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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来问道:“所以,梁城垣为了和陈以琴约会,应该也很常来到孤儿院里的,是吧?”
叶村长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确实在下班后,又或者是周末不上班时,就会到孤儿院里报道。所以,孤儿院里的孩子其实也已经习惯了他的出现,也正因为这样,他和孩子们的关系都还不错。。”
冷瑜“嗯”了一声,问道:“那么,自从梁城垣和陈以琴两人在一起了后,他们还对院长做出任何事吗?”
当冷瑜问到这里时,叶村长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怎么可能没有!他们反而还变本加厉了,各种关于院长的流言蛮语在村民间再次传了开来,甚至有村民还指责说陈以琴投诉自己被院长性侵了!你们想,院长一个70多岁的老头,他要是真的想性侵陈以琴,那是不太可能的事,而且我和院长素来交好,知道他已经没有了性能力,怎么可能还会侵犯陈以琴?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冷瑜见他说得激动,能够想象当年院长是如何因为这两人而蒙受委屈的,她问道:“那后来怎样?”
叶村长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说道:“后来,院长在有天夜晚里悄悄来到了我的土屋前,我把他邀请进了家里。他见到我了后,就跟我说了这件事,然后告诉我他很冤枉。我说不如就找上陈以琴,让村民们一起来到孤儿院,我们当场和她对质,可是院长又不愿意。警官,你知道的,村民们思想很保守,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院长失去性能力这件事后,那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严重的打击,而且他又那么老了,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毁了名声。因此,他无论如何都不赞同我的意见。而我也明白他心里的想法,所以就只好出面替他摆平这件事,告诉村民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是不能无端端指责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做出了那样的事。”
顿了一顿,他又说:“但是,村民们听了我的解释后,他们还是不买账。我就只好把矛头转向了陈以琴,我告诉她如果她真的是被院长性侵犯了,那么梁医生此刻就在村子里,她可以找上自己的男朋友,让他替自己检查,有了证据后,再对院长提出指控也不迟。后来,陈以琴见事已至此,便没有再吵闹、也不再追究,因此这件事也因为这样被搁着了,久而久之就逐渐淡化。只是,院长和陈以琴的关系也因为这件事而变得更加恶劣了。”
冷瑜问道:“那么陈以琴后来还搞出其它小动作吗?”
叶村长说道:“自从对院长所提出的性侵指控不成功后,她就不愿意再呆在孤儿院了,因此,她搬了出来,和梁城垣住在了一起,一直到南市市长的拨款下来后,村里的孤儿院重新翻建,她才又搬了回来。”
当冷瑜听到了这里后,便想起了之前在那家荒废了的孤儿院的左侧卧室里所见到的旧床铺,她问道:“院长有没有告诉您陈以琴搬回来后,是和谁一起睡的吗?”
叶村长一点头,说道:“有的。当年,院长睡在了楼上的一个中间小房里,而陈以琴则和一群孤儿睡在了一起。其实,我知道她为什么刻意搬回到了孤儿院。警官,你想想,她放着在梁城垣那儿住的好好的,为什么又突然搬了回来?”
冷瑜冷笑了一下,说道:“她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肃立一个好榜样吧。她身为副院长要是不和孩子们一起住的话,那也太不像话了,迟早会给村里人落下话柄。”她眼珠子迅速地转动了一下,又说道:“但是,我觉得呢她并不完全是因为想给自己肃立榜样,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对儿童有很严重的虐待倾向。孤儿院里放着这么多小孩,肯定能够让她满足了心里的这种变态欲望。”
“警官,你真聪明。”叶村长听了冷瑜的分析后,忍不住对她赞赏。
冷瑜脸上露出了极浅极浅的笑容,她说道:“叶村长,您就别笑话我了。”随后,她话锋一转,对叶村长问道:“那么,我想知道的是院长后来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后来又因为别的理由被迫离开?”
此时,叶村长的目光里透出了黯淡的光芒,他叹了口气,说道:“是的,他后来被陈以琴以贪污的罪名指控。当时,事情闹得很大,连市长都因为这件丑闻而特意再次来到了村子里,然后以自己的头衔和名誉让院长即刻辞掉了职位,更命令他当晚必须马上离开村子。”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冷瑜身后的黄琳早已忍耐不住,她大声说道:“这陈以琴真是欺人太甚!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害院长,到底是为了什么?!”
叶村长抬头看了黄琳一眼,苦笑道:“她很显然和市长是有很深一层关系的,只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一直到一年后才被我发现。”
冷瑜见话题逐渐被他们带偏了,便连忙把它拉了回来,她问道:“那么叶村长,就在院长离去的当晚,他来找过您了吗?”
叶村长经她问起时,脸上显出了一点点的茫然,随即摇头说道:“没有,他没来找过我,而我一直到今天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来和我道别。他只是静悄悄的走了,一直到今天,我都没得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冷瑜听了后,双眼微微睁大了,她追问道:“叶村长,您告诉我,当院长被宣布革职时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叶村长回答道:“大约是在早上10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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