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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千上万。
    那个时候,如果再不能找到其他的世界,取代那些完好的世界,星盟很快就要崩毁了,所以孩子们送进来的时候,虽然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但其他人都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
    京野言的父亲是上将,为做表率,第一个把他扔进去了。
    不过,那会因为一些原因,他有点自闭,所以不是很关心身边换了环境,也不在乎研究人员对他做了什么。
    第一次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个真实的世界,是一个孩子死在他身边的时候。
    然后他就发现,研究员们都很怕他,不是做实验的时候都不愿意和他说话,甚至他的出现都会让他们颤抖。
    孩子们并不怕他,也不会很亲近,只有两个男孩,一直挤在他身边,细心的照顾他,会带着不说话也不怎么做出反应的他一起吃饭,活动,三个人挤在一张狭小的床上,头靠着头睡觉,偶尔也会拉着他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这两个孩子似乎受到了排挤,所以只能和同样被当成空气的京野言待在一起。
    不过在发生某件事之后,京野言就亲手结束了所有实验品的生命,包括两个自顾自凑过来的“朋友”。
    血在闪耀着金属光泽的地面积成赤色的河流,尸体填满了房间的每一个缝隙。
    研究员及时的撤离,封锁了建筑,让猎人和猎物们待在一起。
    除了那次之外,他再也没沾染过人类的鲜血,即使在前往异世界夺取生机的时候。
    不如说,“屠杀”事件刚过去不久,对所有人来说他都是个令人畏惧的疯子,虽然拯救世界的机会和他系在一起,导致不得不使用他,但是仍然害怕他失控,所以不会让他动手。
    ......
    费奥多尔观察着京野言的表情,表面看起来和之前一样,眼神却有些涣散,似乎默默的发生着某种变化。
    他莞尔一笑,走到身前,“没关系,他们害怕你,但我们不会,不管什么样的你都会被接受。”
    果戈里:“为什么要拐弯抹角的去达成自己的目的呢,只要抛弃那些限制,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费奥多尔:“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都会能得到。”
    一字一句落到脑海里,京野言忽然睁大了眼睛。
    他想到了书店老板给他的书,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考试其实是很自由的,命题作文当然随便发挥。
    只要最后达成了目的,并不限制手段。
    一开始没有选择更强制的手段去得到考题的答案是因为这个作风太像作战系了,直来直去的,但凡拥有力量就能完成。
    而考试的本质是查验学过的东西,这样就算京野言完成了考试也得不到更高的评分,因此做为考生就总想整点花活,就算是一加一也想解出高数的风采,令考官拜服。
    但是,从一开始他就陷入了思维误区。
    其实就算是强制性的粗暴的手段,只要把它搞出花来,不是一样能展示自己的实力吗?
    京野言觉得自己的大脑从没有这样清晰过,想到自己可以做的事,他感觉兴奋起来了。
    没错,虽然用高数去解一加一很精彩,但是用微积分不是也可以吗?
    他垂下头,抬起手捂住脸,遮挡自己的表情。
    最后......他会让太宰求着他......
    “呵......”
    果戈里疑惑的歪了歪头,“京野君?”
    被发丝遮盖了表情的人肩膀开始颤抖起来,幅度逐渐变大。
    就在两人怀疑把人刺激傻了的时候,却见从来都冷静节制的人突然仰起头止不住的大笑起来。
    另外两人错愕的看着他,他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黑暗深处隐隐浮现出疯狂的气息。
    好像解开了不得了的封印。
    青年似是笑够了,手掌顺着额线将额前的碎发撩起,手指穿插在发丝间,天真的歪了歪头。
    他看着两人露出邪肆的笑脸,光线交错间,沉浸的眼底翻涌着滔天巨浪覆上浓郁的暗红,他的身上自然的流露出向外侵略的恶意,这种恶意甚至过分纯粹,不带有任何目的性。
    向来都把自己打理的十分整洁的人,发丝突然被搅乱,有种意外打破规则的禁忌感,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抱歉,我太高兴了,所以有点失控。”
    他仍然很有礼貌,声音也很平静,但那种极力压抑着躁动的感觉实在无法被忽视。
    果戈里和费奥多尔对视了一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的目的就是让他动摇,让完美的防线出现破绽,让他失控,让他孤身一人,如果真的能被蛊惑到他们这边来那就正好省了后续的安排。
    但是他的反应甚至超出了预期,以至于突然有些语塞。
    “虽然之前一直都是敌人,这次真的要感谢你们。”
    “我已经全部——都明白了,请好好看着吧。”
    礼貌的用词和疯狂的语气形成了相当大的反差,令人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诡异的笑容离开了。
    两人看着消失了的背影沉默了半天。
    果戈里:“感觉精神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
    费奥多尔:“所以他明白了什么?”
    ——不管他在想什么,都感觉和他们计划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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