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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真的遇到了,他们反而有点懵。
艾美特是真为爱德华感到高兴:“太好了!”
“别高兴得太早!”罗莎莉瞪他一眼,“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呢。”
艾美特嘿嘿傻笑着挠挠头。
“不,不是。”
爱德华远远地瞧着,再仔细地听,“不是完全听不到,只是……有点奇怪。”
“到底什么情况?”一会儿听不到,一会儿又不是完全听不到。
艾美特急得恨不得自己也有爱德华的能力,能够听到那个女孩在想什么,不至于他在这边急得挠心挠肺,爱德华还是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个屁来。
爱德华没空管艾美特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只静静地盯着那个没被刹车声惊醒依然低头画画的女孩。
别说家人震惊好奇担忧,他自己才是最震惊的那个。否则也不会车都开过一公里,中途又急转弯回来,只为证实开过的那一瞬间,他的感觉有没有出错。
爱德华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放松心情,沉浸下来。
四人明白爱德华要做什么,默契地什么都不想,不打扰他。
没有,还是没有。
这条公路上,除了家人们的紧张和担忧,爱德华能听到的,只有一片宁静。
仿佛这里,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
可是,那个人明明还在远处。
就坐在车顶。
500米!
是不是靠近些就能听到?爱德华下意识地要踩油门。
没遇到还好,一旦遇到,这感觉就像是飞蛾扑火,不弄明白他是不是真听不到那个人的心声,死也不罢休。
罗莎莉刚想开口阻止,远处手机铃声响了。
没有一丝伴奏,小提琴版的《圣母颂》意外地触动人心。
爱德华猛地回神,没有踩下去。
乍一听到铃声,希亚还有点懵。
一懵逼,用了最熟悉的母语:“喂?”
高寒揉揉眉心:“到哪了?”
希亚抬头一看,天还很亮,然而低头看到手机上的时间,莫名心虚地缩缩脖子:“我不知道。”
高寒:“……”
希亚不是天生的路痴,知道这个理由没用,老老实实地解释:“路边风景太美了,我就停下来画了一点……”
“林希亚,你胆子肥了是不是!”
高寒气得肾上腺素极限飙升,“我在这里等你,还以为你这么久不到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结果你告诉我,你被路上的小妖精迷了眼睛,竟然一个招呼不打给我滚去画画!啊?你是不是忘记我还是你妈?”
希亚心虚得很,毕竟这事的确是她做得不对,再怎么样也得告知一声,可是……
她弱弱地反驳:“刚下飞机我就给你发了短信了,提车后也发了,路上还给你发过路过的风景照。”
“呵呵……”
高寒阴测测地磨牙,“怎么,炫耀你爸给你买车了?嗯?”
嫉妒的女人最难看了!
希亚皱皱鼻子,没敢说这次出来林瑟把两个月的工资都交代出来,还特别霸道总裁地来了一句“要什么就买”,让希亚分分钟想踹掉高寒拉林瑟进教堂。
父嫁父嫁,父嫁赛高!
“父嫁赛高?”
爱德华说中文有些绕口,他脸色古怪地看着希亚,没明白为什么她想嫁给父亲。
在他的记忆中,中国人应该更注重伦理关系,不会有女儿嫁给父亲的事发生才对。
“什么东西?”艾美特一脸懵逼。
“没事。”
爱德华吞下到了嘴边的话,“我能听到她想什么了,回去吧。”
一会儿听得到,一会儿又听不到,什么鬼?你特么在逗我?!
艾美特气呼呼飙车,几乎和爱德华同一时间到家。下车后,更是拉着罗莎莉先一步进门,远远地把爱德华甩在身后。
几人进门时脸色不太对,是无法形容的不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和平常不同。
“怎么了?”埃斯梅一头雾水。
爱丽丝挽着埃斯梅的手臂,两人一同在沙发上坐下后,爱丽丝才把路上的事情解释了一番,重点在“爱德华车开过后又开了回去”和“爱德华听不到那个女孩的心声”。
对此,爱德华以一种相当正常的语气陈述道:“后来我又听到了。”
罗莎莉白了他一眼:“我们都听到了,她在通话。”
所以,这是怀疑他没分清楚通话声音和心声?
爱德华本想反驳,又不太确定那句“父嫁赛高”是不是真的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要是那个叫林希亚的女孩真的想嫁给她父亲,那就是要和她妈高寒抢男人。
用读心术听到被人心里想什么已经够卑鄙了,如果真的把这种事说出来……爱德华摇摇头,起身回房。宁愿被误会,他也不想伤害别人。
埃斯梅挑眉:怎么了这是?
爱丽丝歪头:谁知道呢?也许爱德华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艾美特嗤之以鼻,“爱德华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罗莎莉余光瞥见还在楼梯上的爱德华,给了艾美特一拐子,手肘戳得艾美特抱着肚子直吸气,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艾美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恶狠狠地想着:爱德华,听说你对人家小姑娘一见钟情了啊?嘿嘿嘿,要不要我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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