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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爱德华笑了笑,了然于胸的样子:“斯嘉丽醒了,我就跟你走。”
“跟我走干嘛?”
斯图尔特没明白他在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放心,你妻子是想炸死你,但你运气比她好,或许这就是上帝保佑你吧。比起坏人,好人总是有更多机会活下来。”
爱德华愣了楞:“……是、是吗?”
斯图尔特没看懂爱德华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他看着斯嘉丽的眼神特别复杂,而其中,担心占据大部分。
斯图尔特不由感叹:好男人啊。
晚餐时间刚过,林瑟接到斯图尔特的电话。
“林探员,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是你,我不能这么快破案。哎呀,谁能想得到那个妻子看起来温温柔柔,竟然会有做炸弹炸死老公的想法,幸好炸/弹上有她的指纹怎么也抵赖不了。说起来,这次如果不是上帝保佑,现在还躺在床上的说不定就是无辜的爱德华。”
斯图尔特破了案特别高兴,似乎还喝了点酒,酒劲一上头,什么话都说,“嗝~林探员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啊,爆炸刚发生你就到了现场,还……”
斯图尔特喋喋不休的声音魔音绕耳,希亚翻了个白眼,对无语的林瑟做了个口型:蠢货。
林瑟笑了,抿抿唇,打断斯图尔特:“错了。”
“嘎?”
“炸/弹上有她的指纹不代表就是她做的,你判断得太武断了。”
“可是她……”
“错了”是最好的醒酒药,斯图尔特的酒醒了一半。
林瑟深刻地认识到对纽约警察不能用循循善诱的办法,必须简单粗暴,直接说明,否则以他们金鱼般大小的脑袋是无法明白凶手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又是怎么做的。
“我告诉过你,事发之前科克尔夫妻在吵架,并且有邻居作证。询问附近邻居后,你就会发现科克尔夫妻是一对经常争吵的夫妻,上一次两人大打出手,双双进了医院。”
“是,感情不和这一点我已经得到证实。”
“……那只是邻居的说法。”林瑟说得更直接些,“科克尔的房子有上下两层,整栋房子只有夫妻二人,感情不和到大打出手的夫妻会天天睡在一张床上吗?床头柜的那盒避孕套只剩下一半,垃圾桶里还有最新使用后的避孕套,他们性生活非常和谐。”
感情不和的夫妻还会上床吗?
斯图尔特结结巴巴地道:“你说过查两人的背景,爱德华是酒店经理,斯嘉丽是药剂师,光从这一点来看就知道谁是凶手了啊!”
林瑟真心觉得失策,他提醒斯图尔特查两人的背景,却没让他查得更深入一点,“再往前看,两人毕业于曼哈顿大学生物制药专业,爱德华当年是助教,正好帮助新生斯嘉丽,两人这才相识。”
斯图尔特想不到借口反驳,破罐子破摔,干脆一股脑儿把问题问了出来:“那他做炸/弹干什么?他想炸死谁?为什么最后他们夫妻成了受害者?”
“这件案子是纽约警局接手的。”林瑟提醒他。
斯图尔特:“……”
纽约警局接手的案子,在他们没移交之前,fbi不会再查。
爆炸发生地点离得近,林瑟才帮忙。移交给斯图尔特之后,他就抽身而出,所以得到的讯息不全,即便做出大约的猜测也建立在这些不完全的信息上。
林瑟确实担心斯图尔特搞不定,可他现在缺乏案件最后的几块拼图,还无法构建完全的因果联系。
希亚笑眯眯地凑上前,把她刚到手没多久的平板递了过来。
上面正是林瑟需要的资料,从出生到现在,罗列得整整齐齐,齐全得叹为观止,尤其是已经阅读后标红的那些关键。
林瑟揉揉希亚的脑袋,笑着接过平板:“生物制药专业的爱德华在经营管理方面颇有才能,酒店在他的管理下业绩蒸蒸日上。三个月前,酒店顶楼水箱内发现一具死亡时间超过半年的女尸,媒体曝光后,酒店被人频频投诉,业绩直线下滑,濒临倒闭。半个月前下午两点,爱德华在金色咖啡馆约见《纽约时报》记者莱斯利·克拉拉,半个小时后,两人不欢而散。”
“等等,我记得莱斯利·克拉拉是那篇女尸报道的撰写者,当时还带着一批人在那什么酒店外围追堵截好一段时间,甚至在家门口蹲守,直到酒店关门才罢休。”
斯图尔特想起三个月前轰动一时的案子,明白了,“所以爱德华要杀的是他?”
“半个月前,斯嘉丽在爱德华的车内发现氟西汀,这是治疗抑郁症药物的一种。当晚,斯嘉丽服用过多氟西汀,半夜紧急送往医院,爱德华陪床一个星期寸步不离,期间没见过其他人。由于之前那段时间,爱德华生意不顺,两人平日里又多有争吵,这才让不明真相的邻居有了大打出手双双进医院的说法。”
斯图尔特再笨也知道身为药剂师的斯嘉丽不会那么愚蠢地看错吃错药,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斯嘉丽是故意的吧?”故意服用氟西汀,希望阻止爱德华的抑郁症继续严重下去。
林瑟点头,斯嘉丽的出发点是好的,然而她没料到,“可惜,这更催化爱德华想要报复的心理,今天下午爱德华在已经关门的酒店约见莱斯利,莱斯利没见到人还来小区找过人。”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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