到了闫刚的面前道。
    闫刚立刻闭紧双眼道:
    “然后呢?”
    他话音刚落,只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从他的肚脐眼钻进了腹部。片刻过后,他的肚脐的下浮突然凸出了一个肉球。
    闫刚额头青筋暴起,剧烈的疼痛迫使的他睁开了眼睛。然而就在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见面前的男人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对着他肚脐凸起的肉球,便狠狠地刺了下去。
    肉球一扎即破,闫刚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君尧。他已经能够想到的自己被捅后,血流成河的画面,他甚至想到了谁来为他操办后事。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他掀开了衣服,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腹部并没有流血,而是流出了很多黄浓水。他轻轻地用手暗了暗伤口的附近的部位,只见一条小拇指粗细的蜈蚣,从伤口处爬了出来,然后摔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这条蜈蚣就是蛊虫吗?”沈辞道。
    “嗯,别碰它,有剧毒。”君尧耐心地解释道。
    “它死了吗?”沈辞道。
    “蛊虫找不到新的宿主,很快就会处于一种假死的状态。只要在他们的身上滴一滴人类的血液,便会重新复活,所以消灭蛊虫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烧。”
    君尧将手搭在了沈辞的肩膀上,他已经看出这里是谁的底盘了,为了沈辞的安全着想,还是尽快带他离开壹号公馆。
    闫刚听到君尧的提示后,连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枚打火机,准备烧死地上的蜈蚣。
    “闫警官,请问你看到云泽了吗?”沈辞道。
    “没看到,他没和你在一起吗?”闫刚反问道。
    沈辞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了闫刚腹部裂开的伤口道:
    “我当时就站在云泽的身边,眨眼的功夫我就站在了悬崖的边上。幸亏君先生把我带了出来,否则我估计又要走一遍鬼门关了。闫警官,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离开这里吧。钱法医和云泽,就有我和君先生一起寻找。”
    “不行,我不能走!”闫刚咬紧了后槽牙,忍着疼痛站直了身子道。
    沈辞歪着脑袋,疑惑地看向了闫刚道:
    “你若是继续留下来,很有可能会死在壹号公馆。”
    “这点小伤算什么,我不会有事的。”
    闫刚摆了摆手,觉得沈辞说出来的话有点危言耸听。殊不知沈辞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沈辞看到了闫刚的应堂发黑,魂魄出现了消散的迹象。
    君尧同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这里是地府的底盘,寻常人类的魂魄,很有可能会被鬼气侵蚀。
    “是谁对你下的蛊?”
    他低头看了一眼微微蠕动的蜈蚣,随后背着手捏了个指诀,就见蜈蚣的背部燃起了蓝色的火焰,转瞬间便化作了一滩灰烬。
    闫刚见蜈蚣无火自燃,吓到捂着腹部的伤口倒退了几步,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陆芸琪。”
    “闫警官,你确定是陆同学吗?”沈辞道。
    “确定是本人没错,就连她身上穿着的裙子,都和画像里的裙子一模一样。”
    闫刚将他遇到陆芸琪的经过,都描述了一遍。原来就在他准备找机会溜出正厅,寻找钱法医的下落时,他的耳边就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呼救声。
    女人的求救声断断续续,像是在喊救命,又像是在喊疼。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壹号公馆里的女公关,正在被有特殊癖好的顾客施虐。
    他越往前走,女人呼救的声音就越清楚。穿过了两三个弯弯绕绕的走廊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画满符文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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