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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起视四境,秦兵又至。
    他们早晚会被宗子枭彻底掏空——
    宗子枭并未逼迫二人当场承诺,他令二人在客驿住下,择日再谈。
    谈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无非是到底割多少肉。只要无量派和纯阳教认了,中原各门派不敢不从,如今反倒是苍羽门态度最强硬。
    回到寝宫,宗子珩闭目而立,让蔡成毅为他脱冕服。
    宗子枭坐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看着宗子珩,突然,他开口道:“换那套烟色的。”
    蔡成毅愣了愣。
    “那套衬大哥的肤色好看。”宗子枭的口吻十足地理所当然。
    宗子珩倒吸一口气,抑下胸中怒火。
    蔡成毅偷偷看了宗子珩一眼,得到眼神的默许后,才拿了烟色的常服为帝君换上。
    “大哥不要总穿白色,白色虽然好看,但有时显得你没什么精神。”宗子枭一手支颐,像是在玩赏什么有趣的物件,“我好像也不曾见你穿过鲜亮一点的颜色,蔡公公,帝君就没有鲜亮的衣服吗?”
    “呃……”蔡成毅小声说,“帝君偏爱素色。”
    “去做几套。”宗子枭勾唇一笑,“好歹增加点你我的床笫之乐。”
    宗子珩瞪着宗子枭,眸中寒气逼人。
    “怎么,不高兴?觉得今日在正极殿上,我让你没了脸面?”宗子枭邪笑道,“你没的何止是脸面,你想开点,就不至于自找不痛快。”
    “你到底想炼什么丹。”宗子珩沉声问道。
    “我从《天机经》上看到的一味丹。”宗子枭傲然道,“我势在必得!”
    第134章
    “那丹,可曾被人炼出来过?”
    “不曾,若是那么简单,怎么称得上绝世仙丹。”
    “炼丹比起修道,还要难以捉摸。一个人,哪怕天资欠缺,修一分总有一分的精进,可炼丹却时有失败,越是复杂、厉害的丹,越容易功亏一篑。”
    宗子枭点点头,表示赞同。
    “许多门派秘传的丹术,都是经过无数次失败才成功的,就算是巨灵山庄来炼他们最擅长的丹,也有可能出现意外。”宗子珩深深蹙眉,“你若执意要炼这丹,恐怕劳民伤财,若是屡次不成,难道要挥霍掉各仙家的家底吗。”
    “那又如何。”宗子枭不屑地笑了笑。
    宗子珩沉声道:“若是怎么都炼不出来,你真的要取人丹吗。”
    “难道我没取过吗?”
    “宗子枭,你有没有看到自己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宗子珩只觉痛心疾首,他的小九有些顽劣,有些傲慢,但绝不是一个冷血残忍的窃丹魔修,他宁愿……宁愿小九死了,好过变成如今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尊!
    宗子枭讥讽道:“我变成这副模样,皆因为我有一个好大哥,他从小教我礼义廉耻,教我正德向善,自己却做尽了世间最无耻、最卑劣、最恶毒之事。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实在令人恶心,我宁愿坦坦荡荡做个坏人。”
    宗子珩的身体颤了颤,肩膀像是不堪重负般垮塌了下去,面上一片灰败之色。
    “就是把整个修仙界都掏空,也必须给我炼出丹,若还练不出,我就把他们所有人的丹都挖出来。”宗子枭的笑凶残而阴寒,阿鼻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也不过如此。他欣赏着宗子珩的恐惧和痛苦,获取扭曲的快意。
    其实他一颗人丹也不曾吃过,自他八岁那年与宗子珩外出,险些丧命于窃丹魔修的剑下,他就对窃丹贼极为不齿,陆兆风的出现更加深了他的痛恨。他让阴兵挖走五蕴门所有修士的丹,让他们永生永世都再不能结丹,便是对窃丹贼的惩罚。那些不愿意屈从陆兆风的,比如他三姐一家,早已经命丧赶山鞭,剩下的,没有一个无辜。
    哪怕陆兆风临死前,亲手挖出自己的丹,送给他吃,他都不屑一顾。
    但他不必向任何人解释,即便解释也不会有人信。恐惧是最好的统治,就让天下人都恐惧吧。
    宗子珩木然地看向了窗外:“宗子枭,你倒行逆施,与天下人为敌,早晚会付出代价的。”
    “只要我拥有无上的力量,就没人能奈何我。”宗子枭走向大哥,从背后搂住了他窄薄的腰肢,贴着他的耳朵,声线低哑又危险,“你也一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地冲击灵脉吗?就算你解开灵脉的封锁,又能如何?你打不过我,莫非是打算偷袭?”
    宗子珩抿唇不语。
    “唔,偷袭,倒是个办法。”宗子枭用舌尖轻轻舔过大哥的耳廓,“大哥的滋味儿实在是销魂蚀骨,我都想一直插在里面不出来。”他发出一串轻佻的笑,“若你趁我们缠绵的时候偷袭我,说不定能得手。”
    宗子珩已经对他惯常的羞辱有所防御,淡淡地说道:“既然你如此有把握,我怎么都伤不到你,何不解开我的封印。”
    “我枕边睡着条毒蛇,岂能放任?”宗子枭掰过大哥的脸,吻了吻那温凉柔软的唇,“你也少花点没用的心思吧。”
    宗子珩别过脸去。
    宗子枭用牙扯开他的衣领,轻咬那一截雪白修长的、散发着幽幽兰花香的脖子:“这个颜色果然衬你的肤色,从小大哥就爱穿白,我却想你为我披红。”
    这话一落地,二人不约而同地僵了僵,因为它听起来,太像一句浪漫旖旎的情话,像是一个人在对心爱之人求亲,为了他心甘情愿地披上盛世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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