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姑姑很异常
第二百九十三章姑姑很异常
“是什么?道侣,不是吗?”李欣冉言语中逗弄着李太的心思,欧阳落雪和自己侄子之间相处的模式,不就是活脱脱的道侣关系吗?男孩子主动点,没有什么错吧?
李太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欧阳落雪则摩搓着双手,那一双纤细的手,在此刻,好像真的无处安放。
“既然不否认,那就是喽?”李欣冉笑着问到,弯下了腰,就那样直直的盯着欧阳落雪的双眼。
欧阳落雪眼神躲闪,挺立的鼻尖,已经渗出了丝丝汗珠。那神情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最美丽的时刻。
“不……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关系。”
“怎么不是?都说你的眼睛会说话,会说真话!我的侄子眼睛瞎,我可不瞎!”李欣冉直言不讳的说着,手掌展开,上面托着一座海市蜃楼般壮观的城堡。
“掌中界!”李太哑然,这不是姑姑的本命绝学吗?难道是有危险?他下意识的将灵魂力向着周围扫视了一遍,并没有敌人的身影啊,那是为了什么?然而姑姑的话给了他答案。
“这是我在凡人域悟到的法袂,这座城堡是我梦中的城堡,如今眼看着你们就要出去,没什么好送的,就将它给你吧!”
“不,夫人,这可使不得!”欧阳落雪拼命的推脱,花容失色,这可是本命绝学,给了别人,自己可就没有了,她那里有这个资格受得起这般大礼。
“姑姑这是做什么,您不和我们一道出去吗?爷爷让我带你出去的!”李太也赶忙说到,姑姑的作为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这让他心情如何能好。
“我和我侄媳妇讲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再说了,这是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她本来就不好意思要,你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替她推辞,莫不是你想要吧?”李欣冉美眸一瞪,呵斥着李太。
这话说的李太哑口无言,再也不好开口。心底嘀咕道“这般强大的脑回路,也亏姑姑能想的出来。”
“我……我不能要!”欧阳落雪依旧摇着头,不提这城堡的作用,她本身就对此没什么兴趣,她修炼的是丹道。
“你嫁给我这侄儿,看似沾了莫大的光,可李家强大,自然有强大的对手。我这侄儿脑子不灵,总有疏于保护你的时候,你自己的实力强大起来,才是根本之道!”李欣冉说的头头是道,千言万语也只是一句,“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所以必须得要!”
“姑姑……说的,是不是早了一点?”李太模棱两可的问到,呲咧着嘴唇,声如蚊叫。
“不早!我她这么大的时候,哲儿都五岁……”说到李哲,李欣冉的鼻子又开始犯酸,看到众人都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干脆洒然一笑。“不提不开心的事!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看这个姑娘可以,无论你们嫁不嫁,娶不娶,我这方掌中之界,都是要给她的!”
看姑姑的态度如此坚决,这掌中界确实又是极好的东西,李太也开始劝解欧阳落雪收下。“既然如此,你就拿着吧,这可是传承之物,不止是利益,更多的是责任。此法袂到成型还有很多的道要悟,你拿着她是替姑姑了却她的心愿!”
李欣冉暗中对李太竖起了大拇指,这话说的在理,天衣无缝。
“好吧!”欧阳落雪笑了笑,伸手接过了李欣冉掌中的那一座城堡。
婉转流连的灵气,在城堡的外面包裹了薄薄的一层,看起来神秘莫测又美不胜收。
“轰隆隆!”两人手掌碰在一起的那一刻,城堡内响彻着巨大的轰鸣之声。
随着李欣冉另一只手的结袂,城堡的颜色开始变得越来越暗淡,外面的灵气变得越来越浓郁,城堡因此而渐渐的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在欧阳落雪接过城堡的一刹那,李欣冉伸出手指,那长长的指甲在城堡外的灵气上划破了一道口子。
“啵!”一声小儿清脆的声音过后,城堡周围那浓郁的灵气迅速窜进欧阳落雪的体内,而那城堡因此而得以重现天日。
“神圣,而不可揣度!”花郊子露出惊讶的表情。欧阳落雪犹如神女下凡,带着光辉,手中握着生杀大权,而不敢轻易忤逆。
李欣冉脸色惨白,眼神凝望欧阳落雪会然一笑“真的很贴合呢!”
看到一切之后,姑姑突然起身离开了,李太再三挽救,得到的永远是那一张冷面孔。他很无奈,姑姑像是在了结后事,不打算与他一起出去了。
这个时候天空乌云密布,大侠莫名其妙的站在了李太的面前,它的模样很高大,和以前大相径庭。
一夜促膝长谈,李太与大侠聊了很多话。还有三个月他就要离开凡人域,回到天宇大陆了,他们两个再能相见的次数,也寥寥无几了。
天蒙蒙亮,府呻叔皇捏碎了怀中的雕塑,踏着接引之光离去。
它其实就不是府呻叔皇,只是天宇大陆的普通生灵。一路尾随着李太来到了这凡人域,它比谁都安全,因为没人会费心注意它这么一个小不点。
直到李太带着它进入了府呻的沙漠,直到那雕塑里的光选择了它,它的一切因此而改变。府呻家族的人不知道它为什么不会幻化成人,以为它只是喜欢目前的状态,只有它自己知道,它只是不会罢了。
它会的,都是雕塑里的记忆,不会的,雕塑没有告诉它。
它站在那圣洁的接引之光上,回头看了看李太,李太笑了笑,对着它挥了挥手。它表情变得柔和,握紧了手中的自然之力,雷电!这是李太送给它的礼物。
“它不是府呻叔皇,身为天宇大陆的生灵,没有身份令牌,是如何能够穿过那结界的?”花郊子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它就是府呻叔皇。”李太沉吟道,“所以进入凡人域,就不需要身份令牌了!”
“这我就不能理解了,它自己说自己不是的!”
“或者应该这样说,只要被雕塑选中的,就定然是府呻叔皇!”
“原来是这样。”花郊子望着消散的接引之光,若有所思。