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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慧的狗子像是听懂了安室透的话,在安室透离开卧室前赶紧咬住了他的裤脚,奋力地把正打算往外走的安室透往矮桌的方向拽。
“怎么了?”
哈罗异常的举动引起了安室透的注意,他也没有责骂这只聪慧的狗子顽皮,只是再度蹲下了身, 耐心地询问着哈罗行为异常的原因。
“汪!”
哈罗冲着安室透叫了一声, 随后又朝着矮桌的方向喊了声, “汪汪!”
安室透顺着哈罗看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矮桌上放着一张原本没有的字条, 被一个浅蓝色的御守压着。
那显然不是他的东西。
安室透立刻想到了这字条和御守的由来,快步走到矮桌边拿起字条,果不其然地发现那是夏奈的字迹。
【借用你的钥匙把你送回家了,你放心,不该看的东西我都没有动。
药和纱布我都放在客厅的餐桌上,你注意按时服用,这两天伤口不要碰水,也尽量不要让左手使力,以免伤口崩裂。
冰箱里有我买的一些外卖,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如果你饿了可以先应付一下。
哈罗我也已经喂过一些清水和狗粮,你不必担心。】
夏奈的关心跃然于纸上,贴心周到一如从前。
安室透都能想象得出她冒着大雪给自己准备食物和药剂时的担忧与关切,也能想象她在给哈罗准备食物时,脸上挂着怎样温柔的笑容。
他还记得上次夏奈生病被他带回家的时候,夏奈就一副很喜欢哈罗的样子,今天在他受伤昏迷后她还能记得帮哈罗准备食物,不仅仅是因为她本身就很周到,更是因为夏奈是真的很喜欢哈罗吧。
安室透倒是有些嫉妒被夏奈细心关照的哈罗了。
“汪汪!”
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主人那莫名其妙地滋生出的负面情绪,哈罗很是天真地又冲着安室透手里的纸叫了两声,安室透一脸狐疑地翻过纸,才发现背面还写了几行字。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这个御守是从我国中起就一直跟着我的,不能算是你救下我的谢礼,只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平安。
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做傻事了。】
安室透握着那枚明显已经有些旧了的御守,露出了一个有些痴傻的笑容。
窝在他脚边的哈罗用爪子挠了挠头,它抬眼瞥了瞥仿佛是个刚开始与喜欢的人热恋的国中男生的主人,露出了一个有些嫌弃的表情,而后继续将头埋在前臂中。
风见的电话就是在安室透握着女友送的御守、准备去吃晚饭的时候打来的。
安室透望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才想起了还有风见这回事。
他一手攥着御守一手接起响个不停的电话,用和平时听起来没什么区别的声音应道,“是风见吗?”
“降谷先生,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风见一开口就是在确认安室透的平安,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见安室透终于接通电话,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等安室透询问他为什么这么说,风见便已经一股脑地将情况一一向他汇报。
“我今天看见新闻说码头那边发现了一名死者,正好那里是降谷先生您今天去的地方。后来我一直联系不上您,正好又收集到了新的线索,就直接去了您家……”
风见的话说到这儿变得有些支支吾吾,安室透想了下自己的情况,立刻就猜到部下大约是看见了什么。
“你看见什么了?”
电话那头的风见被上次那阴森的质问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但同时风见也知道自己的上司不是他用沉默就可以应付过去的人。
所以他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答了。
“……我看见降谷先生您被一个看起来25岁左右的女人抗在肩上送回了家。”
风见其实也不愿多回想当时的画面,毕竟年轻力壮能徒手敲碎汽车前窗的上司被一个看起来斯文柔弱的女人像抗麻袋一样抗在肩上什么的……
实在是他今年见过的最辣眼睛也是最会人三观的场景。
要不是上司追问,他其实是想把那个场面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的。
风见的语气隐隐透露着几分“是您让我说的”意思,安室透知道风见说的“扛在肩上”是什么意思,却也想象不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夏奈能有这样的力气。
安室透摇了摇头,将这个问题先抛到了脑后,“那她瞧见你了吗?”
“应该没有吧,我来到降谷先生家楼下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将您从车里扛出来的一幕,”风见顿了一下,“我以为她是……的人,所以也没敢上前。”
安室透毕竟在组织卧底,风见知道这个,也担心因为自己的错漏,导致上司卧底的身份暴露,这才没有上前,只是在外面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谁想到就看见上司像麻袋一样被人扛上楼的画面。
“她应该是在您家里待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然后才开车离开,我怕被发现就没有跟踪上去。只是我看您的样子好像是受了伤,降谷先生,您没事吧?今天在码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室透闻言,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胳膊,缠在伤口上的纱布染上了些许红痕,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崩裂了。
“码头那儿的确出了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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