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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嗤笑道,“哥你觉得可能吗?”
那镇元如今就听不得灵山二字,但凡跟灵山沾边,这位大仙就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敢与观音有约!
太上老君道,“那总不能是奔着人参果去的吧?镇元这回机灵,那人参果树新一批接的果子,他好久之前就吃完了!”
菩提点头,“对啊,最后一个给了我们家悟空了!”
那是为啥?
观音在半空之中叹息:谁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她这么做,还不是惦记着叫取经人去五庄观讨颗真仙丹吃,不止蕴养肉丨身,也蕴养一下取经人神识深处的金蝉真灵!
若是此番取经人成功取得真经,立地成佛,那有可能自己为他的操持还能得到一点感谢,可若是他这回不成,又化作一捧枯骨被自己给挖坑埋了,那真是万事皆空了。
五庄观里的镇元大仙已经开始跳着脚的骂娘了!
他徒弟清风明月年纪还小,在师父面前也得宠些,就过来劝,“师父,凭他来的是哪一个,有师父在呢,保准不管他想算计什么,都给打出去,师父别生气了!”
镇元颓唐地往地上一坐,“你们懂什么,来的那个,是西方佛子的转世投胎,要往西天拜佛求经去呢!”
清风撇嘴道,“一个佛子罢了,就连他们家佛祖,见了师父,不也是平辈相论?他一个小辈佛子……”
镇元子不耐烦地挥手,“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一千多岁的小孩子噘着嘴给撵走了。
菩提叫他师父把水镜挪到五庄观,正赶上看着镇元原地画圈儿,就笑着给他大哥道,“这厮估计又要写信四处求救了!”
“兜率宫,玉虚宫,妙严宫……估计都得有。”
“估计他还得后悔,刚才为什么听完经了跑那么快,要是赖在你兜率宫不走,就也混过去了!”
太上老君哈哈笑道,“你对他倒是了解的深!那你猜,他会不会给你碧游宫去信?”
菩提笑嘻嘻地道,“不能够,来的时候我跟他抱怨了,说老师想孩子,这回听完经,肯定要去紫霄宫住上一阵子,家里没人管,也不知道能坏成啥样,万一进了贼就不好了。”
“他就是因为听我这么说了,才急三火四地听完经就走了的!”
鸿钧道祖和太上老君听了,都哭笑不得,点着菩提道,“你啊你啊,叫人说什么好!”
菩提嘿嘿一乐,挺起胸脯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正说着,一个小童跑进来禀报,“老爷,大师兄,五庄观给咱们家和大师兄的兜率宫都送了信来,要呈上来嘛?”
师徒三个说话这功夫,镇元早就写好求助信,送来天上了。
菩提赶紧招手,“拿来我瞧瞧!”
小童子见鸿钧道祖和太上老君没说话,便把信给了菩提,转身跑了,菩提手里捏着信,探头与小童子道,“告诉悟空,少下池子玩儿水,万一着凉晚上睡觉尿炕,我可不理他!”
小童子一个趔趄,嘴里瓮声瓮气地道,“知道啦!”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鸿钧道祖一听这话,赶紧问道,“悟空在家爱玩儿水了?”
菩提一边看信一边道,“之前有球球在,说蛋还没孵出来,不能沾水么,这孩子就忍着。这回球球出壳了,悟空可算是解禁了,拉着我在家里后山给他造了一个水帘洞,弄了个小瀑布,小瀑布后面的小山洞自己亲自收拾的,说是什么秘密洞府,跟他的小朋友天天钻进来钻出去的玩儿,回回弄一身湿!”
太上老君担忧地道,“这孩子,忒淘气了!那真着凉尿炕了啊?”
大师伯赶紧翻翻肚皮里的丹方儿,看看哪个能治小儿夜间遗尿的,决定给他小侄子炼一炉出来。
谁知菩提道,“哦,那倒是没有,就是我吓唬他,半夜趁着悟空睡觉,在他被窝浇了一碗温水。”第二天一早起来,崽崽哭得惊天动地的。
后来老师父任劳任怨地帮着悄悄洗了小褥子,还给弄干了。
师徒两个拉钩,慈祥和蔼的老师父答应小猴儿,谁也不告诉的。
……
紫霄宫大殿里,一片诡异的沉默。
菩提后知后觉地一跃而起,拎着衣摆抓着信就开始狂奔!
他老师和他大哥,一人手里拎着鸡毛掸子,一人手里拎着戒尺,两头堵!
到底把这厮抓住了收拾一顿。
菩提惨叫连连,“老师,师兄,饶命啊!惊动我二师兄修炼就不好了啊!”
鸿钧道祖气呼呼地道,“天塌下来你二哥也听不见!”
呜呜呜嗷~~
等菩提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回到位子上坐好,低头再一瞅,取经人都离开五庄观好远了!
给打得头发都乱了的前任截教教主悲愤莫名,指着水镜控诉道,“你们看看,你们打了我多少天!”
太上老君出了一口恶气,这会儿咳嗽一声道,“少胡扯!”
鸿钧道祖叹口气,与大徒弟道,“当初就不该心软,把这小混蛋放出去,要是叫你带着悟空,你也干不出那往徒弟被窝倒水的事儿来。”
太上老君就安抚师父道,“放都放出来了,再收回去也不合适,好在悟空是个好孩子,之前叫公主们和哪吒带的都好,哪怕他师父不着调,也不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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