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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他,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闫刚见男子眼神中流露出不悦的神情,立刻 转移话题道。
    男人侧身看向了窗外道:
    “辞儿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先生,你知道沈辞去哪了吗?”
    闫刚一听沈辞竟然出了远门,心里难免有些膈应。
    他们拼死拼活的想要将凶手缉拿归案,沈辞也答应帮他们抓住剥皮案的凶手,怎么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就变卦了呢?就连出远门,都没和他们打一声招呼。
    不过想想也是,沈辞只是名学生,他根本没有义务帮他们破案。
    “白桦山。”男人冷冷地道。
    “他是去郊游了吗?”钱伟道。
    男人摇了摇头,然后就见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琥珀色的竖瞳。当男人再次张开嘴巴时,就听他发出的声音变成了君尧的声音。
    “闫警官,陆清雅昨晚已经魂飞魄散了,剥皮案就此结案,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辞儿了。”
    “是你!你把沈辞带到哪去了?”
    闫刚听出了君尧的声音,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令他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但是一想到男人把沈辞带走,他必须站出来问清楚沈辞的具体方位。
    万一沈辞在他眼皮底下失踪了,他要怎么和沈辞的家里人交代。
    君尧冷笑一声,随后就听‘嘭——’的一声,走廊里突然白雾弥漫。
    “老闫,你在哪?”
    “我在这,你待在原地不要动!”
    闫刚在白雾中一阵乱摸,终于抓住了钱伟的手腕。他将钱伟拽到了身旁,过了大约十几秒的功夫,走廊的白雾随风散去。
    穿着古装的长发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们的脚下多了一张用黄裱纸裁成的小纸人。
    钱伟站在原地瞠目结舌,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蜷缩在闫刚的怀中。
    “现在怎么办,我们该相信谁说的话?”钱伟抬头望向了闫刚,无力感和挫败感几乎占据了他的全身。
    凶手不是陆芸琪,而是她的好姐妹陆清雅。现在陆芸琪的尸体就躺在他们局里,而真正的凶手也已经魂飞魄散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剥皮案到此为止?
    如果再查下去,就不单单是丢了工作这么简单,他们很有可能还会丢了性命。傅晋淮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底细,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反正已经被强制带薪休假了,我打算去白桦山找沈辞。”闫刚推开了钱伟,然后无奈的笑了笑道。
    “啊,你要去找沈辞?”钱伟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我们知道的太多了,傅晋淮有本事控制陆芸琪的身体自首,想要搞死我们简直轻而易举。清北市已经不安全了,唯一能对付傅晋淮的,除了沈辞那位神秘的男朋友,我想不到更好的人选。他让我们不要打扰沈辞,可没有说不要我们去找他。”闫刚扬了扬下巴道。
    “老闫……..”钱伟苦着一张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怎么了?”
    “就算我们把真相说出来,又有几个会相信我们说的话?我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很天真,原来在这个世界,只要是和利益租钱挂钩的,就不会在乎旁人的死活。”钱伟眼神黯淡,脸上尽是嘲讽的笑容。
    伸张正义,就那么难吗?
    “钱伟!”
    “什么都别说了,昨晚局长那副献殷勤的模样你也看到了,这个案子查不下去了,我们收手吧。”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闫刚侧身看向了窗外,然后就见他握紧了拳头,郑重的看着钱伟道:
    “我不怕死。”
    “什么?”钱伟眨了眨眼睛,心脏怦怦狂跳。
    “我孤家寡人惯了,死了都没有亲戚给我收尸。如果哪天我死了,我希望能有你来帮我收尸。”闫刚淡淡一笑,逆着光线抬手轻抚在钱伟的脸上。
    “什么死不死的,你在说什么?闫刚,我不许你去做傻事!”钱伟一把揪住了闫刚的衣领,眼眶湿润道。
    本该被遗忘的事情,渐渐地浮现在钱伟的脑海中。
    钱伟忽然想起有一次他和闫刚喝酒,闫刚喝醉了,然后和他说了很多话,其中就包括了那些不堪回首往事。
    闫刚的出生其实并不光彩,他的妈妈是歌舞厅的陪酒小姐,将他养到两岁后,就把他送到了福利院。然后闫刚被一对白领夫妻收养后,又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再次被丢弃。
    所以闫刚读书的时候就是班里的刺头,每天除了打架斗殴以外,就是帮人看场子做小弟。
    说白了闫刚以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成为了一名抓捕罪犯的公安刑警。
    闫刚说他这一生 最感谢的就是李哥,如果不是李哥他估计就被人利用运毒了。李哥原名叫做李军,是缉毒大队的副组长,可惜在闫刚考入警校的第二年,就被毒贩开枪打死了。
    李军在闫刚最灰暗的时光,把他拉出了泥潭,然后还帮闫刚垫付了学费,看着他一点点的成长。所以闫刚打心眼里想要做个好人,想要回报社会将犯人绳之以法。
    他无牵无挂,所以他不怕死,然后对钱伟说了这么一句像是遗言的话。钱伟有父母还要照顾,所以他必须将所有的危险,全部拦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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