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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大秦南北

      元嘉楞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问侍从,“你知道吗?”
    侍从连忙收敛心思,摇头道:“它没有名字,看守和越奴都只叫它大岛。”
    说完心中却莫名的有些紧张,那个越奴却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皱眉呢喃了一句,“大岛。”
    随即哼哼一笑,侍从不知其意,却听他道:“自今日起,这里就叫扶桑,这座岛便叫本州,若还有别的岛就叫九州、四国、北海道……”
    说话间织田信长起身走到了船边,又用手指画了一个圈:“这里就是尾张!”
    说着也不船靠岸,忽然就爬上船舷,一跃而下。
    然后像一条鱼一样穿波越涛,快速的冲向海岸。
    船上的越奴们见此都像疯了一样纷纷跟着嚎叫着跳入海中。
    然后鬼哭狼嚎的跟着冲上海岸。
    侍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种在侍从看来毫无意义的举动,这么贫瘠的地方,这种荒岛有什么取名字的必要。
    而且船已经快到岸边了,这个时候跳下去,就等不到这一会吗?
    元嘉也不明白,但是她却莫名的觉得吉法师这种疯狂的样子,真是充满了魅力。
    那是一种充满侵略性的雄性气息,和元家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只是她的眼神却很冷。
    心中有些遗憾的呢喃……可惜你不是元家人,也不是秦人……
    而此时织田信长却和那些越奴们一起虔诚亲吻着海岸边的土地。
    忽然却见织田信长站起身来,不知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就听见所有的越奴都跟着狂热的欢呼,“将军万岁,尾张万岁!”
    还有人嘶吼着:“杀光土著,抢光他们,将他们都变成奴隶,将这的土地变成吾等的国!”
    然后这些人居然一句招呼都不打,就提着破烂的武器,衣衫褴褛的朝岛上冲去。
    只有织田信长回头看了一眼,说了一句什么。
    侍从也没听见,但看口型依稀是:“三天,奴隶送到!”
    然后也头也不回的走了。
    “疯了!”
    侍从看着那些乱糟糟的越奴,穷凶极恶的冲入这座他们也没有过多涉足的大岛,感觉很可笑。
    但又莫名的感觉后背发寒。
    却听见旁边元嘉冷冷的道:“放心吧,没有我们的支持他们在这里活不下去!”
    侍从不知道她是同他说话,还是自言自语。
    心里却莫名的冒出一个念头,“怎样都好,只希望这些疯子永远也不要回大秦,最好和那些一样穷凶极恶的土著同归于尽,不然恐怕不是好事。”
    但事与愿违,就在他们上岛的第三天,信长就带着那些越奴再次回到了海岸边,他们的营地。
    还如约带来了远超越奴本身数量的俘虏,也是新的奴隶。
    此时那些越奴又减少了很多,但是整体的人数却变得更多了,其中有很多人明显就是这岛上的土著。
    这些人居然也加入了他们之中,和越奴们一起押解着那些他们的“同胞”。
    不过侍从不能确定这些土著也有同胞的概念,不然他们怎么会和外人一起捕杀自己的同族呢?
    除此之外,此时的越奴们已经不像数日前那样吵闹了,也不再懂不懂的大喊大叫。
    数百人鬼魅一样的跟在信长身后,没有一丝声息。
    但侍从却莫名的觉得这些人变得更让人心寒了。
    当夜,信长没有离开。
    元嘉的营房里传出整夜的尖叫,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羞涩和收敛。
    侍从却感觉羞愧欲死!
    次日,元嘉按照约定支付了信长新的武器和食物等物资。
    而信长也按照约定为元嘉配那种能够爆炸的药。
    又一日,信长带着他的那些鬼魅般的下属走了。
    元嘉开始命令元家人组织那些新的奴隶进山挖矿。
    并且用上了那些会爆炸的药,效率果然变得高了十倍。
    大量的矿石被运到海岸边,装上船。
    但是那些新的奴隶却并不那么听话,死了很多。
    元嘉却并不担心,因为不久之后信长又来了,带来了更多的奴隶。
    而信长的队伍也发生了新的变化。
    越奴们这次减少的不多,而且大多都成了新加入者的头领。
    他们开始变得极具攻击性,看到元家护卫也不再有丝毫畏惧,反而不时挑衅。
    直到被信长呵斥之后,才开始收敛。
    如此又两次之后,元家终于完成了这一次的目标,矿石已经装满了五艘大船。
    那一夜,整个海边的营地上空都盘旋着元嘉高亢的尖叫。
    第二天,元嘉志得意满的挺着已经变得愈发丰满的胸脯,带领着元家的队伍开始返回大秦。
    但却留下了大部分人却被留了下来,驱使那些奴隶继续挖矿,等待元家的船下一次到来。
    这一次,他们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
    而下一次肯定会更快。
    元家将要崛起了。
    至少侍从觉得,元嘉肯定是如此认为的。
    但是元嘉始终没能拿到那种能爆炸的药的配方。
    不过侍从就像他的前任一样,按照元嘉的要求毫无遗漏的记录了信长每一次所用材料的清单,期望回到大秦之后,慢慢实验。
    也许贵女也不那么信任那个越奴吧……侍从如此想着。
    ……
    同样在差不多的时间,在大秦北方,一个小到几乎没有名字的村庄内,此时却正在经历一场厮杀。
    一边是一群年轻的边郡子弟,这些人的年纪都不大,最长的也不过就是十七八岁。
    最下的不过十三四岁。
    不过边郡人大多都练过一些武艺,这些人虽然年纪不大,而且明显都不是行伍出身,但作战却异常凶猛。
    哪怕他们的对手是一群骑着高头大马,如狼似虎的胡人,人数是他们的数倍,一时居然被他们凭借着地势之利,奋力给挡住了。
    气得那些忽然哇哇大叫,“混蛋,这些秦人的小狗怎么这么难缠,他们不怕死吗?”
    另一名胡人嘿笑道:“废话,这里是他们的家,秦人又不像我们可以四处放牧,他们只能像猪猡一样在一个地方刨食。”
    “哈哈,猪猡,果然说的不错,猪猡就该被我们宰杀!”
    之前那个胡人闻言哈哈大笑。
    但话音未落,却忽然看见一道人影一闪,冲到近前,一刀斩在马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