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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看到华愉心去找你了,为什么说不了两句话你就走了?”
“小九说他肚子饿了,所以……”
沈诗瑶瞪着他:“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这么轻易错过?她主动找你,便是对你示好,你难道要眼看着她被人抢去?”
“儿子会另找机会与华小姐好好聊天的。”
沈诗瑶别过了脸去,只留给宗子珩一个冰冷的背影——
下午的比试就没什么水花了,结束之后,宗氏一族回宫,宾客们也各自返回了客居。
宗明赫又邀请一些名门大派参加晚宴,华英派自然在列。
宗子珩原本决定要去主动找华愉心,可在看到闫枢之后,他哪里还有儿女情长的心思,他借给许之南、祁梦笙敬酒的时机,悄悄约定今夜要秘密会面,共议如何对付闫枢。
宴席散去时,已经是深夜,宗子珩回到清晖阁,打算醒醒酒后,就去见许之南和祁梦笙。
他刚走进清晖阁,接着朦胧月色,就见黑暗中有一个人坐在椅子里,吓了他一跳。
“什么人?”
“是我。”沈诗瑶轻柔的声音传来,她燃上油灯,在昏暗的光线中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亲?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等你。”
“等我做什么?”
“你与华小姐聊天了吗?”
宗子珩体会到一种被厄住咽喉的窒闷,他解释道:“华小姐一直伴在帝后身边,儿子没找到机会。”
“我就知道会这样。”沈诗瑶幽幽说道。
“母亲,夜深了,您休息吧。”
沈诗瑶抬起了一只手。
宗子珩扶她起身,送她回寝卧。
当他们经过宗子珩的寝卧时,沈诗瑶突然停下了,她抬头凝望着宗子珩,那眼神令人头皮发麻。
“母亲?”
“这件事,看来是无法指望你了,你一次次让我失望,我却不能置我儿子的前途于不顾。”
“您在说什么?”
沈诗瑶突然打开了宗子珩的房门。
宗子珩闻到一股古怪的花香,未及多想,他就被沈诗瑶猛地推了进去,房门在身后关闭。
宗子珩大惊,回身推门,却发现门上被贴了结界符,他正疑惑沈诗瑶到底要做什么,突然意识到这花香有异,他的身体正快速地燥热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轻微地嘤咛。
宗子珩如遭雷击,几步跑到自己的床边,赫然发现华愉心正躺在自己床上,她双颊不正常地潮红,意识模糊,正在用手拉扯着自己的衣物,嘴里喊着热。
宗子珩吓得后退了两步,抽出佩剑就想破门,可长剑最终没挥下去,他想到,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若是弄出太大的动静,恐怕会被所有人都招来。
他屏住呼吸,寻找起花香的来源,在看到桌上燃着的香炉后,愤然将那香炉砸在了地上,但馥郁黏腻的花香已经充满整个屋子,砸了也于事无补。他想开窗,可窗户上也一样贴了符。
要破这种符十分简单,要么从外面揭掉,要么从里面强行破拆,但若把外人招来,他的名誉也就算了,华愉心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岂能担此污名。
宗子珩急得团团转,甚至无暇去想沈诗瑶的荒唐与疯狂,那花香已经侵入他体内,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越来越热,拼命压抑也克制不住本能地反应,他踉跄着躲到离华愉心最远的地方,羞耻而狼狈地蜷缩起身体,脑子愈发混乱。
这样下去不行,不行,他会失去理智的……怎么办,怎么办!
灵光一现,他想到了什么,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枚传音花,颤抖着对那花儿说:“小九,速来我寝宫。”他将花瓣从门缝底下塞了出去,一丝灵力令它飘然飞向了远处。
第60章
宗子枭赶到时,一眼就瞧见了轩窗上贴的黄符,他撕下符,从窗子跳了进去,焦急地喊道:“大哥?!”
角落里传来一声压抑地粗喘。
屋内仍有花香未散,宗子枭屏住呼吸,谨慎地走了过去。
借着朦胧月华,宗子枭看到一团衣衫不整的柔白蜷在角落里,白衣雪肌难分秋色,夜色如此黯淡,他如此皎洁,好像罗致了世间所有的光。抬头看天上月,新月如钩,低头看地上人,美人缱绻,如一对词藻华美的楹联,悬挂在天地间,横额就写——清晖阁赏清晖。
宗子枭只觉得一颗心像跑马,狂奔不停歇,很多年以后,他才肯定,他就是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对宗子珩的感情非比寻常。
宗子枭回过神来,忙将宗子珩扶了起来:“大哥,你怎么了?”
“别……别闻……”宗子珩双目迷离,面色潮红,汗透衣襟,胸膛裸露了大半,看来狼狈极了。
宗子枭的喉结约莫刚刚长出,小小一颗豆子般在皮肤下滑了滑,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宗子珩凝玉般的胸膛上挪开,拢好散乱的衣物:“大哥,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中毒了?”
“带我出去,快。”
宗子枭背起宗子珩,利落地跳出了窗户。冷风一吹,宗子珩顿时清醒了几分。
“大哥,你中什么毒了,是那个香味吗?”宗子枭心中略有猜测,他就是没亲眼见过,到底也是看过书的。
“……”宗子珩羞于启齿,并非情药可耻,而是下药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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