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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不能让白鸟受伤。
    白鸟真理子想了想。
    “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她谨慎的问道,“春绘,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并不相信是巧合,胀相的出现就表明了这肯定是有人蓄意的一场安排。
    更何况眼前的类人咒灵还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是一个头上被缝了几下的哥哥让我在这里的,”春绘点了点头,“我不太想来,但是他要我来这里见一个叫‘白鸟真理子’的人,就是姐姐你。”
    “他说他说,”小女孩露出了有点困惑的表情,“说‘要是遇到了白鸟小姐,代我向她问好,顺便问问她,当咒灵同样有智慧、会回护同胞,所谓的咒灵和人类对于她真的有区别吗’,好像是这句话我记不清楚了。”
    白鸟真理子愣了一下。
    不过并没有迟疑太久,她就问出了下一句话,“你知道我们怎么样才能出去吗,春绘?”
    春绘这次没有很快的回答,回答这个似乎对她来说有点困难。
    她想了想,“集齐所有的纸片,然后把我‘祓除’,好像就能出去。所以说姐姐是想要最后一张纸是吗?”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温柔的问道,“你愿意给我吗?”
    拓海春绘点了点头。
    她将手中的最后一张纸放了出来,“就算姐姐不说,我也会给你的。”
    白鸟真理子口袋中的其他纸片也飞了出来。
    它们就像是蝴蝶一样,扇着翅膀朝拓海春绘冲去,然后掉进了她的身体里。
    眼前的雾气更大了。
    白鸟真理子的手被钉崎野蔷薇拉住了。
    高专的几人纷纷进入了战斗状态,但眼前金灿灿的沙滩、碧蓝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海和咒灵一点关系都没有。
    无论是握着刀的、拿着锤子的,还是带着水母,都看着眼前的场景,有点不知所措。
    只有一直呆在靠近虎杖位置的胀相似乎对这里并不陌生。
    “这里是她的记忆,”胀相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只要看完这些就可以了。”
    他神情有点复杂,“她之前对坏相和血涂可不是这样的”
    “真人先生!”放出水母式神的吉野顺平脱口而出,神色相当震惊,“这、这里是”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被白雾遮住的其中一片角落里,露出了正在沙滩椅上慢条斯理涂指甲的真人。
    他身边则是坐着一个脑门上一圈缝合线、披着厚重黑袍子的家伙,正握着杯饮料,慢条斯理的喝着。
    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人在看,“他”朝着白鸟真理子的方向笑了一下,举了举杯子。
    “欢迎,”他说道。
    一边看起来头部像个壶、身体像是人的家伙蹲在另一侧,昏昏欲睡的样子。
    “这里是咒灵暂住的地方,”胀相脸色很不好看,“其中之一。”
    他伸手指了指另一侧、躲在树荫底下的花御,“她叫花御,是从人类对森林的诅咒中诞生的。水里的那家伙看见没有?它从海洋中诞生,叫陀艮。边上的那个喷头是‘漏瑚’,人类对大地的诅咒,这三个人是属于自然的诅咒。”
    花御手中抱着一张纸,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蒲扇,轻轻的给一张单薄的纸扇着风。
    “是花御他们最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白鸟真理子身边的拓海春绘说道,“以为我是他们的同伴。”
    然后就是训练。
    “我很弱小,”拓海春绘说道,“最初他们说,我只能通过纸来诅咒别人。”
    她那个时候才苏醒没多久,也才离世没多久,还不太会掌握咒力,难以达到开启幻境的那种程度。
    于是真人就让她试着通过名册咒杀那些曾经对她很不好的人。
    他的说辞很漂亮,“是时候对诅咒你的人复仇了,你现在是我们的同伴了,不是吗?”
    真人笑着说道,“我倒是不介意多几个玩具。”
    他张开手,“但是——某些坎要自己跨过去才行,对吧,小春绘?”
    一边的花御点了点头。
    “有些地方,”她说道,“只有你自己才知道怎么能往下走。作为同伴,千万不要从最开始就跟不上。”
    “他们错了,我不是他们的同伴,”拓海春绘声音忽然活泼了起来,“我第一次骗了别人。虽然说奶奶觉得骗人是坏事,但我感觉还可以。”
    她高兴地说道,“我没杀掉他们!我借着诅咒,让那些人做了一个多月的噩梦——虽然说不久就被‘他’发现了。”
    那个头上有缝合线的男人让她咒杀三个指定的人,再回到小学这边来。
    完不成的话,她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他们不需要废物。
    “你这么做了吗?”白鸟真理子问道。
    高专的四个人也看了过来。
    在这么多眼睛的注视下,拓海春绘摇了摇头。
    “没有,”她平静的说道,“我什么都没做。然后花御杀掉了他们,打了我一巴掌。”
    花御把那几个人杀掉了,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好应付‘他’的要求。
    然后赶了过来,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提醒她不要再犯傻后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已经不是你的同类了,”花御当时表情很冷淡,“你如果再清醒不了,就只有死了。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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